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的贵妇人_[比]乔治·西姆农【完结】(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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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点三十分左右:

  玛尔柯·巴尔术利和安娜·德·格罗特到了老爷夜总会。

  (注:安娜·德·格罗特从晚上七点起就离开了乔治五世宾馆。当时独自一人,她在富凯餐馆找到了玛尔柯,一起匆匆地吃了晚饭,然后去戏院。两人都没有穿晚礼服。在富凯餐馆和老爷夜总会一样,人们认识他们,似乎一把他们的关系看成正式关系。)

  从这份报告所列举的来来去去的次数里,梅格雷看出拉普万特为获得这些表面上无关紧要的情况,花了多大的耐心。

  零点五十五分:

  ——乔治五世宾馆酒吧厅的侍应生向还待在那里的五六位客人宣布要关门了。约翰·阿尔诺买了一包哈瓦那雪茄,拖了三个人到大厅里打牌。

  (注:我不能确定阿尔诺是否在晚间离开过酒吧厅。酒吧厅侍应生有点含糊。直到晚上十点,所有的桌子凳子都被人占了。当时他看见阿尔诺坐在左边角落里,和三个刚到的美国人在一起。其中有一个是电影制片人,一个是演员的代理人,他们玩扑克。未能知道阿尔诺早就认识他们,还是这晚上在酒吧厅里认识他们的。他们用的是筹码,不过他们打完,侍应生看见交的是美元。他认为他们赌的是大注。他不知道谁赢了。)

  一点十分:

  ——侍应生被叫到大厅里面的帝国式客厅里。有人问他还能不能再来一点喝的,他回答说可以,于是他们就要了一瓶威士忌,一点苏打水和四只酒杯。酒吧厅的那四位顾客找了这个地方继续打牌。

  一点五十五分:

  ——侍应生走进帝国式客厅,发现人都走了。酒瓶差不多喝光了。筹码扔在桌子上。一些雪茄烟蒂丢在烟灰缸里。

  (这个情况,查问了夜间值班的门房。制片商名叫马克·P·球斯,陪同一位美国著名演员来法国。大概要在南方拍一部电影,或一部电影的一些镜头。阿尔·勃万松是明星的代理人。第三个打牌的人门房不认识。他在大厅里见过他好几次,但他肯定不是饭店的宿客。他认为将近凌晨两点时看见他出了饭店。我问他阿尔诺是否陪着他,他不能回答是或不是。他当时在接电话。五楼的一位女宿客抱怨邻室太闹。他亲自下去委碗地请那对男女感情不要那样奔放。)

  梅格雷仰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暮色,慢慢地装烟斗。

  二点五分左右:

  ——上校与伯爵夫人离开老爷夜总会,坐了停在夜总会门前的一辆出租汽车,回乔治五世宾馆(那辆出租车我没费多大功夫能找到了)两人在途中未说一句话。

  二点一刻:

  ——到了乔治五世宾馆,各人从门房手里接过钥匙。上校问有没有他的信件——没有。电梯下来要些时间,他们便在电梯间门口低声谈话。不象争吵的样子。

  二点十八分:

  ——三楼侍应生被唤到332室。上校坐在扶手椅上,如平常这时刻一样,一副精疲力竭的样子。伯爵夫人坐在他时面,正在脱鞋,按摩脚。她要了一瓶香槟酒和一瓶威士忌。

  三点左右:

  ——安娜·德·格罗特回到饭店。玛尔柯·巴尔米利陪送。两人活波、多情,然而审慎。她比他略为兴备些,大概是因为香槟酒的缘故。他们两人用英语交谈,尽管都能说一口流利的法语。不过荷兰女人带有相当重的荷兰腔。回房间过了一阵子。他们按铃要矿泉水。

  三点三十五分:

  ——332室有人拿起电话。伯爵夫人对电话员说她觉得要死了,并要求叫医生。电话员起先叫护士,接着又打电话给弗雷尔大夫。

  梅格雷很快地浏览了下文,站起来,推开警探办公室的们,发现吕卡靠近有绿灯罩的电灯,在打电话。

  “我不明白,”吕卡叫着,一副不耐烦的神气,“……我跟您说过了,您所讲述的,我一句也不懂……我甚至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语言……不,我身边没有翻译……”

  他挂上电话,擦掉额头上的汗珠。

  “如果我听对了的话,这是哥本哈根打来的电活。我知道那边说的是德语还是丹麦语……从早上起就没断过……大家都要求才获得详情……”

  他不安地站起来。

  “请原谅。我甚至没问您旅途是否顺利……总之,我刚才接到洛桑来的电话,给您的……说伯爵夫人夜间坐火车来,明早七点到巴黎……”

  “是她打来的吗?”

  “不是。和您一块儿吃午饭的人。”

  这真是亲切感人。梅格雷估量出这一行为所体现的友谊。一次谨慎的帮助……安全局长没有说出他的名字。梅格雷没有保留他的名片,确实把他忘了。

  “阿尔诺今天干了什么?”警长问。

  “早上,他先去了圣奥诺雷郊区的勃利斯托旅馆。英国律师菲利浦在那儿下榻……”

  他不在乔治五世宾馆下榻,在他看来,它太国际化了,也不在斯克刊布饭店下榻,它太有法国味了;他决定在英国大使馆对面安身,好象他不愿觉得离他的国家太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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