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的贵妇人_[比]乔治·西姆农【完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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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爵夫人失踪了?”

  梅格雷点点头,补充道:“我让人注意机场、车站和巴黎的各个出口。”

  “真奇怪,不是?”

  梅格雷耸耸肩。他能说什么?这个案子中的任何情况,从生来富贵、在出入跑马场、夜总会中经管生意的死者,到这个热衷于上流社会生活、对他象教师对笨学生说话的代理人,都奇怪。

  “您想看看他吗?”

  检察官是个十分严肃的人,属于古老的穿袍贵族。他说:“我打电话问过外交部……大卫·瓦尔确是重要人物……他的上校军衔是在战争中获得的。他那时是情报七处的负责人……您认为这是否可能与他的死有关?”

  走廊里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是敲门声。最后,保尔医生出现了,手上提着器械箱。

  “我原以为他们会让我从服务人员进出的门进来……现在,下面,司法验身处的人正从那张门里进哩……尸体在哪儿?”他逐个与检察官、预审法官、梅格雷握手。

  “那么,死者呢?”接着,他脱去外衣,卷起衬衣袖子,“男人?……女人?……”

  “男的……”

  梅格雷指指浴室。医生惊呼了一声。司法验身处的人也带着照形机到了。梅格雷得去招呼他们。

  不论在乔治五世宾馆,还是在别处,不论对象是大卫·瓦尔,还是一桩罪行的任何牺牲品,都必须照章行事。

  “可以打开百叶窗吗,警长?”

  “可以。这个杯子不是的,是刚才送来给一个证人喝的。”

  这时,阳光不仅照进了客厅,也照进了卧室,照得房里亮堂堂的。人们发现了好些个人的小玩意,几乎都是罕见或贵重的东西。

  譬如,床头柜上的闹钟是金的,卡尔提埃的产品,象一只摆在五斗橱上的雪茄烟盒,而指甲剪匣上则带着伦敦一家大厂家的商标。在挂衣服的壁橱里,一个警探数了数,有十八套西装。大概瓦尔在噶那、伦敦、洛桑的其他住所里,也有同样的数目……

  “您可以给我派摄影师来了。”保尔医生说。

  梅格雷四处瞧着,记下套间里最细枝末节的情况和房里放的东西。

  “给吕卡打个电话,看看有没有新消息……”梅格雷对拉普万特说。在这种混乱中,他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有三架摄形机,一架在客斤,一架在床头,一架在浴室。

  “喂!……吕卡吗……我是拉普万特……”

  梅格雷在窗前和检察官、预审法官小声交谈。保尔医生和摄影师待在浴池边他们看不到的地方。

  “我们将看看保尔医生是否肯定弗雷尔大夫的看法……照那位大夫看来,淤斑是……”

  法医终于出来了,仍象平日一样快活。

  “在我写出报告,作完解剖——这有可能,因为我以为会要我解剖的——之前,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些情况:第一,这人身体健康,至少可以活八十岁。

  “第二,他是在酩酊大醉下进浴池的。

  “第三,他不是自己坐进去的,帮助他死的人用了一些力气,把他压在水下。

  “目前就是这些了,要是你们愿意帮我把尸首送到法医研究院,我会努力发现更多的情况……”

  两个官员互看了一眼。解剖还是不解剖呢?

  “他有家室吧?”检察官问梅格雷。

  “就我所了解的,他有两个孩子,都没成年。与他第三任妻子的离婚案还没有判定。”

  “有兄弟姐妹吗了”

  “等一等……”他摘下电话听筒。拉普万特示意他有话对他说,但警长先要了酒吧厅,“请找阿尔诺先生。”

  “稍等片刻……”

  过了一会,梅格雷对检察官说:“没有姐妹。他原有一个兄弟,二十二岁上在印度被人杀了……他有一些堂兄弟,但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你想说什么,拉普万特?”

  “吕卡告诉我一个细节,是人家刚报告他的,今天早上,九点钟光景,巴尔米利伯爵夫人在病房里要了好几个电话……”

  “记录了没有?”

  “是巴黎的电话,好象要了两个或三个,有两次要的是一个。接着,她就要蒙特卡洛的……”

  “什么号码?”

  “巴黎酒家……”

  “要谁,不清楚?”

  “对。您希望我问问巴黎酒家?”

  这仍是同一种环境。这边是乔治五世宾馆,蒙特卡洛那边,是蓝色海岸上最豪华的酒家。

  “喂,小姐,请接蒙特卡洛的酒家……怎么了……”他尴尬地朝警长转过身来,“她问通话记谁的帐。”

  梅格雷不耐烦地说:“记瓦尔的帐……或者记我的,如果她喜欢……”

  “喂,小姐,是代梅格雷警长要的……是的……谢谢……”话筒挂上后,他宣布说,“等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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