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我,哦,我说漏嘴了。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对,他是个召亡魂问卜者。不
过由于地下的老物对他所为,他已经比一个召亡魂问卜者更坏了。”
“当然。”这时凯尔记起来了,“你是指他也是一个吸血充?”
基奥在微光中摇晃的形象点了点头。“这才是我的确切意思。因此我才来这里。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对付它。你、你的分部,也许你的俄国对手也行。你
明白我说的话以后,就得动手了。”
基奥的话如此强烈,带着严重的警告口吻,把凯尔吓得脊梁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对付什么,哈里?”
“通灵术者中的其他人,”幽灵回答,“你知道,阿勒克,除了德拉哥萨尼和
西伯·费伦茨之外还有其他通灵术者。天知道还有多少!”
“吸血鬼?”凯尔极为恐惧。基奥八个月前给他讲的故事他记得再清楚不过了。
“你敢肯定?”
“对了。在梅比乌斯体中,我透过过去与未来时间的大门观察,看到了它们的
红线。如果不是它们穿过了小哈里的蓝色生命线,也穿过了你的生命线,我不可能
了解它们,也不会碰上它什么。”
凯尔一听,感觉心脏被一把精神之刀的尖锋刺入了。“哈里,”他结结巴巴地
说,“你……你最好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以及我必须着手干的事情。”
“我尽可能全告诉你,然后再决定干什么。至于我是怎么知道要告诉你的一切
的……”幽灵耸了耸肩,“我是个通灵术者,还记得吗?我和西伯·费伦茨本人谈
过(我曾经答应过他),还和另外一个最近受害的通灵术者谈过。关于他的事以后
再谈。主要是西伯的故事……”
第二章
地里的老物微微抖动,轻轻颤栗,力图回到自己古老的梦中去。有样东西打扰
他,威胁要将他从黑暗的睡眠中惊醒,但是酣睡已经成了满足他的每一个需要的习
惯……几乎如此。
他紧抓住自己令人讨厌的梦——其中有疯狂和伤害、活的难受和死的恐惧、血、
血和血的乐趣,觉得冰冷的土块在包围他,压迫他,把他固定在黑暗的坟墓里。后
来泥土变得熟悉起来,也不再让他害怕;这种黑暗好像一个关好百叶窗的房间或深
深的洞穴,让人感觉是一种完全不见天日、难以穿透的阴暗;他的坟墓令人望而生
畏;它的位置,不仅将他与其他人分开,而且使他得到保护。他在这儿很安全。当
然,除非出现奇迹,有人帮助,否则将在这里永远受罚;不过也很安全——安全可
以说完全没问题。
不受人的侵扰——只是人中的大多数——就是把他安放于此的人。这个老物在
梦中时忘记那些人早死了,他们的儿子也死了,还有他们的儿子的儿子,儿子的儿
子……
地里的老物已经活了五百年,在不被教会接受的异教徒墓地里又活了五百年。
在他头顶,纹丝不动、银装素裹的森林空地的阴暗之中,坍塌的墓碑乱石诉说着他
的故事,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一切。他原名叫……不,吸血鬼没有这样的名字。他
的主人原来名叫西伯·费伦茨(最开始西伯也是人)。不过那已经是约一千年以前
的事了。
地里的那个东西的西伯部分仍然存在,不过已经随着其吸血鬼“客体”而改变、
混合和转形。现在二者合二为一,难以分离;不过在时间跨度达一千年的梦中,西
伯仍然能回到他的根那里,回到无比残酷的过去……
开始他不是一个费伦茨,而是一个昂加入,不过现在这一点也没有什么意义。
世代为农,先祖来自匈牙利的一个公国,穿过喀尔巴阡山脉,定居在注入黑海的德
涅斯特河两岸。“定居”几乎没法表达确切的意思。他们首先得和从黑海沿着河道
探索的维京海盗(可怕的瓦雅几人)斗争;此外,还得和来自草原的卡札尔人和分
封的马扎尔人以及不断向西、向北扩张的凶猛的培谢内几部落斗争。西伯当时还是
个少年;他被培谢内几称之为家的简易居住点被捣毁了,只有他活了下来,向北逃
往基辅。
他不太像个农民;由于块头大,更适合打仗。当时,大多数人个子矮小,瓦拉
几亚人西伯就成了一个巨人。到基辅以后,当上了弗拉基米尔一世的雇佣兵。弗拉
基米尔一世让他担任一个士兵小头目——弗埃弗德,派给他一百人。“参加我南方
的军队,”他命令西伯,“阻挡培谢内几人,杀掉他们,不让他们穿过罗斯。凭着
我们的新基督上帝起誓,我会为你加官晋爵,瓦拉几亚人西伯!”西伯很明显是在
绝望的时候制造他的。
做梦时,地里的那个东西记起了自己当时是如何回答弗拉基米尔一世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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