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峰仓舞华虚弱地咕嚷着。
「没错,就是、扑克牌的、花纹。」
断断绩绩地说道后,慈恩忠志又指了自己的名牌。
「「「红心。」」」
峰仓舞华、大谷纱奈、宗助三人的声音迭合为一。
「咦,可是……那、金田同学呢……?」
大谷纱奈虚弱地表示。虽然音量很细微,但是呼吸很喘。
「剩下的……只有Spade(黑桃)了……」
峰仓舞华蹙起了眉头。
这时……
「他……就是Spade啊。」
马场一场说道。他的声音非常吃力,果然也是呼吸困难了吧。
「Spade、是扑克脾的、一种花色。没错,但同音异义字的、『Spade』、则有、『锄』的意思。如果、把金田的『金』、移作金字旁,然后、跟宗助的『助』、组合起来的话,就可以得到、『锄』这个汉字。和扑克牌的、Spade,是同音异义字……」
钻石、梅花、红心、黑桃都凑出来了。
「真不愧是、英文老师。然后、妳是九、对吧?也就是扑克牌的『9』。『9』这张牌不管哪种花色都有。」
慈恩忠志向少女说着,接着……
「所以、这里、有一个、消失、也无所谓、的人。」
脸上浮现感觉看似愉快的微笑的慈恩忠志说出了那个名字。
「就是你啊、马场先生。你是鬼牌。换句话说、这游戏玩的、就是抽鬼啊。(注:扑克牌游戏『抽鬼』的日文是ババ拔き,马场的发音正好就是ババ。)」
慈恩忠志的口吻充满了不可动摇的确信。
「慢着。」
马场一茶露出狼狈的模样恳求,「手掌」发出喀锵喀锵的声音。
「那太、荒谬了。什么抽鬼,也太、也太……」
说完,马场一茶便狂咳不止,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地从他的额头上冒出。
「管他、有多荒谬、也没关系。」
慈恩忠志如此答复他。
「仔细一想,你是唯一一个、毫无抵抗能力、可以轻易杀害的人、不是吗?两手、失去了自由。你没办法抵抗吧?那个叫一二三的家伙一开始就是算准了这点才把你束缚起来的,好方便让我们杀了你。」
一鼓作气说完最后的部分,慈恩忠志便气喘如牛地呼吸换气。
「我可、不想死。如果、必须杀了你、才能活命,那我只好杀了你。都到了、这个关头,我不想再装、什么乖宝宝。人类一旦、扒下一层皮,还不都是、这样。就算、外表一副、圣人样,心也是、黑的吧?我不相信任何人。」
慈恩忠志或许经历过什么创伤,他的声音悲痛得令人产生这种联想。
当然宗助无法窥知他的过去。
若是由慈恩忠志下手,应该可以轻易杀死马场一茶老师吧。
马场一茶将在无力抵抗的情形下遭到杀害。因为他现在失去行动的自由,不管再怎么用力挣扎,都无法从那个奇妙的金属「手掌」挣脱开来。无论是由宗助来下手,或者其它任何人。
生物的性命是出乎意外地如此脆弱,令人觉得可悲。
「先稍微、冷静一下吧。你的话、也太不合理了。」
峰仓舞华说。她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哪里不合理了,妳也希望、自己是得救的那一个吧?」
峰仓舞华没有回应慈恩忠志的话。无言以对,那是一种无言的肯定。
慈恩忠志接下来看了宗助。
「这有你。」
然后把视线射向大谷纱奈。
「这有妳。」
接着转头朝少女看去。
「妳也一样。」
慈恩忠志满足地点点头,双手一摊。
「就说嘛。反正、大家都一样、自己能得救、最重要吧?说穿了,重点就是、最后能坦露自己的真心、到什么样的程度、不是吗?这游戏考验的是,敢不敢剔除掉一个人,不敢就是全灭。既然这样、也只能动手了。」
「那个……必须剔除、的人就是……马场老师?」
峰仓舞华喃喃说道。
空气被抽走的声音和计时的哔哔声响始终不曾间断。
不晓得氧气还能支持多久呢?
宗助望向马场一茶,光是这样的小动作就令他双脚发软。
快撑不住了。
就在宗助如此心想的同时,大谷纱奈颓然往前倒下。
「纱奈!」
峰仓舞华向她跑去。不对,她的脚步也是踉踉舱舱不听使唤。
大谷纱奈气喘吁吁地做着短促的呼吸。
「看吧,情势真的不妙……再不快点、杀了他,大家、都会死。」
慈恩忠志说道。
「拜托别这么做!饶、饶了我一命!我、我不想死!」
「你不死,那就变成、大家一起死。你就当自己是、光荣地战死吧。」
「不!我不要死!」
被束缚在椅子上的男子果然是一个无法让人感受到教师威严的平凡渺小的男子,他正处于恐慌的状态。一旦恐怖当前,大人跟小孩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马场一茶是单身人士吗?是否有其它家人呢?宗助对马场一茶的隐私一无所知。不单只他,在场的其它人的隐私也是一样,这里的人谁也不了解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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