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博物馆有事,谢绝了他的请求.我把正在受纳粹德国镇压的魏登里奇博士推荐给他.
他也很了解魏登里奇的情况.想必他亲自写信给魏登里奇谈了自己的想法.几个月后,他
又一次发作,手里握着笔倒在研究室里了。真可惜啊! "博士的眼睛里充满了哀惋之情。
"布莱克博士采取了什么保管措施呢?"
"仿制品完成之前，他死了。我想,他在给魏登里奇的信中会讲定做仿制品的事的,
并会请魏登里奇利用这些复制品作手段，采取措施保护'北京人'的真品.另外,他好象也
把有仿制品一事告诉了希舒勃格小姐,并命令她保管好真品。" "魏登里奇好象很晚才来
赴任." "他有他的情况。纳粹担绝同意他出国。后来,他以偷渡的形式逃出纳粹的魔掌,
到了美国。对他来说,首先考虑的是要到一个纳粹魔爪所不及的地方。在这之后,他才决
定接任新生代研究所所长。" "魏登里奇今年4月回美国时,没有跟你谈过吗?" "谈过。
他说,如果可能,想把'北京人'带到美国去。我忠告他,说这样做非常危险.我的意见是把
它疏散到战火未及的中国大西南去,但他坚持要带往美国." "他是从天津上船的吗?" "
是的,我还去送行了。" "有多少行李?" "资料、标本之类相当不少.因是最后一艘撒退船,
上船的行李有重量限制。经过再三请求,他才把全部行李带上了船。" "你不认为其中有
'北京人'化石骨吗?" "我不否定这种可能性。他回美国之后,已发表了两篇论文,当然部
是关于 '北京人'形态的。当然可以说这是他在北京5年多的研究成果.但也有回去后根
据实物继续研究的迹象.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即使他把真品带回去了,那也是一小部分,而
大部分还在这个大陆的什么地方。我曾见过魏登里奇指示希舒勃格如何保管'北京人'的
文件。"户田想:"十三妹"所说的"秘密笔记"是不是这个文件呢?于是,他问道:"什么指
示?" "具体内容不知道。写在3篇信纸上，指示她读后烧掉。去问问希舒勃格如何?" "'
北京人'失踪的当天,希舒勃格也失踪了。你还不知道?" "失踪?她..." "是的。具体地
说是12月8日上午8时。她和总务长科恩,一起逃过日本兵的眼睛溜掉了.但据迄今的调查,
没有证据说明他俩失踪后仍在一起行动。可能是分头躲藏起来了." "8日拂晓,她曾给我
打来一个奇怪的电话." "是希舒勃格打给你的电话?" "是的。那惊慌失措的语调我从来
没听过,因为她一向很冷静。" "几点钟打来的?" "我已经上了床。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
响铃时,大概是0点40分。她不会法语和汉语,我的英语又说不好,所以我们只能用德语通
话.她起先发疯似地号泣着.我劝慰了她一番后,她的嘴里迸出了'太阳死了'几个字.我不
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接着,她大叫'他杀了她',之后又大声哭起来。我耐心地等她镇静下
来。她说:'先生，对不起，我很害怕。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了,夜里给你打电话,打扰了。
'说完就挂上了电话。显然她的精神错乱了。
我想,她可能是做了恶梦,没往心里去,就又钻进被窝了。" "她在这之前给你打过电
话吗?" "工作上常有联系.还来天津找过我.上月底就来过.可是夜里没来过电话."户田
没有作声。他想：难道说还是希舒勃格枪杀丸井的吗?"太阳死了"---也就是"丸井死了"
的意思。等一等,她为什么不说"杀死了太阳"呢?而且,她说"他杀死了她",是什么意思呢?
被杀的丸井是个男的啊,那末,是不是说丸井杀死了另外的女性。是不是指的那个因手术
失败而死的怀特.不,这不合逻辑。是否因为她自己杀了人,精神才错乱的呢?但是,户田
仍琢磨不透"他杀了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是说的'他杀了她'吧?你没听错吧?" "虽说睡得迷迷糊糊，但没听错。希舒勃
格说的分明是'他杀了她'.关于她,还有一个问题.上次见她时发现她好象扎吗啡。脸色
不好,嘴唇发黑。发疯似地打电话给我,是否因为药性发作了呢?"户田想，好象在哪里听
过同样的话。他想起，审讯过希舒勃格的高松大尉8日早晨说过她的脸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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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量
15日下午2时10分---16日上午7时46分
一
乘火车从天津到北京约需两个小时。户田坐在软席包厢里,想起了碰见国志宏那天
的情景。从那时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星期。
户田想：魏登里奇交给希舒勃格的笔记本里一定记载着"北京人"的去向.希舒勃格
才是此案的关键人物.她在青岛时被丸井堕了胎，而且失去了生殖能力。后来，她去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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