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窗户了。”
“这是可能的。但太难了—总是有人在甲板来来往
往,这一点不能忘记。”
“那就是门了。”亨德森小姐不耐烦地说道。
“但你忘了,小姐。克拉珀顿夫人把门从里面锁了起来。
在宽拉珀顿上校早晨离船之前,她就这样做了。他还试了试
—所以我们知道是这样的。”
“废话。门也许卡住了—或者他把手转得不对。”
“但不是他说这样就这样。事实上我们门听见克拉珀顿夫
人她自已这么说的。”
“我们?”
“穆尼小姐,克里根小姐,克拉珀顿上校,还有我自己。”
埃利。亨德森小姐轻轻跺着脚,脚上的鞋很漂亮。有一
阵儿她没有说话。然后,她有些愠怒地说道。“好了—你究
竟推断出什么了?我想如果克拉珀顿夫人可以关门,她也可
以开门。”
“正是,正是。”波洛望着她,满面笑容,“你看不出来我
们没注意的。克拉珀顿夫人打开门,放进了杀人者。她可能
会给一个卖珠子的人打开门吗?”
埃利反对道:“她也许不知道是谁。他也许敲门了一
她起来开了门—他硬挤进来然后杀了她。”
波洛摇摇头:“正相反。她被杀的时候,正静静地躺在床
上。”
亨德森小姐盯着他。“你的意思是?”她突然问道。
波洛微笑道,“哼,好像她是认识那个进来的人的,难道
不是吗?”
“你是说,”亨德森小姐说道,她的声音有些刺耳,“凶手
是船上的一个乘客?”
波洛点点头:“好像是这样。”
“丢在地上的珠子只是一个烟幕弹?”
“正是。”
“钱的失窃也是?”
“正是。”
稍稍停了一下,亨德森小姐慢慢说道,“我认为克拉
珀顿夫人是一个非常令人不愉快的人,而且我觉得这个
船上没有人真正喜欢她ˉ但没有人会有什么原因要杀
了她。”
“也许,除了她的丈夫,没有别人。”波洛说道。
“你不是真的以为—”她停了下来。
“这个船上每个人都认为克拉珀顿上校很有理由给她
带把斧子。我想,那是他们的说法。”
埃利。亨德森看着他一等着。
“但我得说,”波洛继续道,“我自己没有注意到这位好
上校有什么生气的迹象。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他有不在现场
的证据。他整天和那两个女孩在一起,直到四点钟才回到船
上。那时候,克拉珀顿夫人已经死了好多小时了。”
又沉默了一会儿。埃利。亨德森轻声说;“但你还是认
为—是船上的一个乘客?”
波洛点了点头。
埃利。亨德森突然笑了—一种肆无忌惮、目空一切
的笑:“你的理论也许很难证明,波洛先生,船上有好多乘
客。”
波洛鞠了一躬;“我得用一个贵国侦探小说中的说法:
我有我自己的办法,华生。”
第二天晚饭时,每一个乘客都在碟子边发现一张打印
的纸条,要求他们在八点半时到主休息室去。当人们到齐了
之后,船长站到通常是乐队表演的突出的台子上向大家讲
话: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都听说了昨天发生的悲剧。我相
信你们都愿意合作将那个惨案的作案者绳之以法。”他停下
来,清清嗓子,“在船上和我们门在一起的有赫尔克里。波洛,
你们大家很可能都知道了在—哦—这些事情上很有经
验。我希望你们仔细呀他讲讲。”
就在这时,克拉珀顿上校进来了坐在福布斯将军的身
边,他没有去吃晚饭。看起来,他很悲伤茫然,根本不像感到
很是解脱的样子。要不然就是他是一个很好的演员。要不然
就是他真的很喜欢他那很难相处的妻子。
“赫尔克里。波洛先生∶”船长说着。从台上下来了。波
浴走上去,他冲大家笑着。一副妄自尊大的样子,看上去很
可笑。
“先生们,女士”他开始道,“你们能如此宽容听我说
话,我不胜感激。船长先生告诉你们,我在这方面有些经验。
事实上,我的确在如何将这个案子刨根问底上有一些自己
的想法。”他做了个手势,一个乘务员走上前去,递给他一个
包在床单里的很大的、看不出形状的东西。
“我要做的事也许会使你们吃一惊,”波洛提醒道,“也
许你们会觉得我很古怪,或许,很疯狂。然而我向你们保证
在我的疯狂之后有—正像你们英国人所说的—一个方
法。”
他和亨德森小姐对视了一会儿。他开始打开那很大的
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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