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一样,是万万不行的,承认了,今晚非被这恶毒狠心的男人活活给打死了,
坚持不承认,或许只受一顿皮肉之苦,等他发泄完了,也就暂时结束了,以后的
事以后再作打算。于是,任丁坎平怎样的恶毒凶狠,她总是坚守着最后这道防线,
就是三个字:不承认。
丁坎平对男女之间的这些龌龊之事,向来不怎么感兴趣,有时甚至很厌恶。
在和李结花结婚之前,从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和李结花结合后,他对男女之间那
点苟且之事,更是持一种冷淡的态度。他认为,干那事的目的是传宗接代,不是
纯粹的图快活,干多了还伤身伤神。平时别人在他面前提及此事,他总是淡然一
笑,从不多作评论。对李结花这个坏名声的堂客他可也是从来没有怀疑过的,前
段时间听别人说山墩子对自己的堂客有些言语放肆,他压根儿就没有往心里去,
他知道这水灵的女子有人眼红是件极正常的事情。山墩子姓丁,和他家虽说是五
代出福了,但毕竟是同氏同族,历代关系甚好,根深蒂固。平日里,互相之间还
在一些大小事情上互相帮衬着,山墩子对自己历来也是坎平哥前坎平哥后的一股
热乎劲,根本就不可能发生那么一回事。再说,他山墩子也算是一表人材,讨个
堂客不是天大的难事。可今晚他狗日的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王快嘴敢当着满湾
的人嘲弄他,这就是明摆着的事,要不然,他小子也没有这个胆。俗话说:捉贼
捉赃,捉奸捉双。丁坎平在对李结花施暴的过程中,他其实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见李结花死活不承认,心里似乎坦然了许多,并有点怀疑王快嘴的话了。又想,
即使没有这么一回事,教训和提醒她一下也是很有必要的,只是千万不能中了王
快嘴的圈套。心里便又寻思,有朝一日要找个由头来报复一下王快嘴,甚至打他
狗日的一顿出口恶气。
李结花见丁坎平不再拳打脚踢了,她明白,这死鬼只是听了一些风言风语,
根本没有真凭实据,便又大哭大闹起来。丁坎平打堂客是出了名的。可是,这次
他没有继续施暴,任她去哭去闹,她闹得越欢就证明她没有做对不起自己的事。
只见他一脚踹开内屋的门,凶凶地丢下一句:“臭婊子,今晚不跟老子说清楚了,
就别上床来。”说完,自己脚也不洗,鞋也不换,一个人躺床上去了。
而李结花呢,她本来心中有愧,虽然遭到了男人的毒打,却又不敢理直气壮
地折腾。哭闹一阵后,便吵着闹着要回娘家。见李结花要回娘家,丁坎平也不去
拦阻她,他知道,这是女人在受委屈时惯用的手法,过些时日,自然也就回来了。
李结花也在心里思忖,眼下,只能是回娘家去,等事情有了个能平息的时候再作
计较。拿定主意后,便搂起孩子要回娘家。见李结花准备带丁坤走,丁坎平从床
上跳跃起来,一把拦住了,说:“你狗日的要走,老子不会拦阻你,孩子是我丁
家的,你莫想带走。”
丁坤此时已经上十岁了,正在湾里的小学上学。在父母的历次吵闹中,他始
终不自觉地保持着中立。父母白天吵架,他就跑到堂叔丁炎佟家去搬救兵,救兵
到了,他便到丁家大屋场找常六子等小伙伴们玩耍。父母晚上吵架,他却不敢出
门,只是将头蒙在被子中偷偷地伤心,偷偷地流着眼泪。他不知道父母为啥要如
此吵闹,甚至父亲还要动手打人,凶巴巴的。在他眼里,炎叔和青荣婶的家才是
最温暖的家,一家人总是有说有笑,谁都没有脾气似的,要是自家能这般那该多
好啊!
丁坎平虽说对李结花一副凶巴巴的的样子,整天没个好脸色,但对孩子丁坤
却是从不打骂的,宠爱有加,视若命根子一般,语气重一点的话都没有说过一句。
每次出门,能带孩子去的,不管路程有多远,事情有多忙,他定然会背着或骑着
他去。平时,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尽量满足他,只差没有上天摘个月亮给
他。可他不知道,自己和堂客的吵闹不休已在孩子幼小的心灵投下了挥之不去的
阴影。
有一次,丁坤和湾里的一个孩子打架了。这本是小孩子家的事,易反易覆的,
可他一个大男人却不管三七二十一,当着别家孩子父母的面,硬是让丁坤打了个
翻本。有了父亲在背后撑腰,湾里的那一群大小孩子,就再也不敢欺侮丁坤了。
李结花走后,丁坤哭着喊着要娘,丁坎平给他糖果他也不要,就说:“你哭
个啥呢,你娘根本就不是个好货色,她走了,咱们爷俩还不是照样吃饭困觉,何
必泪水涟涟地像个刘备似的,将来也没个好的出息啊。”
李结花回到娘家,她娘见女儿被打成这样,心里自然是愤愤不平,当即便要
发动家族中的大班人马到王家湾找丁坎平兴师问罪。李结花最怎样挨打受痛,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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