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尽管他的哭叫是一流的。有一次他在议会上问了一个问题,听了之后你不禁会
怀疑,这些议员当中怎么有人会有这样的脑袋问出有关自己家乡火车票的问题? 我
要搭火车回伦敦吗? ”
“我想罗杰斯会给你一辆车到克隆,让你在那儿搭上特快火车。”格兰特一边
说,一边笑看着自己同事脸上因想到这趟火车之旅所泛起的恐怖神情。他回到电话
机旁,打电话给住在莎卡圣玛丽镇磨坊屋的玛塔·哈洛德。
“亚伦! ”她说,“真高兴接到你的电话。你在哪儿? ”
“威克翰的白鹿旅馆。”
“可怜的家伙! ”
“哦,没那么糟。”
“少故作高雅了。那个地方原始到只适合忏悔。对了,你听说我们这儿最近轰
动一时的新闻了吗? ”
“听说了,这也是我会在威克翰的原因。”
玛塔沉默了。
然后她说道,“你是说苏格兰场对莱斯里·西尔的溺水案有兴趣? ”
“让我们这样说吧,是西尔的失踪案。”
“你是说,有关他和华特之间发生争执的传闻有部分是真实的? ”
“我恐怕不能在电话里和你讨论这些。我打电话是想问你,如果今晚我上你那
儿你是否会在家? ”
“当然在,不过你一定得来,而且得住在这儿。你可不能住在那可怕的地方。
我会吩咐……”
“真是十二万分感谢,但我不能照办。为了这些重要的事情,我必须留在威克
翰。不过如果你愿意为我准备一份可口的晚餐……”
“我当然会为你准备晚餐。亲爱的,我一定会让你饱餐一顿。你会品尝到我准
备的煎蛋卷,杜普夫人的鸡,以及酒窖中保存的美酒,这样好去掉你嘴里那股白鹿
啤酒的味道。”
就这样,想着今晚即将得到的文明化享受,格兰特从崔宁庄园开始了一天的工
作。如果说要一一计较不在场证明的话,那崔宁庄园的居民应该是第一批要为自己
辩解的人。
这是一个清爽的早晨,柔和的感觉随着晨雾的散去而渐渐漫溢开来,就好像威
廉斯指出的,绝对不能将一生中像这样的时光浪费在班尼的身上;不过,看着崔宁
庄园傲立在明亮的阳光中,使得格兰特又恢复了他那趣味十足的幽默感。昨晚这里
还是一片出口难寻的黑暗,而今天却是一派豁然明亮。在这种舒适感当中,有着一
股放任的荒谬感。在自己的脚踩下刹车的那一刹那,格兰特既恍惚又兴奋,他把车
子停在车道的转弯处,然后坐在那儿凝视着眼前的一切。
“我知道你现在的感受。”一个声音从他的肘腋下发出,是伊莉莎白。格兰特
注意到她的目光有些深沉,却沉着友善。
“早安,”他说,“今早我真的有些消沉,因为我不能放下手边的事务去钓鱼。
不过现在已经觉得好多了。”
“这里真美,不是吗? ”她附和着,“很难相信这些景致是真实存在于眼前的。
它会让你觉得这绝不是凭任何一种人为力量能创造出来的事物;完全是靠自然的力
量产生的。”
她的注意力因他的出现而从眼前的这栋房子上转移开来,而他也意识到自己所
带来的问题。
“很抱歉,打扰了。不过为了要排除这个案子中所有不相干的人,今早我非常
忙碌。”
“不相干的人? ”
“我要把那些绝对和此案无关的人全部都排除在外。”
“我明白了,你是在搜集不在场证明。”
“是的。”他把车门打开,好让她把脚踏车再向屋子骑进一些。
“我希望我们都能够有很充分的不在场证明。遗憾的是,到现在我还无法提出
任何的不在场证明。这是在我知道你是谁之后脑中所想的第一件事。很古怪,对不
对? 当一个无辜的人无法为自己在这个纷扰的案件中提出辩解时,对他来讲会是一
种什么样的罪恶感啊。你需要这里每个人的不在场证明吗? 包括拉薇妮亚阿姨,我
母亲,还有所有的人? ”
“还有那些用人,以及和莱斯里·西尔有过接触的人。”
“嗯,那你最好从拉薇妮亚阿姨开始着手,而且是要在她开始晨问工作之前。
每天早上她都要花两个小时做口述工作,而且她喜欢准时开始。”
“盖洛比小姐,当时你人在哪里? ”当他们走到门口时他问道。
“你是指在那个关键的时刻? ”他想她是刻意对此事漠不关心;所谓的“关键
时刻”,就是假设莱斯里·西尔可能遇害的时刻,而他认为她可没忘了这码事。
“是的,星期三晚上。”
“当时我已回到自己的房里就寝了。哦,可别告诉我那个时间就寝实在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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