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我认为极有可能。就在凯伯沙滩上,许多现代化的大酒店将在哈利的大英帝国殖民地旅馆周围耸立起来,构成巨大的威胁和竞争。”
“但我知道哈利先生无权阻止开赌场……”
她被我的话逗笑了,“哈利先生同哈罗德·克里斯蒂是投资合伙人,公爵也是合伙之一。我认为低估哈利在那方面的能力是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现在我们真正回到起点了,除哈罗德·克里斯蒂外,谁需要偷走金子、使用巫术杀人呢?或者克里斯蒂雇用了一些当地人,用宗教方式杀人?或者兰斯基的两个打手受命于克里斯蒂做事?
不管情形怎样,我们找到了哈罗德·克里斯蒂,他同哈利·欧克斯先生的关系如此亲密,以致战胜他唯一的方法是除掉他。
她笑意仍存,但却是兴奋,而不是取笑,“黑勒——你终于变得思路清晰了。”
她开始解开罩衫,脱下乳罩,露出那对硕大的乳房,那浑圆坚挺、红珊瑚般的小乳头似乎正渴求着我的亲吻,我的嘴接受了它的邀请。
“丹尼尔会听见吗?”我问,她已压向我。
丹尼尔与我们近在咫尺,就在门的另一侧。
“让他去想往自己的女孩吧。”她说着,脱掉了裤子及短裤。
第二十二章 又出现了英国海军情报局的人
时近黄昏,我坐在高德弗雷·黑格斯位于海滨大道上的二层楼的办公室里。他的秘书早就走了,那位和蔼可亲、面带运动员神色的律师坐在一张带有磕伤的办公桌后面,翘着二郎腿,汗衫没有系扣,领带松松垮垮地吊着,夹克衫搭在椅背上。他的双手在后脑勺处交叉着,胳膊弯曲的姿势就像一对翅膀。
他正在笑,但那是一种冷笑,嘴的形状就像在那椭圆形的脸上裂了一道缝。黑黑的头发梳成中分式,光滑地抿到耳后,只有一缕搭在前额。
“或许我不适合当律师,”他说,“我第一次接手这样的要案……我实在想不到比你更于练的调查员了。”
“谢谢。”我说着,把身子舒服地靠在真皮沙发上。沙发的前面放着一个沙发桌,上面铺着一块花纹玻璃,墙上贴着木制的壁板——他的办公室装修得很有家庭气息。吊灯的绿色灯光照到黑格斯的办公桌上,在他身后,窗外繁忙的海滨大道霓虹闪耀。快八点了,我们俩都还没有吃晚饭。
“然而——”他开口道。
我哼了一声,“我知道开始一定有一个‘然而’或者‘但是’。”
“然而,在法庭上,你所了解的线索很少是有用的,或者说,甚至很难被人承认。”
“但是现在我不想说这个。”我说着,模仿了一下一个影星的动作和腔调。
黑格斯被我逗得嘿嘿直笑,“好吧——我相信你已接近了案子的主干部分——把你所掌握的关于作案时间的材料,同凯勒教授出具的指纹证明联系起来,我们也许能替弗来迪洗清罪名。”
“别忘了希尔斯上尉,”我强调,“克里斯蒂说他当时在西苑睡觉,而那时希尔斯却看见他在拿骚的市区里。”
“是,你是正确的,可令人遗憾的是,你所调查的大部分内容都不能在法庭上讲……”
“哪部分?”
他把脚从桌子上拿开,用手把头发向后拢拢,耸了耸肩,“犯罪往往像连环套一样,你把兰斯基与克里斯蒂联系起来……我们似乎不该这样广地延伸案件与他人的关联。”
我叹息道:“如果那个雷弗德岛的管理员不是‘意外溺死’,我们就不会让这联系继续的。”
“我们要想让克里斯蒂丢脸蒙羞,”黑格斯说,“必须出示你朋友的信件。”
他所指的是两星期前艾略特写给我的信,里面有联邦调查局的记录,能证明克里斯蒂的品德和诚实十分值得怀疑,但信仍未邮到。
我们现在清楚它大概不会来了,艾略特的信,像其它到达拿骚的信件一样,必须接受战时审查。审查小组会扣住此信,因为他们都是克里斯蒂的老朋友;而在开庭之前,让艾略特再走一遍繁琐的公事程序也来不及了。
黑格斯说:“你也没有证据证明哈利先生是个浪荡子,对吗?”
我摇摇头表示没有,“我已调查过一些人,但这就是我作为局外人的局限所在。可能你找一个当地警察帮忙会更好。”
他挑了挑眉毛,“坦率地讲——我毫元冒犯之意——我的确有当地警察帮忙,他也一无所获。他同样听到了关于通奸的谣言,但没有证据,至于金币……”他又耸耸肩,“那是另一个死结。”
我曾就此事向南希求证,让她向她母亲问起金币收集之事,欧克斯夫人对此却漠不关心,只是说哈利先生喜欢将那个小珠宝箱到处挪动,它很可能在他们曾居住过的多处住所之一。他们不仅在巴哈马有房子,美国也有三处住宅,加拿大还有别墅,另外,在英国,他们也有栖身之所。欧克斯夫人不知道它在哪里。
“你可以站在旁观者的立场上,问问欧克斯夫人关于金币的事。”我说,“她将出庭作证,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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