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丈夫起疑心了。”
“她还有丈夫?你是天主教徒吗?”
“不是。”
警佐拿起那张明信片又仔细看了看:“在卧室窗户上打了个‘X’——这可不大好。她该怎么向她丈夫解释这个‘X’呢?”
沃莫尔德答得相当迅速:“她丈夫是瞎子。”
“这更不好,实在不象话。”
“我是不是再给他来几下子?”一个警察开口了。
“不着急。我得先问问他。你和这个女人,埃玛·哈塞尔布克,相识多久了。”
“一个星期。” — 棒槌学堂·E书小组 —
“一星期?越说越不象话了。你这个奸夫肯定是新教徒。你是怎么同这个女人相识的?”
“塞古拉警长介绍的。”
警佐拿着明信片的手在空中停住了。沃莫尔德听见他身后的一个警察咽了一口唾沫,好半天谁也没说一句话。
“您是说塞古拉警长?”
“是的。”
“您认识塞古拉警长?”
“他是我女儿的朋友。”
“您还有女儿呀。这么说您是结了婚的人。”那警佐又开始重复那句话,“这太不象——”
一个警察马上打断了他的话头:“他认识塞古拉警长。”
“我怎么才能相信您说的是真话?”
“您可以给他打电话问一下。”
“这儿的电话想接通哈瓦那没几个小时下不来。”
“今晚我不离开圣地亚哥,我可以在旅馆听您的信儿。”
“也可以在警察所的拘留室等着。”
“我看塞古拉警长不会高兴的。”
那个警佐琢磨了好久,手里翻弄着沃莫尔德钱包里的东西,后来他盼咐一个警察陪着沃莫尔德回旅馆去检查一下他的护照(警佐显然是想用这个办法保全一下自己的面子)。
两个人一声不响、十分尴尬地回到旅馆。等到沃莫尔德取出护照,这才想起给哈塞尔布克博士写的明信片还放在那个警佐的办公桌上,当然这对沃莫尔德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反正第二天一早,他还要再写一封的。
三天后沃莫尔德搭公共汽车回到圣克拉拉。他那辆“希尔曼”修好了,在回哈瓦那的路上再没碰到什么麻烦。
第三章
沃莫尔德午后回到哈瓦那家里时,看到了好几封电报。米利也留了一张条子:
“您最近在忙什么?那个人(沃莫尔德根本不知道米利指的是谁)催得很紧——当然也不见得不好。哈塞尔布克医生急着要和您谈谈。爱您的米利。
再及:我在田园俱乐部骑马,塞拉芬娜的照片是报社的摄影记者拍的,棒吧?完全够格冲锋陷阵了。”
哈塞尔布克医生那边可以等等。电报中有两封标明是急电。
“三月五日第二份电报第一段电文开始对哈塞尔布克的审查不清句号接触时务必格外小心并尽量少和他接触全文完。”
发展文森特·C·帕克曼为特工的想法马上被否决了:
“你不可重复一遍不可与他接触句号他可能已被美国情报机关雇用。”
下一份电报是三月四日的第一份电报,看后很让人扫兴:
“今后请按照要求谈每份电报只可涉及一个问题。”
三月五日第一份电报倒很鼓舞人:
“桑切斯教授和西富思特斯工程师不必审查句号可以立即发展句号地位较高的人可能不满足于现金支付。”
最后一份电报有些小题大做:
“已将‘59200/5/1’的发展记录在册。”——这是在指洛佩斯——“不过请注意你所建议的津贴低于公认的欧洲标准应当将其每月津贴改为二十五比索重复一遍二十五比索电文完”
洛佩斯叫喊着跑上楼来:“哈塞尔布克医生的电话。”
“告诉他我现在有事,呆会儿我会给他回电话。”
“他说您得快点。听起来他讲话的口气很怪。”
沃莫尔德下楼去接电话了。还未开口说话就听见话简里传来一个苍老而且焦虑不安的声音——他从来没想到哈塞尔布克还会这么老。
“沃莫尔德先生吗?”
“是我,你有事吗?”
“请到我这儿来一趟,出事了。”
“你在哪儿?”
“在我家。” — 棒槌学堂·E书小组 —
“出什么事了,哈塞尔布克?”
“电话里不好讲。”
“你病了……受伤了?”
“要是那样就好了。”哈塞尔布克说道,“快点来吧。”
两人相识这么多年,沃莫尔德还从来没有去过哈塞尔布克医生的家里。他们平时只在“魔棍”酒店见面,每逢米利过生日,就随便找家饭店聚聚。哈塞尔布克医生到油灯街沃莫尔德的家里去过一回,那次沃莫尔德在家发高烧。还有那么一次,沃莫尔德眼里含着泪水走在林荫道上,正巧哈塞尔布克医生坐在道边的长椅上,沃莫尔德告诉他米利的母亲已搭早班飞机离家到迈阿密去了。不过,他们的友谊看上去虽来往不多,却很牢靠——倒是那些如胶似漆的交情往往容易出现裂痕。现在,沃莫尔德只好向哈塞尔布克打听怎样才能找到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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