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她妙目圆睁,“不会?”
“不会。德·玛瑞尼夫人,这是不可能的。我是控方的证人!”
她顽皮地笑了一下,“这不是很好么?”
我耸耸肩,“你说的不是一个坏主意——和律师一起做一个私人调查,律师叫黑格斯吧?我可以坦白地跟你说,我对拿骚警察局和那两个迈阿密警察所做的一切非常有意见。”
她转了转眼珠说:“这些我都了解。”
她了解吗?我对此十分怀疑。但我没说。
我只是说:“真的,我非常抱歉,我希望我能帮助你,可
她用那不可动摇的目光注视着我,“黑勒先生,我和把你推荐给我爸爸的人——你的老朋友爱娃·米克林谈过了,她说你很热心,还说你是这个工作最适合的人选。”
爱娃?这是一个在我记忆深处的名字……她是华盛顿上流社会的皇后,也是那著名的充满邪恶的希望钻石的拥有者。在那厄运连连的林德伯格案件中,她一直和我相伴,但我们却由于种种原因不得不分手。这么多年以后,仍能被她记得,我感觉很温暖……
“她说你解救了林德伯格诱拐案中的人质。”南希·德·玛瑞尼说。
“嗅,是的。这件事被大家传得太五彩缤纷了。”
她的笑容充满了期望,眼睛像玻璃样闪闪发光,“你知道,这很有趣儿,这也是我爸爸搬到巴哈马定居的原因……”
“什么原因?”
“林德伯格诱拐案。”
“真的么?”
她有些悲痛地笑了,“噢,大家都说爸爸搬到巴哈马是为了逃避加拿大的重税,我想确有这方面的原因。可在林德伯格的孩子被拐后,爸爸收到了好几张恐吓的纸条,威胁说,如果爸爸不付钱的话,我就是下一个被拐的儿童。当时我们住在尼亚加拉大瀑布附近……全国流传着许多这样的故事。妈妈和爸爸和许多被拐儿童的家长是朋友。大约有两年的时间,我们的院外都有持枪的警卫在巡逻。我知道这不过是极短的一段时间,可在我的记忆中,我的童年时代却被无处不在的持枪警卫占据着。”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同情地点点头。
“可在拿骚,爸爸曾说过,即使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生活在那里,也可以在睡觉时夜不闭户……”
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她从长袍的口袋里拿出纸巾擦眼泪。我站起来,走到她跟前,用手扶住了她的双肩。有好一会儿,她才点头表示自己好多了,做手势示意我坐下。我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德·玛瑞尼夫人——我很抱歉,我真的希望能帮你。”这是我的真心话,但我不能那么做:我非常想回到芝加哥。我不愿意到拿骚和那两个愚昧无知的警察纠缠不休。
“那你是拒绝了?”她再一次询问我,眼里那种不屈的神情让人震动。
“是的”
“这样的话,我就得和福斯克特联系了。”
“为什么?”
“嗯……你必须偿还我爸爸给你的那一万美元。”
“什么?”
“我想这才是你对我的最初了解,黑勒先生。”
“那是一张不用归还的支票……”
“你有凭据吗?”
“呢,没有,你怎么知道的?”
她温和地笑了,“我和爸爸的管家玛乔丽·布里斯托尔很要好,她保留着爸爸开给你的支票的存根。”
我什么也没说,心里不停地抱怨着。
“而且,”她兴高采烈地说,“在他的底账上,记录了这笔支出,还标出你要价一天三百美元。并且,爸爸还记下了你要求预付这笔钱。一天挣一万美元。仅仅一天,对吧,黑勒先生?”
我点了点头,“虽然这样,但我可以只要那三百美元。”
她耸了耸肩,“那也不错。可如果你把剩下的日子用工作填满,我会继续以同样的价格付你钱。我想这是你的工作领域内最高的薪金了吧。”
我叹了口气说:“你说的很对。”
“那,你什么时候回拿骚呢?”
她挫败了我。没想到,内森·黑勒这样的恶棍竟被一个十九岁的芭蕾舞女打得落花流水。
“今天下午就行。”我说。
“太好了!”她说着,把手伸进了长袍的口袋。
“这是你的住宿登记票……大英帝国殖民地旅馆为你准备了房间。”
我麻木地接过那张登记票。
她继续喝着橘子汁,骄傲而自信地望着窗外的高尔夫球场。
“德·玛瑞尼夫人……”
“叫我南希。”驰诚恳地笑着说。
“南希。你叫我内特好了。你是怎么知道警察把调查弄得一团糟的?是伯爵的津师黑格斯告诉你的吗?”
她摇了摇头,“我直接面对过那两个迈阿密警察。”
我眯起眼睛,看了看她,“贝克和麦尔岑?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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