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哈里的。他们已经照顾她大半年了,在整个这段时间里甚至没人对她眨过眼睛;
所有安全工作中,他们的工资肯定是最容易赚而且是最高的!至于那两个穿制服的:
他们已经是超时工作了,被中途派来执行“特殊”任务。他们本应该十点就回家了,
但看起来那个该死的疯子似乎流浪在外,而楼上的女孩被认为是他的一个目标。这
是他们被告知的全部内容,全部都令人难以捉摸。
另一方面,在上面一层楼,克拉克和罗伯茨十分清楚自己为什么在这儿——也
知道自己要对付什么东西。罗伯茨轻轻地哼了一声,把头靠在卧室有窗帘的窗子上。
他打着呼噜,微微伸了下懒腰,没一会儿又开始打起瞌睡来。克拉克没有恶意地向
他皱了皱眉,竖起了自己的衣领,搓着手取暖。房间里潮湿而阴冷。
克拉克本来想打开灯,但是没敢;这层楼应该是空的,并且必须看上去是空的。
没有炉火,没有灯光,活动越少越好。一个电热水壶和一罐速溶咖啡是他们享受的
全部奢侈品。哦,比这还多一点。当天早些时候罗伯茨收到的喷火器,还有两个人
的弩也算是他们的享受品了。
克拉克拿起弩看了看:它已经上了弦,并上了保险——多么渴望看到它钉在尤
连·博德斯库黑色的心脏上。他又皱了皱眉,放下武器,然后点燃了他仅有的几支
烟中的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感到很疲倦,很难受,而且十分紧张。那也许是预
料之中的,但在他感到自己的血液中至少有了百分之七十五的纯咖啡之前,他一直
将其归结为自己的咖啡越喝越浓了。凌晨时他就来这里了,但到目前为止,一切安
然无恙。至少他可以对这一点心存感激……
下楼来到门口的大厅,大卫·科林斯警官轻轻地打开起居室的门,向里看了看。
“站在这儿等我,乔。”他对同事说,“我去吸口新鲜空气,五分钟就回来。我去
路上伸伸胳膊。”
乔又瞥了一眼他们这场游戏中这位特殊部门的人,站了起来,扣上夹克衫,拿
过头盔,跟着他的朋友走到大厅,然后打开门,让他到了大街上。“吸口新鲜空气?”
乔在他身后喊道,“你一定在开玩笑,这儿看样子要起雾。”
乔·贝克看着他的同事沿着外面的路大步走了,自己回到屋里,关上了门。按
理说,他应该锁上它。但他觉得把这个不锈钢小插销插到头就可以了。他坐在一张
堆着乱七八糟信件和旧报纸的备用小桌旁——桌上还有一听烟草和一些的纸!乔咧
嘴一笑,给自己卷了一支“免费”香烟。刚把这支烟吸完,就听到了门口的脚步声
和一下轻轻的敲门声。
他站起来,拨下插锁,打开门,向外看了看。他的同事背对着门站着,一边搓
手,一边向马路四处张望。他身上的雨衣和头盔挂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闪着黑色的
光。乔把烟头扔进夜幕里,说道:“这可是个很长的——”。
但他只说了这几个字。一瞬间,站在门口的人突然转过身,用一双像铁铐一样
大而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了他——乔看了一眼头盔下的脸,发现这根本不是大卫·科
林斯!这根本就不是人!
这是乔最后一刻的思想。尤连·博德斯库毫不费力地扳过乔的头,把他的锋利
异常的牙齿刺入他的喉咙。这些牙齿像捕兽器一样合在一起,割断了汩汩冒血的颈
静脉。乔的喉咙被割开,脖子被折断,立刻死了。
尤连把他放在地板上,转身关上了朝街的几他轻轻的把门闩推到底;这该足够
了。一切在几秒钟内就完成了。这是一起非常高效的谋杀。他向一层楼的房门低声
咆哮,嘴角还残留着鲜血。他把自己吸血鬼的触觉伸了出去,伸到了关着的门后。
有两个人在那里,紧紧地挨在一起,正忙于他们所做的事情,对自己的危险毫无知
觉。但不用多久他们就会意识到。
尤连打开门,毫不停留地大步跨进房间。他看到了那些坐在牌桌旁的特殊部门
的官员们。他们微笑着抬起头看了看他,看了看他的头盔和雨衣,又毫不在意地回
到了他们的游戏中——突然他们抬头又看了一眼!但已经太晚了。尤连已经进了门,
走上前伸出像爪子一样的手抓起一只已装上消声器的军用自动步枪。虽然他更愿意
用自己的方式杀死他们,但他想现在这种方法也一样很好。这些官员们大气不敢喘,
几乎快瘫倒了。尤连向他们近距离开枪,把弹匣中近一半子弹都倾泻到了这些蜷缩
的、颤抖的身体上。
达西·克拉克半梦半醒,可能已经睡着一会儿了,但后来什么事惊醒了他。他
抬起头,立刻全身警惕起来。楼下大厅里有东西?关门?楼梯上有鬼鬼祟祟的脚步
声?什么都有可能。但这已经过了多久了——几秒钟还是几分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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