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尼拉警察局的两位刑警,也由于乘同一列车而接受了讯问,但因滞留费的问题而于18日下午回国了。
19日上午10点,皮埃尔-吉列终于向十津川和巴特等人介绍了侦查情况。
“首先报告尸体解剖结果。由科尔特式自动手枪中射出了三发子弹,两发命中死者后背,其中一发击中心脏。第三发射在了车身上。子弹都是从那把手枪中射出来的,这一点毫无疑问。从试射的结果来看。凶手是从距死者10米左右的地方开枪的。”
皮埃尔用法语说,克里斯蒂娜译成英语。
“TGV的一节车厢有多少米长呢?”
十津川问。他用英语问,问话再被译成法语,然后皮埃尔用法语回答。就这么译过来译过去的,显得慢慢腾腾的。说不定皮埃尔的英语挺捧呢,可他就是不想用英语问答。
“大约20米。”
“就是说,凶手刚好站在3号车厢的当中开枪的。”
“的确如此。”
“枪上的指纹查出来了吗?”
纽约警察局的巴特警官插话问道。
“指纹还没查出来。”
“那是被擦掉了。不过,查查有关人员的手,就会看出硝烟反应的。”
“看过了。事件一发生,就检查了3号车厢里所有人的手。”
“那么,结果呢?”
“一个人也没有、”
“不可能啊!跑到1号车厢的那一对日本人怎么样?”
“当然,也查了他们二人双手的硝烟反应,同样没有问题。”
“是不是检查方法不对头呀!手枪不是扔在2号车厢的行李架上了吗?”
“是2号车厢中央部位的行李架。”
“那就对了。那一对日本情侣在3号车厢开枪杀人后,逃到了2号车厢,把科尔特式自动手枪抛到行李架上,之后再逃到1号车厢,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
巴特大声说。
看来他是个好斗的人,可是皮埃尔一直很冷静。
“这个推理是饶有趣味的。但只要没有硝烟反应,就很难断定凶手是谁。”
“是不是检查手段有问题呀!”
“我们使用的检查设备可是由美国购置的呀!”
皮埃尔以守为攻,而且话中不乏挖苦的意味。
巴特怒火中烧,瞪了皮埃尔一眼,问道:
“那么,凶手就在2号车厢和1号车厢的乘客当中。这点你怎么看?”
十津川对此也有同感。
没有见到有可疑的人从3号车厢跑到4号车厢的酒吧,十津川很清楚这一点。
就是说,凶手要么在3号车厢,要么逃到2号车厢或1号车厢了。
“2号车厢和1号车厢乘客的姓名、住址都有记录。一共27个人,其中18名是法国人,余下的都是旅游观光的。”
皮埃尔依然用冷静的语调说。
“他们的手查过硝烟反应了吗?”
“那倒是没查。”
“为什么不查?”
巴特大声吼叫。
“因为3号车厢的7名乘客都证明,事件发生后,从3号车厢出去的只有那一对儿日本人。”
“可我们身为警察的应该知道,人的眼睛往往是不可信的。况且,3号车厢的7名乘客谁也没看清凶手和被害者。由于使了消声器,也没有听到枪声。这样一来,除了那一对儿日本人外,即便有别的人逃出去,不是也大有可能不被人发现吗?”
“我相信那7名乘客的眼睛。”
“那么,是否没有必要再去调查2号车厢和1号车厢的乘客了呢?”
“当然。还要就被害者,以及与大越先生有关的人进行调查。还要调查杀人的动机。这些结果还会做报告的。”
皮埃尔说。
“我的手枪,什么时候还给我呀?”
“你的手枪是杀人凶器,暂时不能还。”
皮埃尔用冷静的口气说完后,又问:
“你好像没带消声器吧?”
“我们都是刑警,不是没有必要使用消声器吗。”
巴特耸耸肩膀。
接着,轮敦苏格兰场的伊丽莎白警官边记笔记边问:
“凶手的目标是大越先生,但却击中了旁边的松野丰小姐,这一点大致是肯定的吧?”
皮埃尔见对方是位女性,就郑重其事地说:
“告诉您,没打中的那一发子弹钻进了车身,刚好擦过大越先生的身体。再说了,他还经常受到恐吓,从这一点看来,凶手的真正目标确是大越先生,伊丽莎白小姐。”
“你们就没有认真地考虑过她本人就是行凶目标的这种可能性吗?”
“‘去死吧!’‘杀掉你!’不断受到这样恫吓的是大越先生。同时,凶手射击时非常仓促.尽管他想杀的是大越,却击中了旁边的松野秘书,我想事情就是这样。”
皮埃尔说。
“大越先生本人是怎么说的?”
轮敦苏格兰场的丹尼斯代替上司伊丽莎白发问道。
“他说,当然自己是受袭击的目标。在他自己的住宅已收到爆炸物,他还给我们看了寄到格勒诺布尔的饭店的恐吓信。这封信译成了法英两种文字,下面会给大家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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