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坦奇夫人搓搓手,“就这样吧!不用说你也知道,这只不过是我们两个女人间的小插曲。你也说了,没必要让先生和佩夫人他们知道。我只不过是对着自己哭了一会儿,我们女人偶尔都会这样的。我保证,这周你红包里的钱会比往日多,不错吧?”
坦奇夫人向门口方向伸出手,示意朱蒂斯先出去。她上了楼,朱蒂斯则回到厨房。
佩夫人打开烤箱,然后用指尖碰了碰那滚烫的鹅肉,在上面浇了一汤勺浓汁。
“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吧?这栋房子里的麻烦事一点也不少,你现在知道了。”
朱蒂斯深深地吸了一下香喷喷的气味,几乎忘了问话。没有什么事情不在她的掌控之中。
“我知道什么,佩夫人?”
“为什么那个女人忍不住要大喊大叫。”
“为什么?”
这个老厨子把鹅肉放在烤箱,摇摇头,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因为女人都是疯子。”
十点钟时,佩夫人把最后一个盘子清洗干净了。晚宴的客人们已经坐到客厅里喝上咖啡和白兰地了。男人们抽着烟,女人们则摆上牌桌打牌。朱蒂斯就站在这震耳欲聋的喧哗声中,留意他们咖啡杯里的咖啡是不是空了,也听他们不住地闲扯。
佩夫人要走了,否则就赶不上过波多马克河的最后一班公交车了。朱蒂斯则被坦奇夫人留下来帮忙,宴会结束后会叫出租车送她回去。在后门,朱蒂斯帮佩夫人穿上大衣。这老太太不高兴地眯着眼睛,在朱蒂斯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然后说:“姑娘,我们只需做我们应该做的事。小心点儿,这里可是虎口之地,他们跟你不是一路人!”老太太用力地抓着朱蒂斯的肩膀,她们之间仅有一臂远。“不过我知道你正为一些事情忙活。”
朱蒂斯凑近她的耳边,故意压低嗓音,鬼鬼祟祟地说了一句,“你真让人刮目相看,佩夫人!”
老厨子耸耸肩,很高兴,边扣上大衣扣子边说:“上帝,你别走也别跟我说,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佩夫人围上她那块红围巾,伤感地自言自语道:“我发誓要把你从毒品中解救出来,但却让你惹上了那些白人。仁慈的上帝啊!你妈妈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剥了我的皮的!”
走到门口,佩夫人又摸了朱蒂斯的脸蛋一下,“狄塞尔维,你是个好姑娘,只是总喜欢背后搞鬼!”
听到她的责备,朱蒂斯笑着回赠道:“您也是个好老太太,只是太爱管闲事!”
老厨子点点头,并没否认。
把她送走后,朱蒂斯关上门。这时,铃声响了,她急忙跑到客厅,原来是参谋长想再要一份佩夫人做的大黄馅饼。
接下来的两小时里,朱蒂斯一直在客厅里来来去去。正如坦奇夫人评价的那样,那位掌管财政预算的大官儿——海军总参谋长福雷斯特尔的确是个鲁莽的酒鬼。他很有野心,虽然没有什么作战经验,却在管理层如鱼得水,背景十分了得。从他的话语中可以看出,他很希望自己能在和平时期的军队里官运亨通,他经常大大地赞扬罗斯福,称他胆识过人又亲民爱民。福雷斯特尔曾亲眼目睹美军登陆诺曼底,还曾两次前往太平洋战场。他十分抵触斯大林,还当众发表苏联将成为战后美国最大威胁的言论,这得到了在座人士的一致认同。坦奇先生是今晚的主人,他一个劲儿地给他倒酒、奉承他,显然是在巴结他。而在座的女人们谈论的全都是家庭、孩子、丈夫还有穿衣打扮之类的,坦奇夫人尖细的声音在其中格外引人注意。
到了午夜时分,客人们终于离开了。朱蒂斯戴上白色手套拿起夫人们的大衣,然后再把大衣交到她们丈夫的手中。等妻子们穿上大衣后,她又帮每位丈夫穿上大衣。当她帮福雷斯特尔穿大衣的时候,朱蒂斯目测了一下他的体重和身高,还触摸了他的手腕和脖子后面的皮肤,以便测量出他肌肤的厚度,他丝毫没有察觉。
坦奇夫妇向客人一一道别。朱蒂斯则走进厨房穿上外套。等她再次走进客厅时,坦奇夫人已经上楼睡觉去了,坦奇先生却穿上了他的棉夹克外套。
“很晚了,”他对她说,“我开车送你回家。”
华盛顿特区
朱蒂斯打开她床头的一盏小灯。他在她背后说:“这里很整洁。”
“谢谢。”
“就是地方有些小,我可以让你住到更好的地方去。”
她伸手帮他解上衣扣子,他转过身任由她把衣服从他的肩膀上退去,“我不想住到好地方去,”她站到他身后说,“不劳而获的钱,我不想要。”
听到这话后,他转过头笑了,脑子里浮现出它的另一层含义。她见状皱了皱眉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此时已过午夜。雅各?坦奇为什么会来朱蒂斯的房里,他们两人并没为此找任何借口。她为他脱去衣衫,然后把它们平整地摊在椅子上,因为他不能穿着皱巴巴的衣服回家去。他听话地任她摆布,但仍是一副主人的模样。她仍是他的仆人,只不过不是穿着蓝色制服和白围裙为他服务,而是以另一种她很早以前就学过的方式来服侍他。雅各?坦奇赤裸着身体躺在她窄小的床上,朱蒂斯伸出一根手指堵住他的嘴唇不让他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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