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并做着鬼脸。
“不,这不会有结果。这样搞下去没完没了,我可以保证。”
“Wanted and listed?”①我用英语说。
【①英语:“上了名单又被追缉么?”——译者。】
“准确地说是这样。我现在只关心一件事:避免上圈套。顺便提一下,什么可能性我都会有,唯独与奥拉弗没有关系,您知道,你们这样做的后果将是什么?你们不是说我非法拐带枪支吗?胡扯蛋!这还需要有带枪的证据。”
“那么袭击探长呢?”
“这点我想这样解释,”欣库斯一边摸着头顶一边说,“依我看,什么袭击都未发生过,只有一件事:在正式调查之前作了全面而诚恳地坦白交待,你的意见如何,长官?”
“坦白交待目前还谈不上。”我提醒他。
“马上就有。”欣库斯说,“那现在就当着这位物理化学家的面答应我吧!长官?”
“得啦!”我说,“在调查工作开始阶段,我们认为在酒醉状态下发生了打架,也就是说你当时处在酒醉状态,而我又没劝导好你。”
西蒙纳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把我怎么办呢?”他问。
“您帮我战胜了对手……得啦!废话说够啦!费宁,如果你再说一句瞎话,就得当心点,你把戏的两颗牙都打松动了,你这恶棍!”
“是这样的。”欣库斯开始说,“我是被头头钦皮翁派到这里来的。听说过钦皮翁这个人吗?连这也没听说过……很像是上个月,钦皮翁在什么地方找到一个人。他在什么地方找到的,用什么办法让这个人上钩的,我不清楚。至于这个人的真实名字我也不知道。我们那里的人们管他叫维利泽符,正确的叫法是可怕的家伙……他总共为我们作案两次,然而这两个案子普通人是无论如何也干不了的。当时他干得干净、利落。当然,您是知道这个情况的。抢劫国家第二银行是第一次,袭击装金块的装甲汽车是第二次。这两个案子都是家喻户晓的,长官。不过,您们没有能够侦破这两个案子,但您们把无辜的人关进了监狱。您心里有数,其实他们与这些案子完全无关。总之,那个人为我们作了这两个案子,突然决定洗手不于了——至于原因,这是个很特殊的问题——所以我们这些人被派出来四处拦截他。不过,维利泽符巧妙地摆脱了我们。钦皮翁很想宰了他,用枪瞄准他,但又无计可施。他曾关照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可就地把他结果,这就是我的坦白交待。”
“原来是这样。”我说,“那么,在我们这个旅馆里谁是维利泽符呢?”
“你说得对,是我弄错了,长官。您给我睁大眼睛查查看,我对魔术师,巴恩斯托克,是有怀疑的。首先,我看到了许多鬼怪把戏,各种魔术。其次,我想维利泽符要化装什么人的话,那会化装什么人呢?他最好是化装成一个装鬼弄鬼的魔术师!”
“你在这里把什么都搞乱了,”我说,“魔术的说法倒不坏,但要知道,巴恩斯托克和摩西压根儿不一样。一个是瘦长个儿,一个是胖墩墩的。”
欣库斯摇摇手。“我见过他扮演过各种各样的人,有胖,也有瘦,可是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面目。这一点您必须明白,长官。维利泽符本来就不是普通人。他是个巫师,会变形术!他有控制妖魔的能力……”
“胡扯,胡扯!”我警告他说。
“不错,”欣库斯同意我的说法,“当然,没有亲眼看见过的人是不可能相信的。比方说,这位婆娘,他带着她来来去去,按您的看法,她会是什么人呢?长官!要知道我是亲眼看见过她怎样把一只两吨重的保险柜翻了个身,还飞檐走壁,把它拿走了,而且是夹在腋下的。当时她确实是个又小又瘦的孩子,是个少年,很像巴恩斯托克的这个女儿……伸出的手,好长,几乎有2米……甚至有3米长。”
“费宁,”我严厉地说,“别胡扯啦!”
欣库斯又挥挥手,有点灰心失望,不过很快又活跃起来。
“好吧!”他说,“就算我说谎好了,但是我请求您宽恕,因为我赤手空拳打过您,长官,要知道您是个魁梧而又能干的男子汉,那就想想看吧!有谁能像对付小孩一样地整我、把我塞到桌子下面?”
“谁?”我问。
“就是她!现在我要全盘托出这一切是怎样发生的,维利译符认出了我,想起了我。他看到我坐在屋顶上,不打算让他活着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就派自己的婆娘到我这里来,是扮成我的样子来的……”欣库斯眼中又现出了惊恐。“至高无上的圣母,我坐在那里,而这个怪物就站在我面前,也就是说,有个像我的人——一具赤身裸体的尸体,沉着泪水,站在我的面前……我真弄不懂我怎么没被吓死或者没被吓疯。我喝酒了,然而又喝不醉,就像水浇到大地上一样……真怪。维利泽符决定:要么把我逼疯,要么把我吓死,当他看到没有结果的时候,他就动用了武力……”
“他为什么不干脆把你打死了事?”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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