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着窗台的手禁不住嗦嗦发抖。
杜丽的头被老头子拉长了,旋了几圈,脖子变成了一个麻花形。那个像要断掉的头刚好朝向我,突然,她像看到我,露出阴阴的笑容,朝我挤了一下眼睛。
我吓得啊一声叫了出来,跌倒在地。
“是谁?”
门开了,杜丽和杨妮走了出来,她们像具骨节全断了的尸体,以一种怪异到极点的姿势向我逼过来。
我的脚发软,哭着向后退去。
“莎莎,你来这里做什么?”杜丽走到我的面前,她扭成一团的长颈旋转了两圈,突然像蛇一样把头垂到我的面前。 我又一次惊声尖叫起来。
“不,你不是杜丽!”我恐惧地喊道。
“为什么我不是?就因为我什么都做的比你好?莎莎,我们都是按主人的需要努力变成现在的模样,但我承受的痛苦要比你多得多,所以,我一定会做得比你更好。”她咯咯笑了。
“莎莎……”我听到背后又有人叫我。
回头一看,我正靠在一棵盆景上,那声音是从这个盆景发出来的。
“莎莎……我才是杜丽……”那盆景说道,我赫然看到盆景的茎干上凸起一张人脸,正是杜丽的脸。
我吓得连尖叫的能力都没有了。
“她们才是盆景,她们和我们调换了!我们被困在了花木的躯体里。”那张人脸说道。
这时候,我看到这场地上所有的盆景都好像活了过来,它们在挣扎着,晃动着,在月下颤抖。
畸形的杜丽和杨妮嘿嘿笑了,说道:“莎莎,现在,你马上也要成为一尊盆景了,让我们的主人来打造你吧,你肯定会成为最美的盆景。”
“不!我不要!”我喊道,拼命向后退,但是,她们的手关节咯咯响着,怪异地伸长了几米,紧紧抓住了我。
在她们的身后,出现了那个怪老头,他露着邪恶的眼神和微笑,朝我慢慢走了过来。
我挣扎着,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莎莎!莎莎!”我听到有人在呼唤我,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唤我的人是妈妈。
“你终于醒了,急死爸爸妈妈了!”妈妈流着泪说。
我恐惧地摸着自己的身子,发现自己并没有变成树干,才松了一口气。
“妈妈,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孩子,你昨晚晕在学校后面的花木圃中,幸好是管圃子的老爷爷发现了你,把你送到了医院。”妈妈说。
“可是……”我想告诉她昨晚的情景,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医生说,是因为你的精神压力太大,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突然昏厥的症状,都是爸爸妈妈不好,平时对你要求太多了。”妈妈温和地说道。
“妈妈……”我忽然有些感动。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门口出现了一个我不认识的老人。
“莎莎,送你到医院的老爷爷看你来了,快向老爷爷道谢!”妈妈站了起来,把怪老头让了进来。
“孩子,你没事就好了,昨晚你突然晕在我的门口,可真把我吓得够呛!”老头和蔼地说道。
他一点也不像我昨晚见到的那个怪老头。那么,昨晚我去到的又是谁?我感到头脑发晕。
老人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了。
“谢谢你,老爷爷。”我说。
“孩子,你是不是很喜欢盆景?欢迎你常来我的圃子里玩,那些盆景肯定也会很想念你的。”他走到门口,突然回过身来说道。
那种邪恶的微笑和眼神,跟我昨晚见到的那个怪老头一模一样。
我顿时像落入了冰窖中,全身颤栗不已,再也无法说出话来…
天蝎的颤栗故事·情敌
面对一个蝎子般狠毒的自己,爱情,能挽救世界吗……
“杨哥,阿德……阿德被人杀死了!”电话那头传来悲伤的哭声。
给我打电话的是个女人,叫池小幽,是国内小有名气的恐怖小说美女作家。阿德是她的丈夫。
我突然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大吃一惊,手上一抖,刚拿在指间的咖啡杯哐啷一声掉落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你说什么?不是在开玩笑吧?”我难以置信,昨晚还跟我一起喝茶聊艺术的阿德,今早就变成了一具死尸。阿德为人很和善,是我们这一圈的老好人,谁又会杀死他呢?
“谁会开这种玩笑?阿德真的被人杀死了,尸体就在我边上,我现在好怕,你能立刻过来一下吗?”池小幽显然十分恐慌。
看来这事真不是闹着玩的,我嘱咐她马上报警,并保护好现场,我这就赶过去。
挂上电话,我心急火燎地披上风衣,骑着那辆铃木隼摩托,以150码的速度往阿德家狂奔。
到达他家的时候,天刚刚大亮。警察已经早一步到了,屋子外边停了三四辆警车,警灯在闪烁。警戒线外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都在议论纷纷,旁边有五六个民警维持着秩序。屋里被封锁了,除了警务人员,谁也进不去。
不一会儿,我看到长发凌乱的池小幽被两名警察带了出来,向警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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