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霍瑟说道,“这可怜的人四天来一直躺在床上!”丹尼尔转过身来看了看霍瑟,又转过去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卡特!这个加拿大人不再动弹,只是急促地喘着气。
一出双簧!丹尼尔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装病!”丹尼尔冷笑了一下,“今天凌晨,他还到城里面去杀了三个人,然后绑架了我的女儿。”
“太荒诞了!”霍瑟叫道,“今天凌晨什么时间?”“他是大约半夜十二点离开医院的,直到下午六点钟才回来!”“一派胡言!理查德从早上八点钟到现在一直呆在这里——他不停地呕吐,整个人差不多都奄奄一息了。我一直在这里照料他,在十二点半的时候,我把他呕吐出来的秽物清扫了一下。从两点钟到四点钟,我用海绵给他擦洗了一遍身体。自那以后,我一直密切地注视着他的状况,惟恐出现什么意外。二十分钟前我刚给他量过体温。他正在发烧——摸一摸他的额头,你就知道了,他整个人严重脱水。我一直不停地给他注射青霉素,他才勉强能够行走。
”丹尼尔半信半疑,用手背贴在卡特的脸上。
烫得很!卡特的身体抽搐了一下。
霍瑟看看丹尼尔,声音提得更高了:“这个可怜的人连走两步都困难,更不用说到城里去了。现在我警告你,侦探,无论你是谁,如果你再不退出这个房间,我们将向联合国的有关机构控告你,那时你将陷入极大的麻烦之中!”
丹尼尔瞧着她,又瞧一瞧卡特:现在他的呼吸已变得艰难,脖子赤红中泛着黑色,已开始肿胀,他咳嗽着,喉咙里不住地发出汩汩声。
丹尼尔向后退了两步,霍瑟上前来站在了他和卡特之间。
一个冷血动物,一个铁面女人。
他盯着她,不知道她所说的每一个字是否都是真的!卡特又开始朝床单上呕吐。霍瑟连忙拿来一个金属盆放在卡特的下巴下面。
病得一蹋糊涂,整整四天都躺在床上。
那个夜行人不是卡特!必须转移目标!卡特开始浑身抽搐,呻吟声不绝于耳。
不是在演戏。
“请马上离开,侦探。”霍瑟说道。
不是卡特,那会是谁呢?突然他想起了那个看守人的警告:等到布尔德温先生回来你将——布尔德温先生什么时候要从哪里回来?根据监视日志上的记载,这位负责人从礼拜天早上到现在一直没离开艾米利亚·凯瑟琳医院啊!那天晚上行走的人从外表特征判断应是卡特——但现在证明判断错了,不是他!那人肯定乔装改扮了!这时他记起了今天下午刚翻阅过的监视日志上的情况记载:“一个阿拉伯人,没有胡子,开着一辆白色的梅塞德斯,来到了艾米利亚·凯瑟琳医院,从车上搬下几个印有‘资料’字样的箱子。”
“如果身体适当弯曲,完全可以装下一个人。”
不错,肯定装着萨茜。
想到这一点,丹尼尔拔腿便向布尔德温的房间跑去。
锁上了。
他将手枪对准锁孔连开了几枪,闯了进去。
一间很宽敞的房子,铺着地毯,四壁粉刷得一片雪白,几乎是卡特房间的两倍。
一张宽大的钢丝床,床单被罩都很干净整洁,室内的一切也都摆放得很整齐。
一套阿拉伯人的长袍折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上,一个红色的假须,还有一副眼镜。
还有一个小东西闪闪放着绿光。
是个蝴蝶结的饰针!
从室内的一切看来,伎在这里的完全不像个犯下无数命案的恶魔,而像个温文尔雅的绅士!但是找不到萨茜的踪影!他端着手枪冲进淋浴室。
没人。
角落里是黑乎乎的一堆:三个手提箱!强压着心中的恐惧,丹尼尔打开了它们:
两个大的里面只有衣服,折叠得很整齐。他拖出放在下面的较小的那一个。
是一整套化妆用品,一把剃须刀,好几套假发,一瓶摩丝,还有改变肤色用的涂料!还有一张船票——明天从埃拉特港到塞浦路丝的船票!“他将我们给骗了,探长。”
他又检查了一下漱洗室,也没人。
上哪去了?洞穴中去了吗?边境巡逻队在那边驻扎有人员——他一出现就会受到严密监视的。
他低头看了看那张床,希望能发现什么奥秘——没有,很普通的一张床。
然而,当他用力一推这张床的时候,奇迹出现了:门后逐渐露出一个黑洞!丹尼尔朝里探望了一下,黑乎乎的一片!
他一猫身钻了进去。
阿爸来了!
第64章 魔窟里的生死劫
他踩着窄窄的石级,小心翼翼地向下走着,有好几十级,很陡。
周围是一片漆黑,令人眩晕的漆黑。丹尼尔两手扶着湿漉漉的洞壁,以免跌倒。
地道转了个弯,又是好几十级。
丹尼尔感到这地道深不见底,浑身不寒而栗。
但内心的焦虑使丹尼尔加快了脚步,他高一脚低一脚,跌跌撞撞地向前摸索着。
一个很深的地窖。也好——或许刚才的枪声没让他听见。
地道又转了个弯。
终于到达底部了,丹尼尔一手端着手枪,一手试探着向前摸索着。一扇铁门,很矮的钦门,上面是拱形的。他屏住了呼吸,用手握着门的把手,猛地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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