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力克斯·克拉科维奇原来计划在切尔诺夫茨过夜,但最后还是让谢尔盖·古
尔哈洛夫直接驶向科罗米亚。由于伊万·格伦科已知道克拉科维奇小组计划在切尔
诺夫茨过夜,所以他们不在切尔诺夫茨过夜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因此,西奥·多
尔基克早上五点左右到达切尔诺夫茨后,花了两个小时去寻找他们,受尽挫折,结
果发现他们不在那里。他与布朗尼兹取得联系后,格伦科最后还是建议他去科罗米
亚试一试。
多尔基克已经从莫斯科飞到斯加拉——普尔斯卡亚军用机场。在那儿按要求签
名要了一辆克格勃的菲亚特汽车。此时他正驾驶着这辆严重损坏但不引人注意的车
驶向科罗米亚,在早上八点前到达了那里。小心谨慎查找每间酒店,非常幸运,但
也不走运。他们昨晚住在喀尔巴阡酒店,但是早晨七点半就离开了。他只与他们错
开了半个小时。酒店经理只能告诉他离开前,他们询问了镇上图书馆和博物馆的地
址。
多尔基克也获得了同样的地址,继续跟踪他们。在博物馆找到了馆长——一个
戴着厚厚的眼镜、面带微笑、忙忙碌碌的俄国伦,正准备开馆营业。跟着他走进这
古老的圆形屋顶建筑中,脚步声在发霉的空气中回荡。多尔基克说:“请问今天早
上是不是有三个人来拜访过你?我本来是要在这儿见他们的,你瞧,我迟到了。”
“他们今天赶上我很早就上班,真是幸运,”馆长回答道,“更幸运的是我让
他们进来了。你看到了,这个博物馆应该八点半才真正开门。但他们看上去很着急……”
他笑了笑,耸了耸肩。
“我和他们错开了多长时间?”多尔基克显出一种失望的表情。
馆长又耸了耸肩,“噢,可能十分钟吧。但至少我可以告诉你他们去哪儿了。”
“同志,那真是感激不尽了。”多尔基克一边对他说一边跟着他走进了密室。
“同志?”馆长瞥了他一眼,眼睛瞪大了,眼珠仿佛要从他眼镜厚厚的镜片里
鼓出来一样,“我们在边界这里很少听到这个词,也不常说,请问你是谁?”
多尔基克亮出他的克格勃证件,说:“这样就正式了。现在,我没时间了,所
以如果你能告诉我他们在找什么和他们去哪儿了……”
馆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那些人是通缉犯吗?”
“不,只是受到监视。”
“无耻。他们看上去竟那么友好。”
“现在这种时候越仔细越好,”多尔基克说,“他们想要什么?”
“一个地方的位置。他们在找位于穆弗·阿尔德·费伦茨·雅波罗夫山脚下的
一个地方。”
“好长的词,”多尔基克说道,“你告诉他们在哪儿了吗?”
“没有,”馆长摇了摇头,“我只说了它从前的位置——即便这个我也不敢肯
定。瞧这儿。”他让多尔基克看着桌上展开的一套老地图。“不是很精确。最老的
这张有大约四百五十年的历史了,而且很显然还是复制品,不是原件。如果你看那
儿,”他用手指向其中一张地图,“你就会看到科罗米亚。这——”
“费伦茨?”
馆长点点头:“他们三个中有一个——我肯定是个英国人——似乎知道该看哪
儿。当他看到地图上‘费伦吉’这个古老的名字后,显得非常兴奋,不久他们便离
开了。”
多尔基克点了点头,非常仔细地研究那张老地图。“是这里的西边,”他想了
想,“北边一点。比例尺是多少?”
“大约一厘米比五公里。我刚才说过,精确程度令人怀疑。”
“那么就是不到七十公里了,”多尔基克皱起了眉头,“在山脚下。你有现代
地图吗?”
“噢,有,”馆长叹了口气,“请这边来……”
科罗米亚城外十五英里处的一条新的高速公路正在建设之中,这条路向北通向
伊万诺——弗兰科维斯克,柏油路面使行驶更平稳、顺利。当然,对于克拉科维奇、
昆特和古尔哈洛夫来说,从布加勒斯特出发穿过罗马尼亚和摩尔达维亚的这段旅程
颠簸,几乎令人容易受伤,现在这段路程是一次愉快的休息。西面是喀尔巴阡山脉,
即便在清晨的阳光下,还是黑乎乎的,森林郁郁葱葱的;东边是一望无际的平原,
伸向灰绿色的远方,一直到达模糊的地平线旁。
他们朝着伊万诺——弗兰科维斯克方向行驶了十八英里,遇到了一个分岔口,
左边直接通向模模糊糊的小山丘。昆特叫吉尔哈洛夫开慢一些,取出了他从博物馆
里复制的一幅草图,标出一条线,“这可能是我们的最佳路线。”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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