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来,把萨克西丝的一绺头发吹得披在脸上。她抬头望了望天花板说:“有人在这个事情上做文章。”
“你在希冀什么呢?”斯坦问。
她瞪了他一眼。“你是什么意思?”
“克莉斯,我深信人们都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关起门来他们想怎么都行,但是当你一旦进入联邦调查局,你——得啦,该死,你就自找麻烦了。”
她往他跟前走了几步,停住,用手指着他。“你指的是关于我和乔治·普里查德的谎言。”
斯坦摇摇头,把他的目光移开了。
她看着庇隆。“那是谎言,乔,是中伤我的恶毒的谎言。”
“是的,我知道,克莉斯。”
“它是谎言。”
斯坦说:“那无关紧要,克莉斯。全大厦内部都在流传。”
“但是——”
“同罗斯勾搭上也不能帮什么忙。”
“我从来没有——”
“那也是撒谎,是吧?”
她低着头望着地板。“不是。”她说,“罗斯同你谈过这事了?”
“没有仔细谈。”庇隆说。
“‘没有仔细谈’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别提了,克莉斯。普里查德案件特别调查小组无事可做了,罗斯也调走了,我们也都可以回到原来的日常工作岗位去了。”
她愤怒变成了悲哀,她说:“我的日常工作是什么——联邦调查局的荡妇吗?”
“没有人这么说过,克莉斯。”庇隆说。
“没有?你是怎么心想的?”
“想什么,办公室的一支浪漫插曲吗?”斯坦大笑以表示这种事情微不足道。
“是不是利害关系有冲突,雅各布?戈姆利是这样指责我的,说我调查普里查德谋杀案是不公正的。”
斯坦说:“鸡飞蛋打,克莉斯。都吹了,可以把它忘了。”
“告诉我,你看到对我的评价的报告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她说。“你可以抗辩。这是有制度的。”
她走到门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转过身来说:“那么,现在谈公事,谁干的?”
“什么事谁干的?”庇隆问。
“谁杀害了乔治·L·普里查德?”
斯坦把背对着她直截了当地说:“今天下午将会宣布,5点钟。”
“哦,真的?单行一次记者招待会吗?”
“是的。”
“谁来宣布?”
“谢尔顿局长。”
“上头亲自出马,呃?你知道了,雅各布?”
他看着她。“是的。”
“不能够告诉我?”
“对,个人不该知道。在谢尔顿宣布之前每一个人都不告诉。”
“你是例外。”
“这是有原因的。”
“给我两条理由。直到今天为止我还是普里查德案件调查小组的负责人。”
“到星期六为止了。”斯坦说话的声音表明,对于这场交锋他已经不耐烦了。
“除非证实我同死者一起睡过觉才能撤我的职。谁提出来的?有人指使罗斯玛丽·凯尔干的?”
“不管你怎么说,克莉斯,”斯坦说,“我得走了。我要去开一个会议,要迟到了。”
她看着庇隆。“乔,这件事全错了。”
他点点头头在斯坦后面。
庇隆回过头来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冷静点,克莉斯,别把事情搞得更糟了。”
她关上办公室的门坐了20分钟。
有一个秘书在敲门。
“萨克西丝小姐,大楼的维修工要动手撤销这间办公室。我奉命通知大家,3点钟以前要把私人物件整理好。”
“谢谢你。”
10分钟以后,她被召到局长助理韦恩·戈姆利的办公室。
说话的时候他心情愉快,态度热情:“现在,普里查德案件特别调查小组解散了,小组成员重新分配工作。我决定派你到蒙大拿州的一个地方分部去。”
“蒙大拿州?”
“是的。那里我们很需要有一位象你那样的背景、并且在印第安人和印第安人居留地方面具有经验的人。这项任命使你有一个机会回到联邦调查局管辖的一个重要地点。”
“我明白。”
“坦率地说,我应该向你道歉。”
她的心跳加快了,她说:“关于——关于指责我——”
他爽快地笑起来。“是的,萨克西丝小姐。我想我是做得过分了。我可以举出许多事情,主要是近来因为普里查德案件的压力,但是我不会以此作为自我原谅的借口。我意识到上星期对你太粗暴,那是错误的。就我们而言——我们每一个在联邦调查局工作的人对特工的行为举止都要保持严格的纪律——对于一个人的理解力和犯错误的可能性不是不知道的。直到这件不幸事件为止,你的记录堪称模范;对你这样的表现我们是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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