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环境中,如果你们敢动手,行人一定会去报警的。看!他们都在瞅你
们哪!我们还是平心静气地谈一下吧!噢,不可,跟你们谈不出什么结果,我还是
去找伯爵夫人吧!”
说完,罗宾向回走去,毫无惧色。约得芬的脸色煞是吓人,她就站在四个人的
后面。罗宾踱到她面前,平静地说:
“约得芬,从此以后我们各奔前程吧!”
“哦!也许这是暂时的!”
“不,我不想再见到你!”
“为什么?”
“我看见了。”
“你看见了什么?”
“那位老太太的手。她的两个手指被砸烂了。我不愿和残忍的人在一起,我讨
厌你们!”
“可是,我没有干!是垒握耐……”
“那也是你的命令,还有,你曾下令杀死卢斯兰。你是一个比毒蛇还要狠毒的
女人!预谋毒杀包麻尼昂的人是你,把包麻尼昂的两个助手从断崖上推下摔死的也
是你。你简直就是一个杀人女魔鬼!我是曾想与你联手寻宝,可现在,见到你的脸
我就恶心。我虽然是一个小偷,但我绝对不会因财而杀人,我不愿意看到一滴血;
我虽然不是好人,但我也不是杀人犯;我虽然也做坏事,但绝不做没有人性的事。
我和你从此一刀两断!”
“你何必说得这么绝情!我们还是联手吧,怎么样?”
“不,谢谢,我不干了。”
“我不会同意与你分手的,你现在正处于盛怒阶段。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感觉
到,没有我的帮助,你是不会找到宝藏的。到那时,你还可以去找我,我在“侬夏
兰号’上等你回来。”
“哼!我绝不会再回那条小船了。”
罗宾挣脱了她的手,昂首向大路上走去;他一直向前走去,一次头也没回过。
在罗宾的大脑中,充满了约得芬的可恶形象,他必须离开她。
罗宾回到李陆城村,住在了一家旅社里。
“卢斯兰的母亲,在岩洞里曾经说过,她要在周四下午的3点,到旧灯塔去见一
个人。
“那座旧灯塔在哪儿?这么大年纪的老太太选中的见面地点,大约不会太远吧?
哼,肯定就在李陆城村附近。”
罗宾躺在旅社的床上,心里这样想着。
第二天,从经理那儿打听到,在这儿附近有一座被森林环绕着的谈家比古堡;
在森林的深处,有一个昔日的灯塔。
“那座灯塔早就不使用了,但那儿的清洁工作由卢斯兰老太太负责。每到周四,
不管是酷暑还是严冬,她都一定前往。她也保管着灯塔的钥匙。”经理说。
于是,当天夜里,罗宾就溜进了卢斯兰老太太的家,在灶房的一根柱子上找到
了那把钥匙。周三那天,他到灯塔周围详细地察看了一番,并把这些牢牢记在心里。
到了星期四那天,罗宾在午后2点钟就到了灯塔那儿。
“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呢?听卢斯兰母亲说,那个人是她的恩人,她就是把箱子
交给了这个人。那么,这个人为何来拿箱子呢?是为了得到箱底的暗语呢,还是仅
仅因为这是一个稀有的东西呢?如果是后者,那倒无所谓;可万一是前者,那么,
这个人也是想得到宝藏的。这样,我们的这场竞争,可就更热闹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他能在约得芬和垒握耐到达的前一天,将那个小箱子取
走,可见肯定是个耳聪目明的家伙。”
罗宾边想着,边朝谈家比堡森林的深处走去。
这个森林密布于塞纳河两岸,还有许多断崖耸立于岸边。在森林的终点,有一
个陡峭而直立的悬崖,那儿立着一座旧灯塔,灯塔被高大的树木包围着。即使在星
期天和一些假日,来这里郊游的人也很少;在其余的日子里,几乎看不到一个人。
站在塔顶,放眼四望,可见谈家比河以及塞纳河口;眼前的森林,向远处伸展
着,形成一片绿色的树海。灯塔的底层,是一个非常宽敞的大房间。房间有两扇窗
户,室内只有两张椅子,别无他物;站在窗前,可见庭院内杂草丛生。
罗宾一边走在森林中的道路上,一边想着:
“约得芬和垒握耐也一定会来这里的。”
灯塔周围有低矮的护墙,护墙的墙头上插有碎玻璃片。罗宾纵身过了护墙,进
了布满杂草的小院。那些草已长到了半米多高。
罗宾环视四周,很安静,见不到一个人。
“他们可能还在路上,或是从别的地方进去了。”
所以,他不敢大意,十万倍小心地慢慢地走向灯塔。
罗宾拿出卢斯兰老太太的钥匙,把门轻轻打开,走上了三楼,然后又打开三楼
上的房门。可是,刚往里一迈步,他就“啊”地大叫一声。
原来,这时有个人用绳子套住了罗宾的脖子,并狠狠地往后紧勒。
对这一次偷袭,罗宾没有丝毫预感。绳子太紧了,几乎让罗宾窒息,他只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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