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通过介绍当了布莱克的秘书。丸井退役后，在满洲的特务机关里做事，并在北京开
了个古董店。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又见面了。丸井企图利用她的地位把"北京人"弄到手。
作出这样的推断并不困难.但再下去就遇到一个很大的问题：恨不得杀死丸井才解
气的希舒勃格为什么会答应跟丸井谈这件事呢?反而言之，丸井采取了什么手段才接近
了希舒勃格呢?还有一个谜，即想必已逮捕了希舒勃格的松村机关,为什么未根据她的供
词开始行动呢?还有，枪杀丸井的是希舒勃格吗?她确实很想杀死他。而且有证据说明，
九井被杀前20分钟,她跟丸井在一起。但是令人不解的是"他杀了她"达句话。
"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呢?"户田想。眼看着要真相大白了,却一下子又进入了迷宫。
户田很焦急。他想到还有一个在青岛自称"丸大人"的假丸井,一个高个儿男人。
户田想着,忽然觉得好象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的影子。户田在他所有的记忆细胞中
搜索着。他用右手慢悠悠地揉着脖颈，这是他回想什么事情时的习惯。列车轻快而单调
的节拍使他的记忆细胞更加活跃。
"对了,是在'柏林'餐馆的那个男人。"户田想起了"柏林"餐馆女招待江小红的话:
"那张桌子起先是3个人,有个高个子坐在那里......" "两个人的中国话都很好,但看他
们嗑瓜子的样子,象是日本人。"户田想:没错,就是他。"丸大人"当然与丸井谋过面。
"..."户田不禁吃了一惊。因为他作了两个大胆的假设.这两个假设如果成立,谜就
将解开,这个案子的脉络也就清楚了。
一个是从谢尔丹博士的话和高松大尉的证词中联想到的。
如果希舒勃格真的如谢尔丹说的那样扎吗啡,那么，丸井接近她的方法是显而易见
的。丸井从在满洲时起就倒卖鸦片和吗啡。上杉下士说，九井开古董店后，仍在贩卖鸦
片和吗啡，而且,搜查时还在丸井居室的墙壁里发现了一个秘密仓库，里面有许多鸦片
和吗啡。丸井肯定是以充分提供吗啡为诱饵，接近希舒勃格的。
另外还有一个大胆的假设。达个推断如果正确"丸大人“的真面目自然会一清二楚。
这需要有若干旁证和证据。
户田一到北京,便径直去司令部会见那须野中将。他详细地汇报了在青岛调查的结
果和与谢尔丹博士谈话的内容。说完之后,户田又请中将介绍他与某个人物面晤,说"这
是最后一次拜托". "这是个难题啊!彼此都得准备掉脑袋。"中将踌躇了一下,还是拿起
了电话听筒。
其间，户田写了一封长长的电报,准备发给青岛海军警备司令部的酒井中尉。电报
最后又填上了一句话: "请调查之后立即回电."中将挂上电话听筒后,一边伸手取过他喜
欢用的烟斗，一边说:"他说下午8时见。我也一块儿去吧。这是你一个人难以对付的人。
先把脑袋洗好等着吧。"户田知道中将的话不单单是玩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脖子。
户田说声"7点半回来",就出去了。他那冻伤的左脚小趾因用吗啡控制着,不太痛了。
虽然可能已经开始腐烂。
户田坐上一辆马车，让车夫去3个地方。先去的是曾经在协和医大事务局工作过的
周桂华的家。他意识到在那里必须要破费一些。第二个要去的地方是天坛附近的德国餐
馆"柏林".最后要去德国领事馆。
户田见桂华的目的,是为了弄清希舒勃格是否扎吗啡。去"柏林"是为了见江小红,核
实一下她见到的金发女郎就是像片上的希舒勃洛,还要详细问问那个高个子男人的长相。
去德国领事馆的目的,是为了向李泽川请教一些德语知识.在这个基础上,户田与中将见
到那个人物之后，如能取得证据,就会接近于弄清事实真相。按说,户田的情绪应该很好,
而实际上,这时,户田的心里却笼罩了一层阴云。
二
户田与中将分手时,已是晚上9点多了。
酒井中尉的复电已经到了司令部。户田读完电报后，脑海里相当清晰地浮现出杀害
丸井的犯人。
户田向自己寄住的、在司令部附近的公寓走去。他有好几天没回去住了。
户田想：只要再把希舒勃格的秘密笔记本弄到手,"北京人"的下落也就清楚了。
自在秦皇岛遭袭去以后，户田的神经一直很紧张。现在，案件的调查已接近尾声,
神经松弛了许多.他的失策是没有考虑到回公寓有危险。
丧失警惕的户田打开了房门.因自11日晨离开以后未曾回来过,屋子里有一股霉味。
奇怪!霉味中还夹杂着少许香烟味。
因为户田不吸烟,他一下就嗅出来了。
户田不禁吃了一惊。他想:"有人趁我不在时进了这个屋子.不,现在一定还躲在屋里。
究竟要干什么..."户田的头脑里一下子响起了警报。他再也不想让自己的脑袋挨闷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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