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首饰呢?”
“首饰,对……不过我……也就这些!……”
“那上校呢?……”
她叹了一口气,对让他理解自己并不抱希望。
“事情并不象您所认为的那样……他付我的房费、旅费和购货款……但我的口袋里从来没有钱……只要我和他在一起,我就不需要……”
“要是结婚……”
“也会一样……”
“对他另外的三个女人,他给生活费……”
“等下再说!当他离开她们……”
他不留情面地问:“他这样做,为的是防备您给玛尔柯钱?”
她盯着他:“我不这样认为。我也没有想到这点。大卫的口袋里从来没有钱。购货的钱,每月底都是由阿尔诺付。现在,我四十岁了,我……”她看了看周围,好象在说,她将不得不与这一切告别。鼻翼的皱纹加深了,是暗黄色。她迟疑地站起身,“您允许我离开一会吗?……”她匆匆走进卧室,关上房门。当她走回来时,梅格雷又闻到一股酒气。
“您刚才去喝的什么?”
“一口威士忌,既然您想知道。我再也坚持不住了。有好几个期没有喝……”
“除了香槟?”
“对,除了有时喝一点香槟……不过,当我处在现在这种状态时,我需要……”
他估计她是贪婪地捧着瓶子喝的,就象一些服毒者,衣服还等不及脱就打针,以尽快过瘾。
她的眼睛有神一些了,话也连贯多了。
“我给您肯定,我还没作任何决定。我看见玛尔柯和那个女人,精神上受了打击……”
“您认识地吗?”
“认识,她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她男人经营海运,和大卫有业务关系……”
这些人彼此认识,在董事会的桌子周围,在沙滩上,在夜总全里互相见到。而一些女人从这个人的床转到那个人的床,似乎是极为正常的事。
“我知道玛尔柯和她在多维尔发生了关系……人家甚至向我肯定,她决定嫁给他。但我不相信……她家财万贯,而他一无所有……”
“您打算阻止他们结婚吗?”
她抿着嘴唇,说:“是的……”
“您认为玛尔柯会听任您这么干?”
她的眼睛润湿了,不过她忍住不哭。
“我不知道……我没有想过……我监视着他们。他跳舞经过时故意昂首高视,看都不看我一眼……”
“因此,从逻辑上说,被杀的本应该是玛尔柯,是吧?”
“您说的是什么话呀?”
“您从没有起过杀他的念头吗?您没有在什么时候威胁过他?”
“您怎么知道这个?”
“他不相信您能干这种事?”
“是冯·默伦跟您说的吧?”
“不是。”
“事情没这么简单……吃晚饭时,我们已喝过酒了……在‘老爷’餐厅,我喝光了一瓶香槟,我想我还在大卫的威士忌杯子里喝了两、三次……我犹豫不决,想大闹一场,把玛尔柯从这个胖得吓人,皮肤象婴儿一样粉红的女人怀里拖出来……”
“大卫坚持要走……我最后还是跟他走了……在汽车里。我一声不吭,打算过一会再从宾馆出来,回夜总会,去……我不知为什么……别问我详情……大卫大概觉察出来了……在我的房里他建议我们喝最后一杯……”
“为什么在您的房间里?” ※棒槌学堂の 精校E书 ※
这问题使她觉得总外。她一愣,重复道:“为什么?”她好象在为自己寻找回答,“总是大卫来我的房间……我以为他不喜欢……他的私生话,他怕人知道……”
“您把离开他的意图告诉他了吗?”
“凡是我想到的,我都告诉他了。我对他说,我是只母狗。没有玛尔何,我永远不会高兴,他只要露一露面,就……”
“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平静地喝他的咸士忌,睁着两只狡黠的大眼睛望着我……”
“‘可是,钱呢?’他终于提出异议,‘您知道,玛尔柯……’”
“他说‘您’?”
“他对谁都称‘您’。”
“他说玛尔柯的话,说对了?”
“玛尔柯非常拮据……”
“他从没有起过干活的念头?”
她盯着他,一怔,好象这个问题提得无比幼稚似的:“他又可以干什么……最后,我脱衣……”
“大卫和您,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又是吃惊的眼光。
“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您不明白……大卫也喝了许多,和每夜睡觉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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