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母都缠在了一起。”多罗泰慢慢地将它读了出来:
“让—彼埃尔—奥古斯丁·德·拉罗什,德·博格勒瓦尔侯爵。”“是的,是
的”公证人立即大声地附和道,“是这个名字……德·博格勒瓦尔侯爵。您是怎么
读出来的?”“这是我们家族的姓氏之一。”“你们家族的姓氏……? ”
十二、起死回生的仙水
多罗泰没有回答,依然一心想着侯爵的这封怪信。同伴们眼睁睁地看着她,似
乎在等着姑娘发表意见,由于她一声不响,从伦敦来的乔治·埃灵顿重复了他的看
法:
“恶作剧!”她摇摇头:
“表哥,您肯定这是在开玩笑吗?”“哦!小姐,您想想看!起死回生!……
灵丹妙药!……藏匿的宝石!……”“我不说这些,”多罗泰微笑着应道,“我觉
得老人有点儿精神错乱。
尽管如此,他写给我们的信是真的,两个世纪以后,我们前来参加他安排的约
会,这是他预言中的事,还有,说到底,我们确实是一家人。”“我想,我们应该
再拥抱一次,小姐……”“天哪,”多罗泰马上回应说,“只要老祖宗同意,我没
有问题。”“他当然同意啦!”“我们得去问问他……”可是,德拉吕先生不同意
:
“小姐,我把话说在前面,你们自己去,千万不要把我扯在里面,你们要明白,
我可不去看让—彼埃尔—奥古斯丁·德·拉罗什,德·博格勒瓦尔侯爵是不是活到
了二百六十二岁!”“但是,德拉吕先生,他没有这么老。那睡着的两百年不能算。
所以,嗳,六十二岁,完全是正常的嘛。他的朋友德·封特乃尔靠长生不老药活到
了一百岁,德·博格勒瓦尔先生的预言是正确的。”马可·达里奥问道:
“小姐,您其实并不相信,是吗?”“不相信。不过,这里面应该有点问题。”
“还有什么问题?”“我们一会儿就知道了。眼下,有件事不大好意思,我想先…
…”“什么事?”大家问她。
她笑了起来。
“唔,是这么回事,我饿了!好像两百年没吃东西似的。和德·博格勒瓦尔侯
爵经受的考验差不多。你们谁有……”三个年轻人跳起来。一个奔向摩托车,另外
两个朝着马儿跑去。每个人都背回来满满几挎包食物,摆在多罗泰面前的草地上。
俄国人库罗别列夫只有面包,他推过来一块大石板给大家当桌子用。
“喔!真是太好了,”她拍着手说道。“家庭式午餐!德拉吕先生,我们邀请
您参加。还有您,弗兰格尔的士兵。”气氛非常好,还有安茹的好酒助兴。大家举
杯祝可敬的绅士身体健康,是他出的好主意,使大家有机会在城堡里相聚,韦伯斯
特还建议有节奏地鼓掌向他致意。
但是,老实说,什么宝石,什么追加遗嘱,绅士的生存与复活与否,所有这些
无稽之谈,被他们通统抛到脑后了。对他们来说,读完信,加上临时凑合的这餐饭,
本次奇遇到此终结。而且,也已经够离奇的了!
“真有趣!”多罗泰笑个不停,她说。“可以说,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从
来没有过!……”她的四位表兄,她这么称呼他们,对她大献殷勤,十分留意她的
一举一动,她一说话,他们或者哈哈大笑,或者为之惊讶。转眼之间,他们就互相
熟悉了,免去了从未谋面的人通常在交往时必经的一个阶段。在他们眼中,她是优
雅,美丽,机智,纯真的化身,是这个美丽的故乡的代表,他们在此与她重逢,既
找到了他们引以为骄傲的妹妹,也遇到了他们人人都想夺得的一个女人。
既然已成对手,抬高自己压低别人的争斗就势在必然了。
埃灵顿、韦伯斯特和达里奥,他们三个人比力气,斗平衡,比赛摔跤和跑步。
他们只求一种奖赏,就是希望多罗泰,主持比赛的女皇,用她那对魅力无穷,他们
在突然之间发现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最美丽的眼睛多看他们一眼。
但是,比赛的最后胜利者是多罗泰。她一上场,其他人只有坐在一旁看她表演,
拍手叫好的份儿了。
残留的一面墙,墙头很窄,好像削尖了一样,被她用来走钢丝。然后,她爬上
树,从这一树枝跳到另一树枝,她接着跳到达里奥那匹马的马背上,指挥它做一系
列高难度动作。最后,她同时抓住两匹小马的缰绳,用两匹马表演马上特技,一会
儿跨骑,一会儿躺,一会儿站。
所有的表演都极有分寸,优雅之中显得自爱和端庄,绝无轻浮卖弄风情之嫌。
几个年轻人看得如痴似醉。杂技女艺人令他们神魂颠倒。但是,姑娘也令他们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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