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家们都认为这是全世界最美的景观之一。剧场的直径六十三米,上下大约有二
十排阶梯座位……”他突然不说了。艾伦—罗克一挥手,早已等候在那里,藏匿在
一旁的纳塔莉和帕斯卡埃拉朝前走了过来。查费罗斯回过头,看见她们离自己只有
三步路的距离。在他们周围,甚至在废墟外面都空无一人。他后退一步,预感到危
险即将降临。艾伦—罗克用枪顶着他的太阳穴,说:
“不准做声,查费罗斯。你被包围了,你已经走投无路,已经不可能抵抗。尤
其是你休想逃跑。再说,逃跑有什么用呢?不是我的枪指着你,不让你逃跑,是你
的处境不让你逃跑。如果你逃跑,我就告发你。”希腊人乱了方寸,不明白发生了
什么事情,神色惊惶,目光空虚。他嘟嘟囔囔地说:
“怎么啦?你们想干什么?我做错什么了?”艾伦—罗克把枪放回口袋里。一
旦查费罗斯接受对话,迫使他让步是不成问题的问题。
“你做错什么了?”他一一列举说:
“首先,你是绑架莱蒂切亚的人之一,因此,你们要对她的精神错乱负责。其
次,你是跟踪玛诺尔森先生的人之一,因此,你们要对后来他发生的事情负责……
我不说那么多了。你见到了,我掌握了与你有关的一切资料,与我合作对你有好处。”
希腊人看来并不相信有什么好处。相反,他好像觉得危险并不如想象的那么大。于
是,他决定听一听对方对他说些什么,不排除在必要的时候作出适当的反应。
他在剧场的座位上坐下来,叉起双腿,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发现自己掉入了一个陷阱,而且,帕斯卡埃拉·陶尔西,其中有您的份。
你们说吧。”
五、玛诺尔森先生之死
希腊人故做镇静,但是没有维持多久。艾伦—罗克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吓得他
马上站起来,还微微地笑了笑。
“莫非你们喜欢听我讲。我是求之不得。讲话是我的职业。但是,讲什么呢?”
“讲绑架的事。”“什么绑架?”“绑架莱蒂切亚·陶尔西。”“可是,这件事和
我无关,我的先生!我知道,确实,可怜的小姐被坏人绑架了。不过,我绝对没有
参与这件下流的事,法庭它……”查费罗斯再次慌了手脚。无疑,这个不知名姓的
对手的眼睛,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尽量避重就轻,在另一个层面上展开讨论,
总之,就是减轻对方的指责,把自己说成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
“这么说,”他说,“你们是想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这就不同说法了。
我是不会理睬恫吓的,但是,大家都开诚布公!……我承认,我参加了这次让
人痛心的事。哦!我也是迫于无奈。我和波尼法斯副官是老朋友,但愿你们不认识
这个东西,但是,他曾经帮过我,帮过我一个大忙。一天,他来找我,对我说:查
费罗斯,我需要你帮个忙。我说:你尽管吩咐吧。否则的话,我还算是个人么。人
人都有自己的良心,我的良心在这方面特别敏感。尤其是……”“废话少说,”艾
伦—罗克催促说。
“尤其是,”查费罗斯继续说道,“一件很小的事……几乎算不了什么……
他的一个朋友,一位很重要的人物,请他带本地的一个姑娘去巴勒莫,这位朋
友当时住在那里,他多次见过姑娘,而且迷上她了……这种事平常得很,是不是?
可是,我这个人处事谨慎,所以提了一个条件,我说:好吧!但是,陶尔西家的几
个女人和我都有交往,我不想别人伤害莱蒂切亚。波尼法斯说:
怎么会伤害她呢?我的朋友是个有身分的绅士,我以名誉担保,莱蒂切亚第二
天就可以回家。有这些话在,我就同意了。我再说一遍我是不情愿的。可是,人生
中的事常常是由不得我们选择的。以后的事,您都知道了……”“以后的事是,莱
蒂切亚过了两个星期才回家,而且她发疯了。”查费罗斯推开双手,说:
“这是我的错吗?我怎么知道波尼法斯的朋友非君子呢?”他显出很痛心的样
子,而且让纳塔莉和帕斯卡埃拉作证,强调问题在于那幕后的丧尽天良的劫持者。
“这样也算绅士吗?一个绅士会辜负别人的信任吗?”艾伦—罗克对这些离题
的话很不耐烦,说:
“还有呢?”“还有什么?”“另一件事?”“另一件什么事?”“关于玛诺
尔森先生的事。”“玛诺尔森先生?我不认识。”“你没有听说过一个叫玛诺尔森
先生的人吗?两年前,因为中暑死在神殿台阶上的那个人。”“啊!他叫玛诺尔森
吗?我记得的。那天我恰好不在。但是,第二天,这里的人告诉我说……”“你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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