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出现了一位行僧。
“就像常见的故事情节,那位奇怪的和尚自信满满地说:‘好,包在我身上!’村民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得依赖他了。”
“如果叫他怪和尚,就会遭受佛祖惩罚,因为他是位伟大的高僧,有人曾看到他在瞬间操纵大群老鼠。”
“那么,谁是主要凶嫌?”
“虽然是老鼠,却是个妖怪,简而言之,是只巨大的、身体散发出金光的怪鼠。”
“啊,然后就开始斗法了吗?最后当然是和尚胜了?”
“花了七天七夜激烈地打斗后,到处窜动的老鼠群消失得干干净净。”
“怎么弄的?”
“怎么说呢,是用一些老鼠王可以看到的幻象或镭射照片等。”
“经你一说,就变成科幻片了。但是,老鼠们所受到的损坏并没消失吧?”
我答不出话来。 — 棒槌学堂?E书小组 —
“……那个嘛,大概是吧!”
“没有实体的东西,也可以造成损害啊!”小蛋一副恍悟的样子。
“然后啊,”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继续说,“眼看着老鼠王愈缩愈小、渐渐地不动了。那就是如今永斋寺的鼠神,称之为神秘宝贝的东西。”
“终于说到这里了。”
“这个传说还有附带的说明。听说月圆的夜晚,鼠神就会出来活动。”
“怎么做?”
“月圆时,高僧的法力减弱,老鼠的力量回复。总之,是法力平衡的微妙问题。反正据说满月时金鼠就会到处乱窜。”
“就像日光东照宫的睡猫一样!”
“类似的故事有很多啊!因此,听到这个传言的主角——那个男孩子无论如何都想看看金鼠活动的样子。”
疾风的胆子小,好奇心却出奇地旺盛。
村里每年一度举办祭典时,都会展示“金鼠”,以前疾风当然也见过几次。
但,那是在一群骚动的参观人潮前,戒备森严地拉起缆绳,隔着能把猫看成老鼠般大小的远距离下参观的。
看起来似乎相当沉重的玻璃箱中,老鼠有如傍晚最耀眼的星星。就无法触摸这点来看,说是天上的星星,也不为过。
过分的小心与隐藏,常引起更多的好奇心。特别是小孩子常为了满足好奇心,而贸然采取行动。
永斋寺四周被高高的混凝土墙围住。孩子王直人说:“如果能爬上那道墙,就能从天窗里窥伺到金鼠。”
夜更深了,疾风和直人他们成功地看到了“金鼠”:隔着粗大的铁格子和肮脏的玻璃窗,确实有只老鼠在那里。比想像中的还小,晚上看起来更加灿烂夺目。
然而,和金鼠的会面一下就结束了,因为被住持发现,他叫骂着脏话驱散他们。
“但是,疾风想见的不只是金鼠,他想见的是会动的金鼠。”
“那么,就再爬一次吧!这次是在月圆的夜晚。”
“是的,但发生了出人意料的事情。”
这次他鼓足勇气一个人去看金鼠。当他从垫脚的松树上准备移到墙上,而将双手扶在混凝土墙缘时,传来一阵令人难以置信的刺痛。
少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咸涩的泪水滑下他的脸,而双手变得鲜血淋淋。
“因为墙上插满了玻璃碎片。”
“哇,那和尚好狠!”
“是的,很过分,不管是要不要保护宝物!然而尽管如此,疾风还是可以从窗户很快地瞄一眼,然后,他看到了。”
“老鼠在动吗?”
“很接近,但不是。正确说来他什么也没看到,因为那里并没有金鼠。”
“出去了,到别处去了。”小蛋边从鼻子吐气边点点头。
包着纱布的伤口阵阵作痛,疾风浅浅地睡了一下,他作了个梦,梦到金色的老鼠在漆黑的家里来回奔跑,它那细细的金色胡须颤动着,金色的尾巴也微微摇摆。
老鼠每动一次,黑暗中就形成一条光带,就好像人类的灵魂般,“啪”的一亮就消失了。老鼠又开始摆动,金粉散落,就像仙女棒上最后的火花,突然爆裂、闪烁,又为黑暗所吞没。
他的心跳加速,真是个不可思议的梦。
几天后疾风又再度看到老鼠,那是在夏季祭典上。
然而,这次疾风并没有心跳加速,也没有心神不宁。老鼠在黯淡的灯光和玻璃中文风不动地坐着,疾风突然觉得好悲哀。
“啊,是本幻想式的书啊!有点刺激。喂,那本书是童话还是什么?”小蛋带着几分兴趣地问。
“哈、哈!既非幻想,也非童话,重点在后面,福尔摩斯。”
“那么说来,你不就是华生了?为什么突然变成侦探小说?”
我不禁哼道:“嘿、嘿、嘿,我们是少年侦探队。”然后说,“所以呀,不是那样,现在才开始要解谜。”
轮到“菖蒲小姐”上场。
“菖蒲小姐”心疼地看着疾风手上的绷带,她听了疾风的话后,很快地皱起眉头。
然后,她告诉疾风“金鼠”出外活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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