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了。她曾见过数打的年轻男子、绅士,以及各类人等,这些男士所关心的都
是女孩的踝部,而西尔是她所见过的惟一关心女孩脚部的男子。
“脚部? ”
布雷特也是这样说的,还有艾狄丝——起居室的女仆。她表示,西尔总是会说,
“你可以照这样来做,这样就不用费劲再上楼一次了,不是吗? ”对这点她得到的
惟一结论是:这就是美国人的特性,因为她所见过的英国人从来不关心双脚的事,
也从来不在乎你是否需要再上楼一次。
看来,艾狄丝也一样为西尔而难过不已;不仅是因为他关心她的双脚,同时还
因为他长得很帅。当晚,她进到房间里收听她的女主人也正在欣赏的广播剧。她听
到布雷特太太与爱丽丝上床的声音,不过后厢房距离正厅太远,听不到是否有任何
人进入的声音,因此她无法得知盖洛比太太是何时进来的。
布雷特太太也是一样。她说,用过晚餐之后这家人就不再搭理用人。艾狄丝躺
在床上喝东西,而过了这个时候,大厅的粗尼门到翌日早晨一般就不会再打开了。
布雷特太太服侍费奇小姐已经有九年的时间,因此费奇小姐非常放心由她来管理用
人以及和用人有关的重要事务。
当格兰特走出前门朝自己的车子走去时,华特·怀特摩尔正背靠着阳台的墙壁。
他向格兰特道早安,并希望搜集不在场证明的任务进行得圆满。
格兰特觉得华特·怀特摩尔似乎有明显堕落的倾向。
即使是从昨晚至今,不过相隔数小时,还是可以看出他的变化。他不禁怀疑,
不过是看了今天早上的报纸,怎么就能使他显得如此意志消沉。
“报界的人对你纠缠不休吗? ”他问。
“刚吃完早点他们就到了。”
“你和他们谈过话了? ”
“如果你的意思是指彼此见过面了没有,那答案是有。
我能说的不多。他们可以在天鹅酒吧获得更多的资料。“
“你的律师来了吗? ”
“来了。他还在睡觉。”
“睡觉? ”
“他动身离开伦敦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半,一到就直接来和我会面。因为来得匆
忙,所以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完,直到今天凌晨两点左右他才上床休息。希望你能
懂我的意思。”
格兰特带着一种莫名奇妙的轻松感和他告别,然后直达天鹅酒吧。他把车子开
进后面铺着砖块的院子里,下车之后他敲敲侧门。
门闩带着一股不耐烦的噪音被拔开,门缝间露出了雷夫的脸孔。“这样叫门是
没有用的,”雷夫说,“你必须要等到开门的时候才能进来。”
“身为一名警察,这种悍然拒绝是我乐意接受的,”格兰特说,“不过我只是
想进来和你谈几分钟话而已。”
“如果你要问我,我觉得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警察,倒像个服务员。”这名
海军陆战队的退休战士一边嘲讽他,一边让出了通往酒吧大厅的路,“你和我们以
前曾跟随过的一名少校几乎一模一样,他的名字是范德勒尔,见过他吗? ”
格兰特从来不曾见过什么范德勒尔少校。
“现在,我能为你做些什么,长官? 是有关西尔的案子吧,我晓得。”
“嗯,你可以为我做两件事。我需要你对西尔与怀特摩尔在星期三傍晚之间可
能发生的事发表你深思熟虑的看法——我是说深思熟虑哦。另外,我还要一份那天
晚上所有在酒吧里的人的名单,以及他们离开的时间。”
雷夫,有着身为一名服务员在应对突发事件时所具备的客观态度。他并不打算
对此添油加醋,也不打算像一名艺术家那样把自己的个性折射在事件上。格兰特感
觉自己放松了下来,就好像在聆听自己的同仁作报告一样。雷夫表示他对这些酒吧
访客并没有明显的好恶之感。他从来不去注意他们,如果他们没有理由或目标地离
开酒吧,那其他的人绝对不会也跟着一起离去。一般来说,当大伙一起聚集在酒吧
时,总会有人开始一个话题使气氛热闹起来。.不过星期三那天,他们似乎有什么
心事,他们各自分散,互不搭理。
“他们就像两只互相打量的狗。”雷夫说,“这不是纯粹的喧闹,而是一股成
形的气氛。喧闹可以随时进发出来,但气氛却弥漫在那里。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
就会了解这之间的不同。”
“你是否看到怀特摩尔离开? ”
“没有人看到。这些男孩那时在辩论着那年到底是谁在澳洲参加板球比赛的事。
当门发出‘砰’的一声时,众人停下来愣了一会儿,一切的经过就是这样。然后比
尔.马朵斯看到西尔一个人,就走过去和他搭讪。比尔在村庄的尽头开了一间修车
厂。”
52书库推荐浏览: [英]约瑟芬·铁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