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鲜血浸透的城市尽收眼底,丹尼尔却无暇侧顾。
阿爸来了!艾米利亚·凯瑟琳医院,被着羊皮的狼,杀人的屠场,玫瑰般的粉红,不,座是血一般的殷红!丹尼尔一直将车开到凯瑟琳医院的入口处。握着手枪。
跳了下来。
那个阿拉伯看守人,海亚伯,从椅子上跳起来,挥动着拳头,大声叫道:“站住,车不能停在这里!”
丹尼尔毫不理会这白痴,径直朝里走去。
海亚伯跑到他前面,试图挡住他的道路。
这白痴满脸愤慨之色,嘴张得大大的:“站住!你不能进去,你在践踏联合国的规章制度!”去你的!
这白痴张开了双臂,试图挡住丹尼尔:“我警告你,布尔德温先生回来后你将受到——”丹尼尔晃动着手中的手枪,打在他的脸上,只听到一声闷响,海亚伯尖叫一声,就再也不吱声了。
丹尼尔飞步向前,穿过了院子。
那些怒放着的玫瑰也遭了殃,丹尼尔毫无顾忌地从上面踩过走进大门,丹尼尔的脑海中迅速地回忆着施姆茨和达奥得曾说过的这幢建筑的结构。
西边:服务区,全体员工的住宿区。丹尼尔直奔西边。
他握着手枪,快跑起来!
有人听见声音,从门缝中探出头来。
是那个老护士霍瑟,穿着白大褂,戴着白色的护士帽,看见丹尼尔手中握着枪之后,惊恐地用手捂住了嘴。
她尖叫了一声,迅速地关上了门。玛伊拉·奥瑞,布尔德温的黎巴嫩女秘书,穿着一双蹩脚的高跟鞋,打开房门来到走廊里,想看个究竟,当她看见丹尼尔的面孔和他手中的枪时,也尖叫一声跑回了房间,猛地将门关上并迅速上了锁。
他迅速地奔到走廊的尽头,拐过那个角落。
门牌上的姓名:布尔德温,达罗沙……
卡特!这混蛋!他旋转了一下把手,本以为锁上了,那样的话他将强行闯入,不借一切代价。
但门开了。
卡特就躺在床上。
面如死灰,胡子乱糟糟的。嘴无力地张着,露出了一个“O”型黑洞!没有萨茜!太迟了——不,不!上帝!他将枪口对准了卡特,厉声喝道:“她在哪里?”卡特睁大了眼睛,那晦涩的眼珠转动了几下:“怎么回事儿,上帝!”
丹尼尔靠得更近了。
卡特惊恐地用双臂捂住了脸。
丹尼尔环顾了一下房间。
真是糟透了!脏衣服和报纸扔得到处都是,还有那些注射器、听诊器之类的医用器械,还有吃剩的面包……房间里充满了医药味和难闻的臭味!他拉下卡特捂着脸的双臂,摘下他戴的眼镜,猛一挥手!哗!玻璃片四处飞溅!卡特眨着眼睛,摇着头:“噢,上帝!”
这混蛋也会祈求上帝!丹尼尔猛地将膝盖压在他的胸部,让他动弹不得,这家伙拼命反抗着,急促地喘着气。
丹尼尔将枪换了下手,用那只未曾受伤的手抓住了卡特的脖子。脖子很粗,但很柔软。
他的手猛一用劲:“她在哪里?你这混蛋,她在哪里?告诉我!”
这混蛋挣扎着,喉咙里发出了几声闷响。
丹尼尔不再用劲,卡特喘着粗气。
“她在哪里?”“谁——谁?”丹尼尔狠狠地煽了他一耳光。
只听见这混蛋一声尖叫!
“告诉我,否则扭下你的脑袋!”
“谁——”“我的女儿!”“我不知——”又是一记耳光!卡特的眼角流出了泪水,喘着粗气。
“她在哪里!”“我发誓……”剧烈的喘气,“我不知道你……”又是喘气,“你在说什么。”
“我的女儿!一个漂亮的女孩儿!”卡特近乎疯狂地摇着头,开始咳嗽,抽泣!这混蛋的脸涨成了猪肝色,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汗丹尼尔又举起了手。
卡特尖叫一声,将头侧向了一边。
丹尼尔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扭了过来。
“我最后一次问你,他在哪里?”忽然丹尼尔闻到了一股臊昧,他看到在卡特的下身处,床单上出现了一片湿痕并迅速扩大!“噢,上帝!”卡特尖叫道:“我发誓,请相信我。噢,上帝!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丹尼尔又用手卡住了他的脖子:“告诉我,你——”这时从背后传来了一个女人愤怒的声音:“你在干什么?放开他!”一双手从后面拽住了他的衬衫。丹尼尔没有理会,仍用膝盖压着他的胸部,将手枪对着他的太阳穴。
他的另一只手朝后猛地一挥。那个老护士,凯瑟琳·霍瑟,一个趔趄,四脚朝天栽倒在地上。
她挣扎着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个衣服。她的脸沾满了灰尘。
“走开!”丹尼尔命令道,“这是警察公务!”这个老女人仍站在原地:“你要将可怜的卡特怎么样!”“池是一个凶手,杀人犯,他劫走了我的女儿!”
霍瑟瞪着一双大眼瞧着他,觉得他完全是个疯子!“胡说!他从没杀过人。他是个病人!”“马上滚出去!”丹尼尔毫不理会这老女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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