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室,有事相告。这位助手带领我们来到进场时曾经过的舞台人口处,在目光警惕
的守门人的注视下,我们鱼贯而人,走过铁制楼梯,最后来到一排靠近厢房的房间,
楼上面是一些普通艺人化妆的地方,而下面这些厢房大概就是名演员们的化妆室了。
笑容可掬的戈尔丁把我们迎进来,让座后,取出威士忌和汽水让我们提提神。
我们喝着饮料,吸着他刚刚递上的香烟,戈尔丁则在一旁卸掉浓重的化妆,露出他
那满面红光、神采奕奕的脸来。随后,他一面退到屏风后面,把夜礼服换成套装,
一面同我们聊天。
“怎么样,我的表演没有让二位扫兴吧?”
福尔摩斯先生的神情好像有些特别,于是,我代表我们两人说了几句称赞的话
:“戈尔丁先生,你的表演非常精彩,我们两个都很喜欢,简直看呆了。我敢打赌
福尔摩斯先生同我一样人迷。”
福尔摩斯打了个响指:“还没到这个地步吧,不过,对今晚所见到的一些东西,
到现在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接着继续说道:“戈尔丁
先生,与其用我的推理方法来揭开你精彩表演的面纱,倒不如相信世界上真有一些
难解之谜来得更省事一些,你说是吗?”
戈尔丁先生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换上的一身套装,看上去似乎价格不菲,但
穿在戈尔丁身上却像条床单。
福尔摩斯先生笑着说道:“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我还等着屏风一倒,你就不
见了呢!”
戈尔丁陪笑作答;我也一旁陪着,但一想到福尔摩斯急于了解戈尔丁要告知的
事,我便开口问道:“戈尔丁先生,你请我们来,想必一定是有事相告”……我像
往常一样充当了福尔摩斯的外交使节,这一角色,除了偶尔几次遭到他的拒绝外,
我已经当了几年了。
“噢,是这么回事!你猜这里面是什么?”说着,他取出一只看上去很不一般
的信封。
福尔摩斯立刻答道:“又是为国王陛下演出的请帖吧?”
戈尔丁略带惊诧,默默地点了一下头,笑得像个小天使:“你辨认出了这个信
封,但你怎么知道这是请帖而不是起诉书呢?”
“亲爱的戈尔丁先生,如果是起诉书,那么J 在信封上就不会有饰章,而且也
不会这样华丽;按道理,莱斯特雷德警官本该亲自交给你,而且他离开时,你也应
该跟他一起走。告诉我,受邀请的只有你一个人呢?还是还有别的艺术家?”
“同以前一样,他们要求带两个配角来助兴。上次表演,我带了那个快速漫画
家和一个歌手。但现在那个歌手已经不在剧团了,我得带上那个苏格兰人。我想用
6 个漫画家总要带上的,上次她为国王和几个贵宾画了几张速写,国王很满意,再
说,她的节目也很多。”
福尔摩斯若有所思地压低嗓音,轻轻问道:“戈尔丁,你能带我们两个一起去
吗……我和华生……作为你随行的成员?其实,如果我和华生向陛下提出要求的话,
陛下会同意的,但我希望还是隐姓埋名的好。这样的话,我们也许能够得到莱斯特
雷德警官所忽略的一些情况。”
我在一旁禁不住插嘴道:“那也费不了你多大事啊!”
“华生,这话不该你说!”
我悻悻地嘟哝着,这时,戈尔丁先生眼睛一亮,想出一个好主意。
“福尔摩斯先生,华生医生,你们可以来作我的帮手,但要换上剧团杂工的衣
服华生医生要刮掉胡子;福尔摩斯先生要戴上假胡子!”
我心疼地摸了摸这些心爱的胡子,要知道这是从我学生时代留起的,一直伴随
我到现在,可福尔摩斯先生点头同意了。
“好主意,戈尔丁,但我们要不要排演一下?”
“邀请演出就在这个周末,看来是没有时间了。这是一次家庭聚会式的演出,
一般我不会住在那里,而且我在这里预定的表演要到礼拜六才结束,所以,还要在
这里呆上一两天。上次没办法我只好乘特快列车赶到那里,当天夜里还得乘汽车返
回。尽管这样,还是误了一场表演,但是剧团经理非常高兴能把我当作宫廷魔术师
来作广告,他也不在乎这些。你们不用排演,我给你们换上阿拉伯服装,你们用盘
子端送一下东西即可。我可以让你们在表演中少露面,甭害怕!”
回到贝克大街,夜已很深了,我们坐在炉火旁,福尔摩斯先生叼着烟斗和我继
续谈论着我们将要扮演的新角色,风箱吹起的余火送来阵阵暖意。
我有些担心:“你认为国王陛下会不会看穿我们的伪装,认出我们呢?毕竟他
见过我们俩儿。”
“噢,这个你不用担心。国王陛下的近视眼是出了名的,再说,他每天要接见
的人比我们每月接待的还要多!这个问题倒好说。至于我们能不能发现重要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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