觉。当然,这最好要等国王面有倦容,打两个哈欠,大家才好提议散去。
可直到午夜,国王才示意那些想退场的人回去休息。
“亲爱的朋友们,别等我第一个先离座回卧室,我睡觉前总要玩几把扑克,这
是我的习惯。”
大家都谢天谢地地回去睡觉了,只剩下我和戈尔丁不得不陪着国王接着玩。用
不着哄骗,戈尔丁也兴致不减。我甚至在想他大概根本不需要睡觉!
戈尔丁尽管是个非常出色的扑克魔术师,但打起牌来,倒不一定行。一开始,
我还以为他是出于礼貌,故意让国王赢几局。于是在休息时间,我大胆地向他提出
了这个问题,戈尔丁道出了真情:“尽管在表演魔术时,我能够在任何需要的时候
亮出四个爱司,但在打牌上,这个本事却无济于事。虽然我喜欢玩,却总是玩不好。”
稍后,米莉和多莉也证实了这一点:“我们老板只雇佣爱打牌的助手,原以为
能把他支付的工资赢回来,但他总是输!”
我把仅有的一点钱全都输给了国王,于是恳求陛下让我回去休息。
“好了,华生,我欠了你不少情。赢你的钱实在不好意思,但打牌就是这样,
你说是吧?”国王给了我个台阶下。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我决定到隔壁福尔摩斯的房间去看看他是否睡觉了。他的
房门虚掩着,如果他在的话,肯定不会这样,这说明他不在。别人可能感到非常奇
怪,但我特别了解福尔摩斯乖僻的性格,所以,并没有感到意外。我相信他是在附
近的什么地方散步,真羡慕他有这样好的体质。
第二天,去吃早饭的时候,顺便去福尔摩斯的房间看了看,发现他还不在,我
也没有多想,因为我知道他喜欢早起。环视一下他的房间,我不觉有点纳闷:马上
就要动身走了,怎么没见他屋里有任何收拾行李的迹象?
吃早饭时。还不见他人影。我有点慌了。一旁的侍从问戈尔丁是否要一杯加糖
的咖啡,戈尔丁摆了摆粗胖的手,答道:“不,我还得注意腰围啊!”
我问戈尔丁、米莉、多莉和其他人,他们是否看到过福尔摩斯。
他们都说没有。再问那个男仆,他答道:“我最后一次见到福尔摩斯先生是在
昨天晚上,他离开接待室后,我见到两个先生扶着他,看样子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我心里一惊。从他说话的方式和脸上表情来看,我明白了这个男仆的意思。福
尔摩斯那天是喝多了。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整个晚上,我都坐在他身边,他喝
了不过两杯香摈和一小杯饭后酒。我又向他追问起详情。
“搀扶他的那两个先生是谁?”
“怎么了?他们是德国皇帝陛下的侍卫。”
“啊?”
“怎么。出了什么事了吗;先生?”
“没什么。德国皇帝的侍卫在哪里?‘”
“一大早他们同德国皇帝和皇后就一起走了。我感觉他们走得很突然,但医生
先生,据说,德皇和爱德华国王有些……”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不适合谈这种话题,便没再说下去。
听到这里,我提出要面见国王,有要事相告。随从们忙开了,也顾不得繁琐的
礼节,把我带到国王的床前。他还在床上,但已坐起,面前放着盛有早餐的盘子。
“华生!怎么啦?拉把椅子坐下,别太拘礼了。要不,顺便吃些早点?”
爱德华国王还是像平时那样直爽、热忱、让人喜欢。我说已经吃过早饭了,只
是不放心福尔摩斯。听到这话,国王立刻也变得忧心忡忡起来。他叫人取来了晨衣,
从床上下来,在仆人的帮助下,穿上王袍。几分钟之内,他就发出命令,下面立刻
乱哄哄地忙了起来:派士兵搜查附近的地方,让仆人查看房间,并给南安普敦发出
了电报,因为德皇一行将在那里登上一艘德国皇家游艇。
“如果真是被绑架了,我们的海军就会把问题解决了!同时我们必须搜查每一
个角落,我会派警卫骑马去追德皇一行,以防他们在到达南安普敦之前遭到劫持。
哦,另外,我们必须通知莱斯特雷德。他已经走了,还以为事情已经完了呢?”
莱斯特雷德到了,对这个昨天还让他难堪的人,他表现得出乎意料地关切。但
据我所知,对福尔摩斯,无论是作为一个普通人,还是一个侦探,他一向是非常敬
仰的,只不过他非常不愿表白罢了。
“医生,我们两个再到四周去看一看,以防有疏漏的地方。另外,我给伦敦方
面打个电报,弄清楚他是否会在贝克大街。”莱斯特雷德对我说道。
我认为这不大可能。福尔摩斯尽管看上去比较随便。但没有我同行,他不大可
能会回到贝克大街。我还是向莱斯特雷德警官道了谢,有他的支持,我当然十分高
兴。
我和莱斯特雷德警官先对房子进行了彻底地搜查,特别注意不要忽略了密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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