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觉情报部门未来的领导人)、出生才一个月的男婴的个人安全。
“哈里,”凯尔泛泛地大声说,“如果你还想于的话,现在就可以去干。”
“不,”马上有人回答,这一点在凯尔的头脑里明确得令人吃惊,“现在不干,
也许永远也不干!”
凯尔张开嘴,从转椅上站了起来。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八个月前了解的事
情跟这件事很相似。这叫通灵。但又不只是通灵。他刚才在想那个男婴,这个男婴
头脑中储藏着世界上仅存的最伟大的超感知觉能力:哈里·基奥。
“天哪!”凯尔咕哝道。这时他明白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那是他昨晚做的
一个一般的梦或噩梦——他被小猫一样大的水蛙压着,它们的嘴紧扣在他身上吸血,
使他跳了起来,在死寂的树林空地中语无伦次地说话,直到他已经十分虚弱、没法
继续斗争下去为止。然后他跌入松树的针叶堆里,水蛙抓住了他——他明白自己在
变成水蛙!
好像是老天可怜他,这一吓就把他吓醒了。至于命运的含义:凯尔好长时间没
有读解这类预知景象的含义了——它们挺费解:内容往往很神秘,很少能让人看清
楚。不过他当然知道这就是那种梦,现在他觉得这一切与梦也有点关系。
“哈里?”他对着房间里突然变冷的空气发问。哈里的气息在空气中缕缕上升;
才过了几秒钟,温度就大降了。情况跟上次一模一样。在屋子中央、凯尔的桌前,
慢慢出现了什么东西,使他的香烟里冒出来的烟颤动,空气似乎也在摇摆。他站起
来,飞速穿过房间,走到窗户旁,调整百叶窗。屋里越来越黑暗了;桌前的形象显
现得更清楚了。
凯尔的对讲机发出紧急的“嗡嗡声”;他跳到6英寸高的桌上,摸到了接收按钮,
听到一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阿勒克,这儿出大事了!”是卡尔·昆特,他是
个最受赏识的通灵高手,可以把东西放到指定的地方。
凯尔摁了一下发送按钮,又放了下来。“我知道。现在我有感觉了。但还可以,
我一直有点盼望出现这种情况。”现在他摁了一下指挥按钮,对整个总部发言。
“我是凯尔,永远不想和任何人交谈。不要向我传递信息,不要往这儿打电话,不
要提问题。愿意的话,可以收听;不过不要干扰我。我会找你们的。”他摁了一下
桌上的电脑键盘上的安全按钮,门窗“砰”地合上,发出的声音耳朵刚好能够听到。
现在他和哈里·基奥完全独处一室了。
凯尔强迫自己放松,盯着隔桌正对着的基奥的——幽灵。他想起了一个老观念,
这个观念一直缠着他,从他来这里为超感知觉情报部门工作的第一天就如此。
令人可笑的血淋淋的外套、机器人与浪漫者、超科学与超自然的东西、遥测与
感应、用计算机确定的概率模型和预知。新颖的机械……和幽灵!
“没有幽灵,阿勒克,”基奥懒洋洋地笑了,模糊地回答,“我觉得我们上次
就撞上了这些玩意儿?”
凯尔觉得有种压迫感,但不在意。上次他也经历了类似的事情。“上次?”他
大声地说,因为大声说话让人感觉容易多了,“哈里,那是八个月前的事了。我开
始觉得我们不会收到你的信了。”
“也许你们不会,”对方回答,嘴唇却纹丝未动,“相信我,我事多,很忙。
不过……出了一件事。”
凯尔不像刚才那么恐惧了,脉搏也慢慢恢复正常了。他的身子从椅子上前倾,
上下打量对方。噢,是基奥,没错。不过现在的基奥与上次不同了。上一次凯尔的
第一个想法就是——幽灵——是超自然的。不仅仅是非正常的或由超感知觉产生的,
而是这个世界所没有的超自然的东西。就像现在,办公室的扫描仪未能发现它;它
来了,给凯尔讲了一个奇怪的真实故事,离去时了无痕迹。不,也不完全是这么回
事,因为他记下了所说的一切。一想起这件事他的手腕就痛。可是无法给它拍照,
无法记录它的声音,也无法以任何方式伤害或干涉它。整个总部的人都在监听凯尔
与基奥谈论这一切的话,不过他们只能听到凯尔的声音。可是基奥确实也在这里:
至少中央空调的恒温器能感觉到。因为空调刚开始发挥作用,就上了几个等级,以
补偿温度的骤降。就是如此,卡尔·昆特也明白。
这个形象似乎蚀刻在苍白的蓝光之中:像月亮光束一样缥缈,还不到一股烟那
么大。虽然它没有形体,可是其中蕴含着让人难以置信的力量。
如果考虑基奥被霓虹灯照着的脚差一点就触到地面,他一定有五英尺十寸高。
如果他身上的肉都是真的,而不是发光的丝条,他可能重达九点五到十英石。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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