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的不得了的家伙。
强的不得了,和自己不同的家伙。
伸长了手也够不到,抓不到。
强与弱。
杀与死。
根本不是这种问题。
所处的领域不同。
异常的异样的异形。
无论如何都无法变成那样。
那是不可能存在的。
不可能变成那样。
次元不同。
存在不同。
一切都不同。
那种味道,不想再尝第二次了。
――哥哥。
――死到底是怎样的啊?
――杀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想起来――弓矢也是从那时起开始问薙真这样的问题的。这样无法回答的问题――妹妹向二个哥哥提出了。
――我们到底是什么?
――我们到底是怎样的。
――我们兄妹是这个样子的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刃渡无视了所有这些问题。
他本来就是沉默寡言的哥哥。
所以,问题就必然转向薙真。
――死到底是怎样的?
――杀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种事我不明白。
结果,薙真这样回答道。
并没有经过思考。
或者可以说,那根本就不算是解答。
即使如此――也只能这么回答了。
不想回忆起――那场战斗。
不愿仔细思考――那个问题。
只要一想起,只要一思考就会不开心。
但是,现在看来――
那时应该回答妹妹的提问的。
应该回想起战斗的创伤的。
应该仔细思考问题的答案的。
那样做的话――
说不定那时就能成功应对。
弓矢可能就不会被杀了。
强的不得了的家伙。
再一次体味到了同样的味道。
非常熟悉――记得非常清楚,那个感觉。
不是人的东西。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无比地强大。强得无可救药。
强得不得了的东西。
然后那是――那种感觉是。
和『第二十人的地狱』交战时。
和他――交谈时。
还有现在。
现在这个瞬间也一直持续地感受着。
那便是真正无可救药的――
零崎一贼。
是的。
结果还是这么一回事。
和自己不同的东西。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
决定性的,注定的。
零崎一贼一定是和那个匂宫杂技团制作的世纪大失败作拥有一样的存在,一样的特性――
「――啊。」
用长刀的前端把匕首挡飞。
被挡飞的匕首刺入天花板上的房梁中。
长刀顺势转了一圈,回到持刀人肩上。早蕨薙真顾不得重新摆好架势,就以这样的姿势――
「这就是现实喔。」
对『零崎』的伊织这样说道。
而伊织则是赤手空拳。刃渡在绑住伊织之后(虽然这么说,其实本来就是被绑着的)仔细地搜身过了,已经确认了她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即使你是『杀人』的『天才』――即使你是『这样子』的――即使你是『强得无可救药』的――现在这一刻,你是外行人而我是职业者,这段经验差绝对无法以才能来弥补。」
「呜,呜呐――」
伊织呻吟着,怒目瞪着薙真。然而被她瞪着的薙真则完全不在意似地催促着,「好了吗,快点选择吧」。
「是被我杀掉还是自杀――请选择。啊,不……」说到一半,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下来,「说得更清楚些,更正确的话就是……对了,从你个人的角度来看,被我杀了当然更『轻松』。况且我也不认为你会懂得自尽的礼法――所以如果选择被我杀掉的话,我会一瞬间砍飞你的脑袋,不会让你觉得痛的。但是――那种情况下你就不再是『普通』了喔,不再是『普通的女孩』。我们没杀过正经人,也就是说,你便成了这边的人。就此决定了你是『无可救药』的人。但是――」
「自杀的话就不是那边的人,对吧。」
伊织闷闷不乐地说道。
薙真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其实你也知道吧?如果你是『普通』人――你的家人就不会死,或许那个同班同学――也不会丢掉性命。啊啊――还有,Mind Rendell先生。现在正为了救你而来到森林中的Mind Rendell先生,也差不多快死了吧。」
毕竟――对手不是哥哥刃渡。对手是一个不论作为朋友还是敌人都令人战栗的女人――存活的希望等于零。如果薙真站在双识的立场上,肯定会选择自尽。跟那种女人对抗还不如去死算了。然后,如果薙真站在伊织的立场上――答案也一样。
是作为一个正常人死去呢。
还作身为一个非正常人死去。
这种问题――根本不用考虑吧……?
然而――伊织似乎完全没去思考该选择哪一方,「哎……双识先生,已经到这边来了吗?」
把话题转向了别的方向。
「是的――已经,马上就到这边了喔。不管怎么说都是没有意义的,太没意义了。实在无法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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