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再回来时看起来好多了。他们离开后,我不得不把房间重新打扫了一遍,地板
上到处都是从他们的夹克上掉下来的树叶什么的。”
莱斯特雷德和我交换了一下眼色,我注意到他皱了一下眉头。等吧女到另一边
去忙的时候,他不解地问道:“这就怪了,医生,德皇的那帮随从怎么会弄成如此
邋遢的样子。我记得很清楚,他们离开桑德瑞汉姆宫时,全都一尘不染!”
“这倒是,但我实在想不出到底路上发生了什么,会弄了一身树叶!”
“浴室的地板已经打扫过了,但也许里面会有一把能让我们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的刷子。”
于是,我们决定轮流,而不是一起去察看那间浴室,等回来以后,再交流发现
的结果。这样,会显得随便些,不会引起店里人的注意。我决定先去看看,于是,
非常随便地站了起来,说要去一下卫生间。
卫生间里并没有什么,我疾步走到水龙头和水槽的地方。那里有一面镜子,下
面有一个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衣服刷子的架子。我拿起一把仔细地观察,发现上面有
一些植物的残余东西,但很少。第二把刷子上有了更多的发现。我从衣袋里掏出两
只信封,将这些植物碎片抖落在信封上,然后再倒进另外一只信封中。地板倒是非
常干净,同我想像的完全一样。既然再也找不出其他感兴趣的东西,我迅速返回酒
吧柜台。
莱斯特雷德用探询的目光望着我,我朝他点点头,意思是“有所发现”。接着
他站起来朝浴室走去。
莱斯特雷德走后,吧女开始对他品头论足起来:“你的朋友个头倒是挺高的,
但他应该穿件颜色更亮些的衣服,他现在穿的这身深色衣帽,看起来特别像个警察。”
警官回来后,耸耸肩,表示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过了一会儿,当只
剩下了我们两人时,他从信封中取出一些植物碎片给我看,这些同我藏在皮夹子里
的那些东西非常相似。
“你对这些东西是怎么看的,医生先生?”
“这些东西看起来特别像一些干苔藓,如同有生命的小植物。除了这些之外,
还有一些半截的草什么的,可能是他们从别的什么地方弄来的。”
第二天上午,我们乘火车到达维多利亚,又从那里乘计程车回到贝克大街。我
认为在贝克大街也不会发现什么线索,但他仍然坚持要同我一起去那里看看。
我们在屋里踱来踱去,翻翻福尔摩斯的相册,拨弄一下他曾用过的烟斗,仿佛
这些东西能使我们重新见到大侦探。哈德逊太太忙进忙出地,可心里老是在发慌,
担心她这位大名鼎鼎的房客会不会出了意外。
“你看,医生,前几天我还唠叨他把房间弄得一团糟,可现在如果他在这儿,
他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唉,直到失去一个人的时候,才记起他的种种好处,也想
起自己种种愧对他的地方。最近这些日子,我还老向福尔摩斯先生诉苦,其实,同
福尔摩斯失踪相比,自己的房子被王室收回去根本算不了什么!”
尽管莱斯特雷德对福尔摩斯的神秘失踪非常专注,他对22回号的命运也非常同
情。
“有点儿不对劲儿,这个地方怎么有点儿像个社会公共机构什么的,我倒不是
说它是个医院或收容所。只是你和福尔摩斯先生,还有那个哈德逊太太住到这里有
点让人不可思议。”
老太太用手帕抹了抹眼睛,说要去厨房给我们弄杯咖啡,然后自己到一边忙活
去了。她一离开,莱斯特雷德重新开始了刚才的话题:“医生,你觉得这个老太太
能再找到房子租给你们吗?”
‘“她会得到一笔赔偿金。但根据我的经验,这笔赔偿金不足以抵偿她的损失。”
我答道。
“福尔摩斯是怎么看这个问题的?”
“很难说,这个问题同戈尔丁的问题完全不同。你也知道他是个真心诚意的人,”
我敢保证,他肯定会竭尽全力帮助哈德逊太太,等他回来后——“说到”等他回来
“时,我把话收住了。
我从皮夹中取出信封,小心翼翼地把采集到的植物碎片倒在一张白纸上,然后
用福尔摩斯的放大镜观察了几分钟。希望有所收获。
结果非常令人沮丧,我痛苦地转过身,对莱斯特雷德抱怨道:“这些年来,我
一直帮助福尔摩斯破案,还经常和他比试推理的本事。按理说,我总该学会一点他
的推理方法,特别是在他最需要我帮助的时候,应该能够发现一些线索吧!”
莱斯特雷德也愁眉苦脸地点点头,说出了同样的看法:“尽管我从来没在他面
前承认过,但实际上我已经清楚地意识到,在侦破案子的技巧方面他胜我一筹。如
果福尔摩斯和我一起合作,我们就会组成一对最佳搭档,因为我有耐心做那些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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