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阿和看向洛明,“你今日随着肖岳打猎,可有什么发现?”
“首先肖岳跟肖铁柱的关系并不怎样,其次关于肖婷,肖岳是闭口不言,而且颇有些激动,最后他同邹娘子非比寻常。”
“邹娘子像是有些害怕肖铁柱,也有些怕肖岳。而且一问到她为何嫁给肖铁柱,她就异常紧张和害怕。”
“你们有没有觉得邹娘子不像是个二十岁的人。”阿禾怀疑的目光看着其他二人。
“你不说我倒没感觉,你这么一说,好像是不太像。”洛明说道。
周昱敬道:“二十岁的妇人应当有孩子了才对,邹娘子嫁给肖铁柱竟然从没怀上过,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阿禾点点头:“是挺奇怪的。这个案子怎么哪里哪里都不通,我的脑袋都要爆炸了。”真烦。
既然想不明白,就先不想了吧,阿禾把簪子重新收好,几人便回了各自的房间。
阿禾当夜实在睡不着,她一直在想着那第三个字是什么,总是想不明白。
实在有些烦躁,阿禾起来想去厨房喝点水,路过厨房的时候,却看见一个身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抬头看着天,像是在等待什么。
这么黑的天,这么静的夜,他站在这儿干嘛呢!阿禾瞧着这背影,莫不是――
“周昱敬?”
他似乎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原来是阿禾姑娘。”
“你站在这儿干嘛呢?”
“有些睡不着,”周昱敬不想多谈这个话题,问道,“你是……”
“我去厨房喝点水。”
“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睡了。”说完,周昱敬就拜别了阿禾,回去了房间。
阿禾看着他刚刚看着的天空,黑漆漆的,无星也无月。
奇怪,但她没有多想,就去了厨房。
第30章 第30章
江天是在第二天的午时才赶回来的,神色匆匆的模样,也来不及跟站在门口的村长打招呼,急急地就跑了进去。
直冲着去找人――
彼时,阿禾等人刚刚搁下筷子。
村长夫人瞧见江天,随即起身给他拿了一副碗筷。
“小伙子,着什么急呀。”
“你可是有什么新发现了,快跟我们说说!”阿禾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江天刚刚入座,也等不及吃饭,道:“你们猜我在牧岭村发现了什么?打死你们都想不到。”
“别卖关子啊。”洛明催道。
江天特地压低了声音,几个脑袋围在那里,窃窃私语。
“牧岭村之前去的那个女孩子,人家四年前就回来了,不过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疯疯癫癫了。”
“你的意思是,她成了疯子?”阿禾咬唇。
“她的年纪应该跟肖婷差不多大,现在十九了,十二岁被挑走的,十五岁才被送回来。我特地打听了一下,当日她是被明州城的庞府给买走的。”江天喝了碗汤,润了润嗓子。
“庞府?”周昱敬问道。
“是那个皇商?”阿禾问道,见江天点头,她又说了下去,“他可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呢!这庞府主事人可是当今陈太后的表兄。”
“那姑娘是在庞府疯掉的?”洛明问道。
“那姑娘家里当年签的是活契,只签了五年。但实际上根本没到五年,姑娘就回来了,庞府还给赔了好几百两银子。只是我打探不出来庞府为何要如此做?”
“庞府是皇亲,”阿禾顿感事情不妙,“你们可记得三年前轰动一时的案子。”
“你是说……”
陈太后本就是孤女,养在庞府,寄人篱下。一朝入了先帝的眼,便进了宫。从美人到贵妃只用了五年时间。一朝得势,便提拔了自己的娘家姻亲。
庞老爷只有一个儿子,叫庞缪,仗着自己表姑是太后,便为所欲为,无恶不作。三年前他看中了一妇人,强占妇人,逼死妇人之夫。妇人刚毅,没有寻死,反倒去状告他。可惜,没有官员愿意得罪陈太后,此事便不了了之。妇人怒极,心灰意冷,一头撞死在官府门前。
此事只在民间流传,根本就没有传到金銮殿上。庞老爷怕引起民愤,足足将儿子关在府内一年多,等事情差不多过去了才放出来。
在此期间还用了各种手段去污蔑妇人,黑白颠倒,百姓虽然心里明白,但是胳膊扭不过大腿,也只敢在茶余饭后小声说起。
“这件事情我也有听说,可惜,如今陈太后把持朝政,正义忠良之士都被迫害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只会唯唯诺诺迎合陈太后。”周昱敬道。
谁还敢跟陈太后作对?谁还会跟陈太后的姻亲作对?
“那就难怪了,”阿禾猜测道,“庞缪这人贪好美色,暴虐不堪,牧岭村的姑娘很有可能是被他吓疯的。不过若当真是如此,那么肖婷是凶多吉少。”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可能已经遇害了。
“庞府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们明明可以将牧岭村的姑娘给咔嚓了。却赔了几百两银子,把她送回来,你们不觉得匪夷所思吗?”
“或许他们觉得那姑娘已经疯了,根本不足以形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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