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的自由。这还说明他既没被捆绑,也没上手铐。
我们沿着这些记号前进,福克斯向我说起他叔叔,说他过去经常消失在浓密的
灌木丛中,有时候几个钟头都不出来。我把这条信息转达给了雷思瑞特,他说:
“或许我们该注意寻找已故的瑞那德先生生前频繁出人的秘密地点!很多有钱人都
很古怪,喜欢有个秘密居所搞些个人爱好什么的胚有的仅仅是为了躲避尘世的喧嚣。
福克斯先生,你叔叔有什么兴趣爱好呢?”
阿瑟。福克斯回答说:“他喜欢摄影,除此之外,他的爱好和普通英国乡绅的
差不多。”
我们悄悄地追踪了几个小时之后,总共检到了十几张马车票,这些车票或许福
尔摩斯在几分钟之内就丢下了。我们要蹑手蹑脚地往前挪,这限制了我们前进的速
度;又必须保持安静,还要尽量遮掩灯光。我们惊扰了好几种林中的生灵,几只田
鼠,还有一只极其赖皮的狐狸。那只狐狸一跃而起,把我们吓了一跳,它也惊恐万
分,从树后射过来的目光阴森恐怖。狐狸从我们身边跳开时,发出的声音极像咳嗽
声,其实是雌狐的叫声。这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几年前在苏格兰沼泽地发生的一件事。
当时,我和福尔摩斯就是通过模仿这种声音暗中保持联络的。这当然也不是什么创
举,众多土著人,如北美洲的印第安人,在说话不方便的时候,都用鸟语、兽语来
确定彼此的方位。我悄声告诉雷思瑞特,我能模仿狐狸的叫声,或许可以提醒福尔
摩斯我们在附近。
警官问:“万一狐狸在这儿已经嗥叫半天了,福尔摩斯不会听不出你的模仿来
吧!”
我说:“不会的,我们以前约订过暗号。三声短,像雌狐,停顿一下,再叫两
声,似乎雄狐。”
已经有十分钟没找到一张车票了,像已走到头了,记号也消失了。雷思瑞特觉
得我的提议不错,至少,不会有什么害处,或许还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提醒你一句,”雷思瑞特说,“福尔摩斯不可能以同样的方式回答你的暗号,
你说呢?果真如此的话,这很可能是白费力气,空耗时间。尽管如此,还是应该试
一试,尽一切努力告诉福尔摩斯我们就在附近。”我模仿了雌狐叫了三声,顿了顿,
又像雄狐那样叫了两声。我当然不敢奢望会有什么回答声,只是觉得不能光躲在灌
木丛里,不想办法帮助我的朋友。
我们注意观察,仔细倾听。然后,我又压低声音重复地叫了一遍,试图造成一
种假相,让人以为附近有一只狐狸在活动。我们仍然躲在灌木丛中,又过了约莫一
刻钟,终于有了反应。
我们当然是吃了一惊,哈丁第一个开口说道:“这一道闪光离我们很近,而且
肯定不是狂风暴雨中夹杂着的闪电。”
雷思瑞特表示同意这种说法。“没听到雷声,哪怕是远处也没传来雷声。我也
认为这一道闪光很近,它让我想起了摄影师拍照时的闪光,那是点燃他们用的特制
药粉产生的。福克斯先生,你提到过已故的瑞那德先生喜欢摄影,是吗?”
阿瑟。福克斯肯定了这种说法。“有可能是他的暗室或实验室坐落在灌木丛中
某个隐蔽的地方。”
我觉得他这么说很不可思议,就问:“他为什么要把暗室隐藏起来呢?”
雷思瑞特不屑地说:“医生,要是你也像我这样,干了这么多年的警察,就不
会有什么事会让你觉得不可思议了。”
我们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虽然极其不舒服,也不敢掉以轻心,闪光的地方那
么近,惟恐被发现。我们也很少用灯照路,即使开灯,每次也只让它亮一下就赶紧
关了。福克斯悄声说:“如果他们确实藏在某个隐蔽的密室里,那密室多半是在地
下,至少一部分是在下面,这是可以肯定的。”雷思瑞特嘟哝了一声,声音轻得都
快听不见了。“肯定有某种气孔或气窗,否则我们刚才就看不见闪光了。”
后来我们瞥见灌木丛中有一个掩体,很像观察野鸟的人藏身的地方。我们确信
找到了要找的地方,当然也很清楚这只是拆除了第一层障碍。大家后退了一两码,
商量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雷思瑞特坚决主张来硬的,不要瞻前顾后。他说:“这个藏身之所肯定还有个
人口,我建议到掩体后面查查看,然后出其不意,猛冲进去!”但哈丁认为还是小
心为上。“我们派两个人过去,万—一无所获或发生了最坏的情况,还有人可以组
成第二梯队,至少还有去请援军的人。”
雷思瑞特转身对费尔布龙热说:“队长,你负责这个案子,至少从法律上讲是
这样,我想还是由你来决定下一步的行动吧。”
费尔布龙热说:“我想让医生和我一起到人口处去,但愿我们真的能找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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