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跟我说话,”他告诉女孩的兄弟们,“我就能找到去你们那里的路线。”
他找个借口离开了哈特尔普尔公墓的朋友,找到并穿过一扇空间——时间之门,
进入梅比乌斯体。“雅恩,德米特里,你们还在里面吗?”
“我们还在,哈里;能够这么帮助你,我们感到很幸运。”
他向他们走去,通过另一扇门进入灰色的罗马尼亚黎明之中。到了一块长着草
的田里——旁边是破碎损毁的斑驳墙壁,其中有小马在吃草,不过它们看不见他,
只是静静地站着,有点发抖,皮毛上的露珠闪闪发光,股股温暖的空气像烟柱一样
从鼻孔喷出。在远处,随着太阳在东方地平线的升起,一个小镇的最后一盏灯熄灭
了。
“这是哪里?”哈里问斯则斯图兄弟。
长兄雅恩回答:“这是克鲁依镇。这个地方只是一块田。我们是政治犯,被关
在监狱里,后来跑了。他们拿着枪追赶我们,在我们准备从这里翻墙时,抓住了我
们。你说,哈里·基奥,我们能给你帮什么忙?”
“克鲁依?”哈里有点失望,“我觉得我需要穿过山脉到南方和东方去。”
“小事一桩!”弟弟德米特里激动地说。
“我们的父母埋在匹特斯蒂的墓地。刚才我们还在和他们交谈呢!”
“他们刚才确实和我们交谈了,”不太远的地方传来一个更深沉、严厉的声音,
“只要你能找到来这里的路线,哈里,欢迎来这里参观。”
哈里又匆忙说了许多道歉的话才脱身,重新进入梅比乌斯体,一会儿就到了匹
特斯蒂笼罩在烟雾之中的墓地。“你找谁?”弗兰茨·斯则斯图问。
“我找拉迪斯劳·杰列斯基,”哈里说,“我只能告诉你他不久前死于提图镇
附近的家里。”
“提图?”安娜·斯则斯图重复,“不远,不过五十公里左右!而且,我们有
些朋友就埋葬在那里!”很明显她为能帮助这位通灵术者而感到骄傲。“格列塔,
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我能听到!”一个尖利而泼辣的新声回答,“那个人就在我这里。”
“好!”安娜·斯则斯图以一种让人按吩咐做的语气回答,“假如你在提留想
见什么人,可以问格列塔·米尔诺斯蒂。她认识所有人!”
“哈里·基奥?”出现了一个男声,“我是拉迪斯劳·杰列斯基。你想过来还
是就这样交谈?”
“我在路上!”哈里回答。他谢过斯则斯图,向埋葬杰列斯基的地方走去。最
后,当着吸血鬼专家本人的面,问道:“先生,我认为您能帮我——您愿意吗?”
“年轻人,”杰列斯基说,“如果我没有大错的话,我知道你来这里的原因。
上次有人来向我询问有关吸血鬼的事情,使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不过假如我能给
你帮什么忙的话,哈里·基奥,只要我能做到的,尽管说!”
“上次是鲍里斯·德拉哥萨尼来找你吧,对不对?”哈里问。他意识到对方在
颤栗。杰列斯基可能没有肉体,但听到有人提起德拉哥萨尼的名字就颤栗。
“对,是那个家伙,”杰列斯基最后还是作了回答,“德拉哥萨尼。我第一次
见到他时,他已经是个吸血鬼了,或至少具有吸血鬼同样的本领。——魔鬼已经上
身,可是我不知道,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他派麦克斯·巴图用邪恶的眼睛杀了您。”
“不错,因为到那时为止,我已经知道他的身份。吸血鬼害怕的事就是人们会
发现他的身份。怀疑他的任何人……都得死。所以那个蒙古人杀了我,还偷了我的
弩。”
“是为德拉哥萨尼偷的。他用弩在十字形小山中杀了西伯·费伦茨。”
“这样,至少它派上了好用场!你谈到的西伯是个真正的吸血鬼!”杰列斯基
说,“假如德拉哥萨尼发挥所有作恶的潜能,与西伯活得(活着或不死)同样长久,
那整个世界就有一块无法去掉的心病!”
“对不起,”哈里说,“这些魔鬼身上找不出什么值得崇拜的东西。而且,有
个魔鬼早先已存在,但先西伯而去,名叫法瑟;西伯的第二个名字就是用了法瑟的。
这么做很合适,因为是法瑟把他变成了一个吸血鬼。当然我说的是法瑟·费伦茨。”
拉迪斯劳·杰列斯基的回答只有把耳朵贴过去才能听见:“事实上,我对不死
者的兴趣由此真正开始了。法瑟死的时候我在他身旁。想象一下,他至少活了一千
三百年之久!”
“我正想了解西伯和法瑟这些吸血鬼的情况,”哈里非常着急,“你在人世时
是个吸血鬼专家;不管人们如何蔑视你对吸血鬼研究的着迷,或把你看作异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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