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触到这类问题,宫寺头脑就清醒了。
“如果荒井在宫城监狱的病室里听到小山说过什么,作为看护病囚的犯人,大场也知道谈话内容是不奇怪的。于是,他就利用了荒井想给小山报仇的心理。”
三郎停了一会象是自言自语地说:
“这样考虑,我们的解释又进了一步。真正的凶手不是荒井而是和大场有关的某个人。所以,大场希望将荒井作为犯人抓起来的说法也成立。”
宫寺警部似乎吃了一惊。
“检察官,那么荒井现在拼命逃跑又怎么解释?”
“大场也可以装出朋友的样子,劝荒井逃跑。诈骗犯能言善语,加上荒井还有正在假释中这一不利因素。”
“怪不得……”
“警察现在能不能逮捕大场进行审讯?”
警部显出不安的神色。
“昨天晚上我派警察去了他的公寓,可他不在家,到现在也没找到。公司那边也没见他露面,完全不知道他的去向。他孤身一人若是住在外面就无可奈何了。或许他觉察到了危险,逃到哪里去了……我已经命令部下在追踪他去向的同时,彻底调查他周围的情况。”
三郎轻轻地点点头。
“对小山家属的调查怎么样?”
“根据居民登记薄,总算搞清楚了。小山家还有两个人。妻子芳江和中学二年级的儿子,现住在川崎。他原来还有一和儿子,但在1948年死了。”
“住在川崎?”
“嗯。我也觉得那地方与鬼岛有些关系。总之似乎因为小山出了那种事,她们母子离开家乡来到这里,辗转于东京附近。”
“你是委托川崎署进行调查的吧?”
“嗯,听说警察去调查的时候,芳江明确地说‘我很了理解荒井健司,自从离开家乡后,就一直没见过他。’为慎重起见,也许应该再调查一下。可一间六张席子的房间一只小猫,不可能隐藏什么人。”
“芳江没有再婚吗?”
“听说她在民谣酒吧做会计,靠自己挣钱抚养孩子,生活的磨难,使她比实际的年龄老得多。”
三郎不由地一惊。他忽然想起到“末广”店看望澄子的那个憔悴的女人莫非就是芳江?”
悲惨的结局
那天,荒井健司没去东京,在川崎转了一天,听说田边武夫已正式接替鬼岛的职务,当上了总经理,因此他决心探探虚实。因为很早以前他对田边就有所怀疑。
不管怎么说川崎毕竟是仇人的势力范围。健司不能掉以轻心。一旦被对方发现,被他手下的人围起来就糟了。被他们打一顿倒能忍耐,可要是被警察抓住,就前功尽弃。
结果是煞费苦心,一无所获。只是对于田边口是心非,真正掌握公司财权的是他而不是桃太郎的说法,健司认为非常重要。也许在这之前田边有意识地让桃太郎出面而自己却在背后操纵。
想着想着,已到了傍晚,健司回到他藏身的地方,刚进门就听见有人喊他:
“叔叔……”
“哎,是你呀。”
是小山荣太郎的儿子荣二。每当看到这个孩子,健司就觉得心里憋得受不了。
“妈妈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少年把紧紧握在右手里的信交给健司,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了。
“是吗?……谢谢,进来玩一会吧?”
“不了,我还要做作业。”
“是吗?你要好好学习,孝敬母亲啊。这点钱你拿去买个笔记本吧。”
健司把钱塞到少年手里,目送他出去。然后,在门灯下打开了信。读着这封匆忙中用破纸潦草写到的信,健司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今天警察来家里问你的情况,我都搪塞过去了,可我现在很为你担心。我看你还是暂且到别处躲避一时好。
另外,你夫人刚才给店里来了一个电话,说一定要和你联系一下。今晚9点,到老地方“福松”,如果昕到喊小山名字,你就去接电话。
我这里已被警察监视起来,千万不要到这里来,祝你平无事……。
健司回到房间,咬着嘴唇,又看了一遍信。然后,点着一根火柴把信放到火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直到烧完。
健司深感自己的时间并不多了。
健司掩饰住自己绝望的心情,吃了饭,到弹子房消磨了一会时间,8点40分左右来到“福松”店。他在一楼的桌子上喝了一会酒,刚过9点,他等待已久的传呼电话来了。
“你……好吗?”
澄子那气喘吁吁的声音很刺耳。
“嗯……。”
健司注意着周围,轻轻地回答。他知道此时不是交谈的时候。也许澄子也有这种感觉。
“我还是直接说事吧,师娘说想见见你。”
“师娘?”
健司不知不觉握紧了电话。
“是她提出来的吗?”
“嗯……她说你对她有很多误解,还有今后的事,她想当面和称谈谈……。”
“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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