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个谜_比]乔治·西姆农【完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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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点左右,道口看守员出来为一列货车扳道岔。在经过那间存放姑娘尸体的小屋时,他被惊呆了。他发现自己亲手关好的小屋的门半开着。他害伯了,回头唤来自己的妻子。两个人拿着一盏灯笼,通过半开着的门缝朝里看---死人不见了,屋里什么也没有了!

  早晨六点,我们到达现场在火车站上能看到那只小船,小船的周围挤满了骚动不安的农民。

  特拉西村位于卢瓦尔河右岸,这个地段的河面较宽,河中散布着几个相当大的由沙石构成的岛屿。村子的对面是圣塞尔古堡,一眼就能看到。但是需绕一个很大的弯子才能到达通向古堡的吊桥。因此,特拉西村还是很偏僻的。

  我们看到的人大部份都是葡萄农,其中几位得知这个消息后便在大路上守候了一夜,等着警察的到来。警察先我们一步到达。他们进行了一般的询问调查,结果是众说纷纭,有一点是肯定的:给姑娘做了两个小时的人工呼吸也未能把她救活。医生毫不迟疑地在死亡证书上签了名。

  可是,一名老船夫讲了个故事在人们的思想中引起了混乱。他说,他曾亲眼看到,一名船员的女儿在父亲不在的时候掉进河里,一个小时后才被救起。两名医生抢救无果,说她已经死亡。父亲回来后不信,趴在女儿身上给她进行了十个小时有节奏的胳膊弯曲动作,最后姑娘竟然慢慢苏醒过来了……对船夫讲的这个故事的反应真是难以形容。人们被惊得全身颤抖。就连铁路道口看守员也不敢再朝小船的方向望一眼。

  G·7认为不应降低自己的身价。我们混在好奇的人群中,听着这一切,看着这一切。时值八月,天气干燥,已有半个月没有下过一滴雨了。尽管如此,还是有人非常固执,非要在地上找出点蛛丝马迹不可。

  警长不知如何是好。他把人们向他讲述的一切一笔一划地记录下来。他的字体粗大,密密麻麻地写了好几页。

  上午十点左右,戏剧性的场面出现了。这时来了一辆小汽车,是从一个和持拉西同样大小的名叫洛日的村庄开来的。洛日村地处卢瓦尔河上游,离特拉西四公里。从车里匆匆跳下一个胖女人。她大喊大叫,又哭又闹,全身发抖。另有一个老农民,一言不发,紧随在她身后。

  “是我的女儿,对不对?”

  人们将头天晚上的溺水人,以及溺水人穿的衣服等等向她描述了一番。人们吵吵嚷嚷,对溺水人头发的颜色各说不一。但死者的身分已毋庸置疑。溺水者不是别人,就是昂热列克·布里奥,即刚从洛日村来的这对夫妇的女儿。

  父亲完全被这一事件打垮了。他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用迟钝的眼神茫然地望着一切。母亲代表两个人说话。她连珠炮似地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尖叫:“是加斯东干的,一定是他……”

  周围的人都竖起耳朵听她讲,得知昂热列克十九岁,痴恋上了一个在圣萨土尔市税务局工作、身无分文、连兵役还未服过的小职员,毫无疑问,布里奥夫妇对这一婚事是坚决反对的,他们已经为女儿选中了一个对象,他是普伊村的一个相当富有的葡萄农,三十岁,很有钱。

  婚礼原应在两个月以后举行。

  G·7和我首先到达圣萨土尔市,将那些警察、溺水人的父母和那群自始至终围观的好奇人丢在小屋前。我们于十一点到达了圣萨土尔市税务局。加斯东本人,更确切地说是加斯东·韦尔蒂里埃在税务局办公室的营业窗口接待了我们。

  这是个二十岁的高高大大的年轻人,他的眼神焦躁不安,稍一激动嘴唇就哆嗦。

  “请跟我们出来一下……”

  “可是……”韦尔蒂里埃指了指墙上的挂钟,指针还未到十二点。

  “您愿意我在这儿谈?是关于昂热列克……”

  他一听“昂热列克”抓起自己的鸭舌帽,随我们来到外边。

  “您昨天下午是几点离开她的?”

  “可是……您想说什么?……我并没有见她……”

  “您是爱她的,对不对?”

  “对……”

  “她也爱您……”

  “是……”

  “您不要她属于另外一个人?……”

  “这不是真的!”

  “什么?什么不是真的?”

  “我没有杀她!”

  “那您知道点什么吗?”

  “不知道……知道……又找到她了,是吗?”

  “是,又找到她了。警察马上就到……”

  “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您知道些什么?为什么我还什么都没有说,您就声称没有杀她?”

  “因为我知道昂热列克不会接受这门婚事……她不只一次对我说,她宁肯死……”

  “那么您呢……”我们走到吊桥上。远远望去,可以看见特拉西村的红色房顶。

  “我,我绝望了……”

  “昨天下午,您在办公室吗?要知道撒谎是没有用的!我会去问您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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