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海晴国小、国中暑假时从没坐在书桌前的记忆,对此只能感叹不已。“真了不起耶!”
“就是说啊!和咱家那个每到八月三十一日就要全家出动写作业的女儿大不相同。而且他的工艺作业也快做完了,那时咱看见旁边放着一个木头书架,大小和喜一本人的身高差不多,做得有模有样的;要是不说,根本看不出那是国小学生的暑假工艺作业。”
“是他一个人做的吗?”
“好像是。那孩子不只作业,啥事都不喜欢让大人帮忙,说他不靠大人的力量,自己也能做好。该怎么说咧?自尊心很强。像那个书架,咱好意想帮他做,向他借工具,他却要咱别帮忙,说啥都不让咱碰他的作品。”
“真是连大人都自叹不如啊!”
“该说他根本就是大人啦!咱还听说他自懂事以来就开始写日记,无论大小事情都写得仔仔细细,文章结构忒严谨,有些连大人都写不太出来咧!才能这种东西真格地可怕!”
“好羡慕喔!”一如往例,海晴又衷心地欣羡起这个早熟的小学生。“真厉害!”
“案发的那一天,牡丹奶奶吃完午饭,又照常把店交给喜一顾,自己出去散步,喜一也照常边写作业边顾店。写作业之余,他还抽空写寄给老师和朋友的暑期问候卡;写完了以后,就到附近的邮筒去投件。”
“放着店里没人顾啊?”
“大概是想反正不会有客人上门呗!后来喜一也忒后悔的。唉,也难怪啦!要等牡丹奶奶或其他家人回来,得等到傍晚;他写好了问候卡,当然迫不及待地想早点寄出去啊!”
“原来如此,那时正好是案发的下午三点左右?”
“对啊!喜一说他是两点五十五分出门的;因为他特地挑了平时没半个客人上门的时段寄信,出门时确认过时钟,时间应该错不了。”
“这孩子真的做什么事都想得很周到耶!”
“就是说啊!喜一把整叠卡片塞进邮筒以后,就立刻回到店里;时间大概只过了五分钟左右,店里的时钟当时是三点一分或两分。”
“就在这期间遭了小偷?”
“喜一赶回药局时,看到一个男人从店里小跑步出来;他以为是客人,想追上去,那人却一下子就消失无踪。”
“那就是犯人?”
“嗯,应该就是呗!关于那个男人的事,咱等一下再仔细跟侬讲。总之喜一回到店里后完全没发现异常,继续顾店、写作业,直到牡丹奶奶回来……这段时间内没半个客人上门。快五点时,牡丹奶奶回来后,喜一就和奶奶交班,回家去了;而奶奶随后便发现保险箱出事。当时她漫不经心地看了保险箱一眼,发现锁被弄坏,里头的钱也被偷了。后来她报了警,闹得沸沸扬扬的。”
“保险箱是被什么弄坏的?”
“喜一做工艺用的铁槌,听说就掉在保险箱旁边。犯人看准没人顾店时摸进店里,起先大概打算把保险箱整个带走呗!但看到喜一做工艺用的铁槌放在一旁,就顺手拿来把锁敲坏。”
“只要有五、六分钟,就足以犯案了。”
“是啊!所以喜一看到的那个男人似乎就是犯人。不过,喜一没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长相;一方面是因为转眼间就不见人影了,另一方面是因为那男人还戴着白口罩和墨镜。在那种大热天耶!”
“可疑到了极点啊!”
“不过,喜一说他刚看到时,一时之间以为是咱。”
“咦?木贼先生?为什么?”
“因为体格有点像,而且那个男人跑出店门后,就往咱家的方向去了;不过见他在玄关前晃了一下,又一溜烟地跑到后面去,喜一才知道自己认错人。”
“那个男人该不会也想到木贼先生家偷东西吧?”
“警察也这么说,跑到咱家来问了一堆问题,还问有没有东西被偷。当时咱和咱老婆都在工作,至于女儿塔子嘛,就像刚才说的一样,在酒馆喝酒;所以当天没人在家,正好方便小偷上门。咱连忙检查家里,幸好没东西被偷。”
“那么那个男人跑到木贼先生家周围干嘛?”
“谁知道?说不定他本来想下手,可是看门窗锁得紧紧的,只好死心;再说,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总之,警方要搜查那个男人的下落,但这时候却出现了奇怪的证词,就是在药局对面喝酒的塔子她们……”
“从令嫒她们的位置看得见药局的店门口吗?”
“对啊!正好可以清楚看见客人出入。警察问塔子她们有没有看到可疑的男人出入“牡丹药局”时,侬知道她们怎么回答的吗?她们说:“咱们只看见喜一拿着邮件出去,过了五分钟后回来;下午一点到六点之间,出入店门的只有喜一一个人。””
“请等一下,令嫒她们没看见牡丹奶奶散步回来吗?”
“有,但出门的时候没看到。”
“这么说来,牡丹奶奶是在下午一点前出去散步的?”
“应该是呗!总之,塔子她们坚持出入药局的只有喜一和牡丹奶奶,还说假如有个带口罩和墨镜的男人出入,她们不可能没发现。”
“不过令嫒她们当时在开宴会吧?又不是一直监视着对面的药局,说不定聊天聊得一起劲,就看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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