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S建筑的吴社长。”
“这小伙子经常在这儿跟吴社长会面吗?”
“不经常,有时见见面。”
“是什么时候开始见面的?”
“有两三个月了。”
响起了轻轻的拍手声。有一个很眼熟的女歌手开始唱歌了。经理掩饰不住不安的神色,眼睛老是东躲西闪的。那女歌手的歌声无法进入两个刑警的耳朵里。
“这里上面有房间,他们两个常在那里见面。”经理用手指着上面说。
“总是两个人见面?是不是还有别的人?”
“有。还有一个男的。那人常常戴一顶帽子,到底是干什么的,就不知道了。”
“不是这儿的会员吧?”
“不是。”
“吴社长的夫人闵蕙龄也是这儿的会员吗?”
“对。是会员。”
“她不到这儿来?”
“有时也来。不过,最近没看见。”
“闵女士也在这儿会见那个小伙子吗?”
“不。到这儿来的常常是以吴社长为首的几个人,好像是来商量会社的事。”
自从吴妙花失踪以后,闵蕙龄几乎是在家里半步不出,自然不会到这儿来。但吴明国不同,继续出入会社,而且这一阵还到这儿餐馆来。经理又告诉他们一个惊人的事实:
“现在吴社长和那个戴帽子的人在上面。不久以前刚来的。”
“是吗?”
“在二楼的密室里喝酒。我告诉你们了,务必请你们保密。”
“当然保密。我们到这儿来过了,你也绝对不能说出去。”
“绝对不说。”
“他们往往只在那个房里喝酒?”
“不。”
“拜托你一件事。”河班长突然神情严肃地说。
“什么事?”
“你我有约在先。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们要在密室里按一个窃听器,请你帮忙。”
“现在马上就装?”经理困惑地问道。
“不是现在,明天装。”
经理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警察认为有必要,我一定帮忙。”
“谢谢。以后吴社长来,你就把他带到有窃听器的房间里去。这能办到吗?”
“唔,能。他常常是在来之前打个电话来,所以完全能办到。”
“今天晚上我们在这儿等着。吴社长走,你告诉我们一声。
“知道。”
“你忙去吧!”
两个刑警每人面前放着一杯鸡尾酒坐着。女歌手进去了,这次是男歌手上场。男歌手弹着吉他唱歌。
“边孝植在这儿见过吴社长,真想不到。”
河班长点点头,把酒杯端到嘴边。
“现在才好像大致有了点轮廓。”
“吴社长是不是幕后人?”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是不是因为他不是吴妙花的亲爸爸?”
“是的。而且,他一直只不过是在太太手下拿薪水的一个社长。这就不可能不发生问题。”
徐刑警没有显出同意他的说法的神情。
“这一点应当是一上来就纳入我们思考范围的事项,由于断定没有这个可能性,所以……”
河班长举起手来制止他。
“这都怪我们的搜查工作跟不上吴明国要的花招。反正再等一阵,他的假面具是一定会被摘掉的。”
这时,经理急忙走来。
“吴社长马上就要走了。”
徐刑警一听,先跑出去喊出租车。但一下子没看见有空车。他发现停车场角落里有一辆出租车没有开灯停在那里,但不知怎的好像不会马上就开。他还看见司机坐在里面睡觉,便急忙跑了过去。
司机果真在睡觉。后座上坐着两个客人,暗中看不大清楚。他敲敲驾驶座的门,司机揉揉眼睛支起上半身。
“这车不开吗?”
“不开。
司机摇摇头,打了个大呵欠。
“为什么不开?”
“等人。”
司机摇上车窗,又仰头睡觉。这时恰巧有一辆自备汽车开进来停下。车上下来一男一女。自备汽车不想在停车场里逗留,向车道开去。徐刑警奔过去让它停下。
“这车,对不起。我多给你一些辛苦费!”
年轻的男人爽快地答应了。
再一看,这车是自备汽车。然而,情况紧急,也顾不得追究这些,所以两个刑警二话没说,便乘了上去。
不一会儿,吴明国和戴帽子的男人走到大门外面来了。日本车像滑行似地朝大门边靠去。
“你看见过那个戴帽子的人吗?”河班长眼睛一亮问道。
“第一次看见。他戴着帽子,看不大清楚,好像相当注意周围,不愿意被人发现。”
两个刑警由于在并没有寄予什么希望的地方发现了意外的情况而兴奋不已。
吴社长的日本车开出了停车场。
“跟上那辆车。请你小心点儿,不要被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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