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孩的声音——她在唱歌?准确地说,是在哼唱完全没有的曲调的旋律……
此时屋中竟有一个女孩边淋浴边哼唱?难道是一个陷阱?
乔丹把弩抓得更紧了,旋转门把,把门踢开。没有陷阱!至少他看不出。事实
上,浴室门内完全自然的情景使他不知所措。片刻之中他内心的紧张感全消失了,
觉得自己……像一个一不小心闯入他人房间的人!
女孩(肯定是海伦·雷克)非常漂亮,现在赤身裸体。水淋在她身上,使可爱
的玉体闪闪发亮。她站在一旁,在浴室的浅池里被蓝色的磁砖衬托得非常美丽。门
“砰”地打开时,她猛地扭头瞪着乔丹,因恐惧而圆睁双眼,然后喘息,蜷缩在溶
室的墙上,好像要昏厥了。一只手飞速护住乳房,眼睑飘动,双膝发软。
乔丹放下自己的弩,自言自语道:“甜蜜的耶稣!这不过是个受惊的女孩!”
他开始伸出那只空手扶住她,可是不久,其他思想、她的思想突然铭刻于他的通灵
头脑之上。
“来吧,亲爱的!来帮帮我!摸摸我,抱着我!离我再近一点,亲爱的……来
吧!现在——”
她全身倾过来时,他猛地退了回去。她的眼睛像魔鬼的一样宽阔,呈三角形!
脸也马上变成了野兽一样的脸!现在才发现她右手拿着一把劈刀。她伸手抓乔丹的
夹克时,刀子露了出来。她的手像铁一样,拽他的时候易如反掌;正在这时,他近
距离把弩箭平射入她的乳房中。
于是她突然倒在浴室的后墙上,被弩箭定在那里,扔掉刀子,开始发出撕心裂
肺的阵阵尖叫。弩箭嵌入她的乳房之中,只有一点露在外面,使鲜血喷涌。她抓住
弩箭,一边左右前后剧烈地扭动身子,一边尖叫。弩箭在墙上瓦片和灰泥的嘎吱嘎
吱声中松了。她在浴室里前后摇晃,猛拔弩箭,不停地尖叫。
“天哪,天哪,噢,天哪!”乔丹像被钉住了一样,不停地喊叫。
雷亚德用肩把他推到一边,挤压喷火器的扳柄,把整个浴室变成了酷热、冒蒸
汽的高压锅。几秒钟后他停止喷射,和乔丹一起瞪着结果。黑烟和蒸汽消失了,水
继续“嘶嘶”地从浴室熔化了的塑料管道上的几个地方同时喷射出来。海伦·雷克
的躯体倒在浅池中,面部冒泡,头发像闷烧的短茬,每英寸皮肤都在一条一条地剥
落。
“上帝助我!”乔丹喘息着,因为恶心而转过身去。
“上帝?”浴室里的东西低沉而沙哑地问道;她的声音好像发自深渊似的。
“什么上帝?你们两个血淋淋的龟孙子!”
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她站起来了,跌跌撞撞地向前盲目摸索。
雷亚德又用火烧她;这么做更多的是出于怜悯,而不是恐惧。他任喷火器喷出
熊熊大火,直到火焰窜出浴室、危及自身时才停止喷射,沿着走廊回到楼梯的栏杆
旁;乔丹站在那里呕吐。
罗伯茨的声音急切地传了上来:“肯?萃渥?怎么回事?”
雷亚德擦了一下前额。“我们……我们制服了那个女孩,”他开始低声说,然
后大叫道,“我们制服了那个女孩!”
“我们制服了她母亲和博德斯库的狗,”罗伯茨回答,“这就只剩下博德斯库
本人和他母亲了。”
“这里有一扇紧闭的门。”雷亚德对着罗伯茨叫喊,“我觉得听到了有人在里
面。”
“你不能破门而入吗?”
“不能,因为它是橡木做的,又老又沉。我可以烧掉它……”
“来不及了。假如里面有人,他们一定会被消灭。地下室已经布好了雷,你最
好赶快下来!我们得离开这里。”
雷亚德拉着乔丹下梯子,对着下面喊叫:“盖伊,你到底去哪里了?”
“我独自行动,”罗伯茨回答,“特拉斯克已经退出去了,但他没问题。我去
哪里了?我在楼下检查各个地方。”
“浪费时间。”乔丹好像在对自己呻吟。
“什么?”罗伯茨又提高了嗓门。
“我说过,我们已经完成了!”乔丹大叫,但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他们已经
下了楼,被罗伯茨推向进门的大厅里和开着的大门旁……
西蒙·高尔和哈维·牛顿从外屋的狭窄梯子和中心斜面下到地下室。由于里面
装了约二百磅炸药,他们发现其中的灯非常混乱,所以被迫利用口袋里的手电筒。
地下室像坟墓一样黑暗。寂静,又像地下墓地一样宽广。他们挤在一起,每到护墙
或有护墙的拱道旁,就倾倒铝热剂和塑料炸药包;他们有点谨慎,但仍然迅速地填
充炸药。牛顿扛着一小罐汽油,从一堆炸药到另一堆炸药挨堆留下一点汽油,直到
最后整个地下室都充满了高度挥发的燃料。
最后他们对已经探索了各个地方并且布好了雷感到满意,而且对没碰上什么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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