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较深一层的意义。在女性魅力方面自觉不如人的女人可能在事业发展上寻求升华。”
“还有烹饪书籍呢?”
“家庭生活的一个象征,丈夫和家人。”
“还有硼酸粉呢?”
“我亲爱的波罗先生。没有人会偷硼酸粉!为什么要偷这种东西?”
“这正是我自问的问题。我必须承认,马克那先生,你似乎一切都有个答案。那么,向我说明一下一条旧法兰绒裤子的失踪的意义——据我所知,是你的法兰绒裤子。”
柯林首次显得很不自在。他脸红起来,清清喉咙。
“这我可以解释——不过这有点复杂,或许——呃,有点难堪。”
“那就算了,省得我不好意思。”
波罗突然倾身向前,敲敲年轻人的膝部。
“还有撒到另一个学生文件上的墨水,被割碎的丝巾。这些事都没有造成你的不安吗?”
柯林沉着、高超的态度突然暗自起了变化。
“它们是造成我的不安,"他说。"相信我,她应该接受治疗。不过是医学上的治疗。这不是个警方的案子。这可怜的人尔甚至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她全被一些结困住了。如果我……”
“那么你知道她是谁?”
“我有非常强烈的怀疑对象。”
波罗以概括的态度喃喃地说:
“一个在异性方面不怎么出色的女孩,一个害羞的女孩,一个深情的女孩,一个头脑反应迟钝的女孩。一个感到受挫、孤单的女孩,一个……”
一声敲门声。
门打开,席丽儿-奥斯丁走进来。
“啊,"波罗点头说。"正是。席丽儿-奥斯丁小姐。”
席丽儿以苦闷的眼神看着柯林。
“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她说。"我来——我来……”
她深吸一口气,急忙走向休巴德太太。
“请不要找警察来。是我。我一直在偷那些东西。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想要偷。"她猛一转身面向柯林。"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我想你大概不会再跟我说话。我知道我很可怕……”
“不要这样说!一点也不。"柯林说。"你只不过有点混淆不清。你只不过是有一种病,看事不清而已。如果你信得过我,席丽儿,我很快就能把你医好。”
“噢,柯林——真的?”
席丽儿以毫不掩饰的崇拜眼神看着他。
“我一直都非常担心。”
“我现在不用再担心了。"他站起来,挽起席丽儿的手臂,坚决地看着休巴德太太。
“我希望,"他说,"现在不要再说什么找警方来的傻话了。没有什么真正具有价值的东西被偷走,而被拿走的东西,席丽儿都会归还。”
“我无法归还手镯和粉盒,"席丽儿担忧地说。"我把它们丢进排水沟里去了。不过我会买新的归还。”
“听诊器呢?"波罗说。"你把它放在什么地方?”
“我没拿过听诊器。而且把墨水倒在伊丽莎白文件上的人也不是我。我从没做过像这样心怀恶意的事。”
“然而你把何皓丝小姐的围巾割碎了,小姐。”
席丽儿有点不确定地说:
“那不同。瓦丽瑞不介意。”
“那么背囊呢?”
“噢,那不是我割碎的。那纯粹是脾气。”
“告诉我,"波罗拿出录自休巴德太太小本子的那张表说。"这次必须说实话。这些事件中有哪一些是该你负责的?”
席丽儿立即回答出来。
“我对背囊、电灯泡、硼酸粉和浴盐的事完全不知情,而且戒指的事其实是项错误。我一知道它值钱便马上归还回去。”
“我明白。”
“因为我真的无意表现不老实。只是……”
“只是什么?”
席丽儿眼中出现了细微警觉的神色。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完全糊涂了。”
柯林断然插嘴进来。
“如果你不盘问她我会感谢你。我可以向你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从现在开始??一切完全由我负责。”
“噢,柯林,你对我真好。”
“我想要你告诉我很多关于你自己的事,席丽儿。比如说,你早期的家庭生活。你父亲和你母亲在一起相处得好吗?”
“噢不,很可怕——在家里——”“正是,还有——”休巴德太太插嘴进来。
“够了。我很高兴你自己过来坦白承认。虽然你引起了不少的担忧和焦虑,你应该自觉惭愧。不过,我愿意说,我接受你的说辞,说故意把墨水泼在伊丽莎白笔记上的?
人不是你。现在你们走吧,你和柯林。”
当门在他们身后关起时,休巴德太太深吸了一口气。
“好了,"她说。"你认为怎么样?”
波罗眼睛闪亮。他说:“我认为——我们在一幕爱情戏中担任了助手——现代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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