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怎么改造呢?”
“马上你就要知道了。活的有机体对于引进它里面的一定剂量的异体蛋
白,发生的反应是各种各样的。最主要的是;有机体对于引进的蛋白质产生
了对抗性的物质。你那位密尔洛司就是靠着发明了一种制造抗蛇毒的物质的
方法发财的。他的助手把极小剂量的眼镜蛇毒素注射到马或是绵羊身上,然
后提出马血里产生的抗毒索;这种抗毒素就是能够抵抗眼镜蛇毒的药剂。
白喉血清也是这样处理白喉菌以后才得到的。”“先生,原来这样简单
啊!那么对一切疾病都应当这样做啦。”
杜比摇摇头,好像对我的无知感到遗憾。“嗯……你说的真有点……简
单……可是这件事根本就不简单。对于每一种传染病的病原体,都要选择一
种最合适的动物。对于白喉菌是马,对于天花病毒是小牛。对于流行性感冒
病毒是……”
为了表示已经明白,我接着说道:“雪貂。”
杜比大笑起来:“平格尔,你的成绩不坏啊。现在你将要看到,同样一
个实验怎样能换个方式利用它。”
杜比走向实验桌,那上面放着两棵植物。
他说:“这是茄科的一种植物,它们和马铃薯是近亲。其中一棵感染了
花叶病病毒。现在需要认出其中哪一棵是健康的,哪一棵是有病的……”
我觉得用不着多想。“把枝子折断,看看有没有腐烂就行了。”杜比用
手拍了一下桌子。“第一,腐烂不是立刻就发生时。要是你有五千英亩土地
——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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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种着这种作物,那该怎么办呢?难道你都折断枝子来看看吗?”
“先生,请原谅,我还没有好好想就说了。”
杜比温和下来了:“这才对了。嗯……”
这时他拿起一片显微镜用的载物玻璃片,从一棵植物上扯下一片叶子,
往玻璃片上挤了一滴汁液。接着走到洗脸盆前,用肥皂把手洗干净,然后从
另一棵植物上扯下一片叶子。往玻璃片上第一滴汁液的旁边又挤出了一滴汁
液、两滴汁液并不相混。
“平格尔,你看。商滴一样吧?都是透明的吧?”
“是,先生。没什么区别。”
“好。现在你看我拿起的这个安瓿,它里面装的是稀释了的兔子血清。
那个兔子我给它接种过几次花叶病病毒。你说说,兔子的血液中发生什么事
了呢?”
我犹豫不决地嘟哝道:“产生了一种特别的物质,先生……”杜比鼓励
我道:“平格尔,对啦。产生了一种物质,它接触到花叶病病毒时,就会产
生一种反应。什么反应呢?你就会明白的。你看。”他把透明的兔子血清从
安瓿里小心地滴到第一滴植物汁液上。那滴汁液扩大了,但仍然是透明的。
“平格尔,你再看第二滴……”血清刚和弟二棵植物的汁液混在一起,
玻璃片上的液体就变得混浊不清了,好像滴上了牛奶一样。
我低声说道:“真有趣!这就是说……”
杜比得意他说道:“这就是说,第一棵植物是健康的,而第二棵是有病
的,兔子身体里产生了一种叫做凝集素的物质,它会使引起传染病的细菌粘
在一起,使它们缩小。人们用这样的方法就能认出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得了肠
伤寒。”
杜比又说道:“我想你明白了吧?完全明白了吗?好,现在你自己来做
这个实验……”
我的心情本来就很兴奋,听到他这话就更兴奋了。我在那片玻璃片上做
实验的时候,我的手都有些颤抖。但是我把实验做成功了。杜比称赞道:
“很好。现在你每天到这里来,在我在监督下检查我们饲养栏里动物的
血清。那些动物已经接种了各种病毒,需要观察接种的结果。我要腾出时间
来写文章。对,平格尔,这会是一本好书。”
我非常高兴地看序杜比,说道:“嗯,我相信是这样。”
于是我开始到杜匕的实验室里工作。他教会我从实验动物身上抽血和在
离心机里把血球和血清分离,这样我开始认为我懂得很多事情了。
杜比治好了我的贫血病,这是该死的黄热病遗留下来的后遗症,并且不
知怎地,我感到自己精力特别充沛。在心情开朗的情况下,我对杜比讲了讲
我在流浪生活中的几段经历,谈了我在印度和缅甸的生活。关于演技场和马
萨特蓝的事,我感到有些难为情,所以没有提起。唉,可怜的罗尔斯博士!
直到现在我想起他的时候,还感到痛心。
有一次,在吃午饭时我问杜比,为什么他要搬到“两朵玫瑰”山崖上方
这样高的地方来住。杜比半天没有说话。我认为他不愿意回答我,但是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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