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格尔的奇遇_[俄]谢尔盖·米哈依洛维奇·别利亚耶夫【完结】(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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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料这些女教友听说我生病,带着圣经和礼物突然闯了来。帮帮忙吧,大夫!

  我看惯了从前的脸,我的教友也都看惯了。他们不习惯听一个不认识的人讲

  道。我懂得他们的心理,希望您也能懂得我的心理。”

  弗利特大夫说:“我要知道真实的情况。您能把这……变脸的事的来龙

  去脉说给我听听吗?”

  那米利想了想。

  “我也弄不明白……昨天……昨天发生过什么事?跟平常一样啊。不

  过,等等,大夫……不,这只能是个梦……”

  弗利特大夫吩咐道:“那就说说这个梦吧!”

  那米利说道:“昨天我的女官家肖司太太到胡尔市看亲戚去了。晚饭前,

  我一直读者布道文来消磨时间。吃过晚饭,我拿着书来到这儿,打开了窗户。”

  说话的时候,那利米拉开了天鹅绒窗帘,“您瞧,这个窗户朝着花园。前边

  ① ①

  是槌球场,右边是蔷蔽花圃。左边是一棵老椈树 ,它的一很大树权横在窗

  前。我念完《论生活的甜蜜》这篇布道文,脱了衣服,关上灯。只有教堂旁

  边的灯光反射到这儿。就是这样……”耶利米闭了灯。这时卧室里只有床头

  小灯的亮光和窗外照进来的一条光线,“我迷迷糊糊地觉得,我的脸朝着窗

  户躺在床上睡了一个多钟头。突然间,我被一种奇怪的泊们的声音惊醒了,

  好像有个小动物在喝什么东西。我睁开眼睛,看见一只小狗在窗台上跑。我

  觉得好像是它把玻璃杯子碰了一下,弄得杯子里头的匙子当啷地响了一声。

  这个声音我记得很清楚,我正在想:这只小狗怎么会从椈树的树权爬进窗户

  里来呢?这时它忽然回头朝着我喵地哀叫了一声……”

  大夫纠正道:“您是说汪地叫了一声吧?”

  “不是,弗利特,不是!这个梦顶奇怪的,就是这只小狗像猫那样瞄瞄

  地叫,接着就跑了。”

  弗利特问道:“后来怎么着呢?”

  “我心跳得厉害。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梦把我弄得心慌意乱。我走到窗

  户跟前。一切都寂静无声,就是椈树的树枝有点摆动。”

  “后来您怎么着了?”

  “后来吗?我不是说了,我有点心慌,就一口气喝了一杯水。”

  ② 动物的一种病毒性传染病,患病的主要是牛、猪、羊。人也能受到传染。病畜的口腔和蹄部发生糜烂,

  乳房也往往受到侵害。这种传染病给人类带来的经济损失很大。——译者

  ① 一种用木槌打木球的球类运动,在长8—10 米、宽3 米的平地上进行。——译者

  ① 一种落叶乔木。高数十尺。树皮白色,树叶卵形,果实是坚果。木材可作器具,种子可以食用。——译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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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放在窗台上的那杯吗?”

  “是啊。怎么样?”

  “没什么。请原谅,我打断了您的话,”弗利特大夫说,“水是什么味

  儿?”

  “普普通通,一点味儿也没有。我不喝生水。肖司太太非要我喝开水不

  可。后来我关上窗户,放下窗帘,就睡了。”

  “就是这些吗?”弗利特大夫低声问道。

  这时门外有女人说话声音。那利米惊慌失措地低声说:

  “不好了,她来了!”

  大夫露出惶惑不解的神色。

  “谁?”

  那利米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拼命摇着手,说道:

  “肖司太太。大概麦克尔打电报告诉她说我病了,所以她赶回来了。弗

  利特老兄,千万劳驾把灯关了。”

  那利米在昏暗中赶紧躺回床上。门上咯咯咯地响起了用拳头使劲砸门的

  声音。弗利特大夫正在卧室里摸索着他的手提包,因为忘了把手提包摆到什

  么地方了。

  那利米一面在褥于上翻身,一面哼哼卿卿他说道:“好,我已经用被子

  把头蒙好。开开门,让肖司太太进来吧。我的脸有希望恢复原来样子吗?”

  弗利特大夫找到了手提包。

  他兴致勃勃地回答道:“院长,饮食、生活制度、药物,这三件治病的

  ①

  法宝从希波克拉底 的时候起还没有一次不灵验。”大夫拧了一下门上的钥

  匙,“请进,肖司太太。”

  那利米的女管家像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连挂着面纱的旅行帽子也没有

  摘。

  “出了什么了不起的事!?你们干吗锁着门!?”

  弗利特大夫非常沉着地回答道:“耶利米院长工作得太疲乏了。他正在

  研究一些很重要的道德的和哲学的问题,需要任何人都不来打搅他。是的,

  连肖司太太您也不能例外。我们到书房去吧。我要开个药方。请照着我的指

  示去做。并且请您保持静默,不要说话。至于析祷文,院长背都背得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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