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健康。另外还有一种疗法,那是医师团开的处方,也差不多:用一个大洋葱,中
间挖空,放人无花果和切成小块的芸香以及微量威尼斯蜜糖;在一张润湿的纸上肥
洋葱压扁,再放到余火上烘烤,而后将其敷于浮肿处,连续三到四次,每一次都搁
上三个小时。
“很有意思,福尔摩斯。下一次代诊时,若遇上哪个棘手的顽疾病人我可能会
试试这个办法。”
福尔摩斯轻声笑道:“如果试的话,我倒想去看看你是如何操作的。”
于是,我就把这些疗法都记在笔记本上以备将来参考。在教堂里四处游逛时,
我们有幸看到了莫姆普森牧师当时坐的那把椅子。那是用优质的英国梭术做成的,
四条腿用横木牢牢地撑着,椅子上还刻有1665年的字样。在经历了几百年的风雨后,
它看起来依然完好无损。我们本想在教堂里再呆上一阵子,以便对这座古老而又可
爱的教堂的历史有更多的了解,但最后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走到街上时,那明
亮刺眼的阳光让我们在瞬间内睁不开双眼。
沿着街道一直走下去,我们经过了裁缝乔治。维卡斯当年的住处。那时,瘟疫
就是在这里蔓延开的。
“看,华生,一切如故,那磨光了的门阶依旧,当年维卡斯就从这里踩进踩出
;那小小的窗子依旧,当年的驿站马车为房主送来那个死亡之箱时,维卡斯一定是
从那住户看的。
“而今,二百三十多年已过去,这一切真可谓在时光里获得了永恒。”福尔摩
斯感叹道。
随后,我们就到“矿工之家酒店”吃东西。在与店老板的交谈中,我们得知,
有一个叫约瑟夫。汉特的牧师在1683年曾经参加过这家酒店举办的一次假婚礼。至
于牧师是来主持仪式还是参加婚礼,店老板就说不上来了。喝过老板拿来的两品脱
美酒,吃了些自备的牛肉三明治后,我们又背上包开始缓步前行了。
按酒店老板的指点,我们又找到一座与瘟疫有关的建筑,那便是梅瑞尔旅馆。
主人汉姆弗利。梅瑞尔在瘟疫期间曾丢下旅馆,住到郊外一间单独的小屋里才得以
保住性命。
下午晚些时候,我们仍在街上走。福尔摩斯突然拽了拽我的袖子,指着不远处
的一处营地对我说:“我觉得那个地方与牧师为我们描述的样子相符,那鼎钟形的
帐篷,还有其他方面都很相似。噢,对了,就是那些混居在一起的吉卜赛人。”
我看了看,只见一片空地上停了一辆吉卜赛人的大篷车。那车的外形很难看,
没有旋转物也没有金箔等华丽饰品的点缀,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箱子之类的东西,
又有点像蒸汽压路机背面的模样。大篷车用厚厚的木板竖向钉成,其表面也需要好
好油漆一下了。紧挨着大篷车的是一顶已破旧不堪的钟形帐篷,在过去的日子里,
这顶帐篷无疑经历了不少恶劣的天气。在帐篷周围,则有两只杂种猎狗和几个跑来
跑去的孩子。
“你能装作瘸腿吗,华生?”我茫然地看了看福尔摩斯,使劲琢磨他的葫芦里
又要卖什么药了。
“或许不叫瘤子,只不过在你靴子里放块卵石罢了。你要在吉卜赛人面前装作
瘸腿,并问他们能否给你碗水浸一浸你扭伤的脚踝。”
至于福尔摩斯究竟在玩什么把戏,我仍旧摸不着头脑。福尔摩斯见状,就解释
道:“这是一个计策,华生,我们向他们求助,使之处于支配地位,就有希望减少
他们对我们的怀疑,也能为我们同他们讲话找个借口。”
我明白过来后,便义不容辞地照他的话做了。放在靴子里的那块卵石还真让我
一刻也忘不了自己是个“瘸腿”。福尔摩斯接着又提醒我:“还有一点,华生,你
不能从这个方向走近目标,而要从那儿。在装作瘸腿穿过村子时,我们要不失时机
地向村民乞求帮助。”
走近那个帐篷时,我们发现孩子们停止了游戏。紧接着狗吠声响起,大篷车的
门口出现了两个妇女,正沿着台阶走下来。她们身着罩衫黑裙,油亮的黑发在头上
盘成一个发髻。
福尔摩斯介绍完我们俩后,问道:“不知你们能否帮个忙……我这位朋友扭伤
了脚踝,希望你们能给碗水让他浸一浸。”两个女人中年轻的那位一言未发,而年
纪稍长的一位则笑着点头说道:“当然可以,先生们,我给你们每人搬个凳子,坐
下再说。”
只见她对那些沉默害羞的孩子说了几句,孩子们便冲进帐子拿出了凳子。我记
不得当时所有的谈话了,因为我那时正忙着脱我的鞋袜。而后我小心地将脚伸进冷
水中。福尔摩斯在两位女士面前显得颇有魅力,就连那年轻的一个也不时微笑地冲
他眨着黑色的大眼睛。我听见她对福尔摩斯这样说道:“哦,我们勉强过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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