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人的目击者_[日]有马赖义【完结】(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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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打率是差不到哪里去的。如果全部比赛都上场,即使可平均打出二成五的人,

  在这样的使用方法之下,当然就降到一成以内了。但相反,因替补而出点名的人也

  有。偶然被派出场,九次中打一个反败为胜的满垒本垒打。这么一来,一下子成了

  热门人物了。他本人也情绪高昂,下一次机会又打成了。不过,要这人出场打满所

  有赛事,能否打出二成,不试一试谁知道!”

  “你,”坪井突然严肃起来,“你认为自己是个不走运的人?”

  “或许吧。”

  矢后看见森山被记者们包围起来开始拍照,便把坪井丢下自己走了。

  挥棒在击球位置作好准备时,矢后心如止水。既无新海清的存在,也没有和坪

  井说的那番话。矢后没有加力。他只考虑着水平地挥棒,充分坤转动腰肢。他想起

  了新海的话:不要想着用球棒去打。从右肩抡出去,球棒只不过是手的一部分,当

  球捧在挥动的感觉消失时,身体的血液一直流通到球棒的末端。新海清就是这样说

  的。

  认为一打即飞的高球全部放弃。练习时的高球要打是击中的,但到了比赛的时

  候,高度会提升。不能养成打高球的坏习惯。新海清还这样说过。

  矢后打的球是贴地的。他想起来了。新海清去世后,他第一次上场打出平球的

  手感在身上复苏了。

  当矢后绕球场跑了一圈要上场时,有一个男人在等着他。矢后刚才与坪井在栅

  木处谈话时,和这个人打过照面。

  “我是工警署的刑警,”那个男人说道,“根据东京地方检察官的命令,对你

  进行保卫。”

  “保卫什么?!”

  “命令是这样说的。你回住处更衣之后,请不要声张地出来一下。我将详情告

  诉你。”

  “……”

  自称刑警的男人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3

  当天晚上,矢后在镇上的粘糕小豆汤店和刑警匆匆见了一面。

  “是高山先生的命令吧。”矢后叮问一句。

  “对。我其实不太了解这件事,说是与加害新沟先生相同的东西——也就是方

  法吧,有加害于您的危险。”

  “具体地说呢?”

  “简言之,不是用枪打,或者带往别处,而是要留意入口的东西,接触皮肤的

  东西。还有女人——这您是明白的啦。”

  “……”

  “总之,我会一直盯着你。因为命令上是这样说的。”

  矢后只和刑警谈了这些内容。一个人待着时,他想想这事,怎么分析都不能产

  生自己可能被用杀害新海清的相同方法杀死的实感。为什么,且是谁,要来杀自己

  呢?这一切只是高山检察官过虑了吧?

  矢后自己对于已故的新海清,确曾起过杀心之类的感觉。杀意与敬意并存是不

  奇怪的。那种感觉是完全不能脱离棒球来看待的。与一般的犯罪是没有关连的。矢

  后还确切地通过阿伊子意识到一个不祥的人物的存在。但是,那是所谓的感情问题,

  与一般的犯罪没有关系。矢后是这样认为的。矢后想,是不是对检察官说了不必说

  的事,与检察官太过接近了呢?

  矢后心想,不必把这些事看得太重。说什么注意接触皮肤的东西,在住地,自

  己的东西全部由自己来管理。只要本队球员不下手,向自己的一垒手手套涂毒之类

  的事是干不成的。

  但是,从翌日起,他就时不时看见那刑警的身影。刑警的打扮一点不起眼,混

  杂在观看的人堆里,但矢后一开始在意,无论刑警置身何处,他都能够辨认出来。

  那简直等于自己是个犯人了。这种状态持续一周之后,矢后便觉得刑警的工作真是

  没完没了,他开始感到高山检察官的决心。矢后感到困惑。当他开始不知所措时,

  他的彷徨影响了打球。

  “好好打啊!”中崎教练时不时对矢后说。被人这么一说,矢后才开始意识到

  自己常常陷于松弛的状态。做防守练习的时候,出过将投二垒的球扔到三垒之类的

  错。击球也缺乏妙手。要不打在握棒部位,要不就打飞了。于是人便焦躁起来。新

  海的教导也在他身上消失了。

  “你打累啦。”坪井过来说道。

  矢后感到一种要向评井和盘托出的诱惑,但他知道不能这样做。集训完成了基

  础训练之后,很快进入了两队对抗赛。红队的四号由森山来打,一垒由梅岛顶上打

  五号。矢后打白队的四号。这对于失后七郎来说,是相当残酷的考验。

  假定小手指头有一个针扎程度的伤口。这个伤口并不直接妨碍投球、捕球、奔

  跑、击球,但意识上该处有个伤口的念头是无法抹去的。当存在这样的意识时,力

  量的均衡便被破坏了。所谓破坏力量均衡,就是在某个方面用力过大。血液不再流

  通到球棒的末端,而是陷入了一个人在挥舞木棍的状态。投球会偏高,球棒不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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