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懂了吧?弁柄彷佛这么说一般地向海晴点点头。“死法酷似上个月那个带着贵校学生折价券的男人。”
“上次来时,我们没详细说明,不过上次那个男人和这次的浅钝都一样,是被绑包裹用的那种塑胶绳勒死的。”
“只不过,这次还发现了不属于被害人的大量血迹。看来被害人头部被殴后并没因此安分,还做了相当的抵抗;可想而知,凶手负了很重的伤。”
“喂喂喂,弁柄,不必连这种事都说明呗?”
“啊,说得也是。不过路考茶大哥刚才还不是说了凶器的事?”
“哎呀?真格的耶!怪了,是因为天气太热吗?今天特别不对劲。”
“唉,这些事都无所谓啦!”这么一提,上次来访时也是莫名其妙说了些不必说的话——弁柄一面想着,一面继续说道:“这次前来拜访,其实是因为上一个被害人的身分还没查出来。”
“而上一次的折价券男子和这回的浅钝忒可能是被同一个凶手所杀的。”
“我们现在正在清查浅钝的交友关系,以锁定嫌疑人;但老实说,情况并不顺利。你应该懂吧?这都是因为上一次的被害人身分不明之故。”
“照理说,上次的折价券男子和浅钝间应该有啥关连才对;但是忒遗憾的,尚未有人指证浅钝的朋友中有这么一号人物。”
“为了锁定嫌疑人,我们必须设法查出上次被害人的身分;山吹先生,你应该懂了吧?”
“嗯,我完全懂了。”路考茶与弁柄交互说明时,一板一眼地分别轮流面向他们的海晴歪着脑袋。“那,你们找我是为了——”
“为了折价券男子的身分啊!山吹先生,关于被害人的身分,侬是不是有线索啊?”
“我?”海晴完全没料到对方会有此一问,大吃一惊。“为……为什么?”
“你上回不是问了个怪问题?你问被害人是不是长得很帅——”
“而且还是在咱们谈到被害人上衣绣的姓名!就是YOSHIKI·U——之后才问的。侬听了名字之后联想到了某人,才问咱们那人是不是个帅哥,对呗?侬的确问了,这是为啥?侬有被害人的线索呗?对呗?是不是?”
“哦,那个啊!其实是因为——”他简单地说明了水缥季里子口中“长得好帅”的原高知大学学生之事。
“哦!”弁柄似乎认为大有希望,探出了身子。“那个女孩子以前的家教啊?他在高知大学是读什么系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说过那个男生今年三月毕业,回京都去了。”
“总之,请让我们和那个女孩谈谈。”
海晴回座查了季里子的公寓电话后,便拨打外线;铃坐在对面的办公桌前,默默地将海晴带回来的列印文件归档并盖上骑缝章,但她一双修长的美腿却从桌下往旁边探了出来,成了不上不下的姿势。她似乎一直在接待室附近偷听谈话,见海晴走出才慌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好像不在耶!”见弁柄及路考茶也迫不及待地走出接待室,海晴满脸歉意地抓了抓脑袋。
“毕竟现在她正忙着找工作。”
“能不能想个办法?”
“啊,这么一提——”他突然忆起季里子的友人牡丹增子。当海晴告诉刑警们她应该也认得季里子的前家教时,两人的态度还没多大变化;但等他说明增子也曾被芳树下安眠药并盗取钱包后,弁柄及路考茶的眼神和逼近守门员的足球一样迸出火花来。
“等…等一下!”
“侬说的是真格的吗?山吹先生,没弄错呗?”
“嗯,她的确是这么说的。”
“为、为啥不早说啊?”
“不,因为……”连海晴这样的巨汉,都被刑警们的气势所压倒,后脑几乎快碰到地板上了。“呃,我完全忘了,对不起。”
“算了,总之请快点替我们联络那个女孩。”
海晴连忙查出牡丹增子家的电话,并再度拨打外线;增子本人不在,有个似乎是她母亲的女人接了起来,说增子去高知,傍晚应该会回来。海晴请她转告增子回家后立刻到学校的行政办公室来一趟,才挂上电话。
增子是在下午接近五点时出现的,而令刑警们高兴的是,季里子也和她在一块儿;一问之下,原来她们两人是一起到高知去的。
“啊,山吹先生!听我说!”两人一见海晴便雀跃地冲向前,只差没一把抱住他。“我们两个都录取了!”
海晴向她们道贺,而她们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又异口同声地报告是上了同一间公司。这么一来,这段孽缘又得持续到其中一个结婚为止啦——她们俩开朗地说道。
这股快活的气氛,直到她们在介绍之下见了刑警们并看过死者照片后才倏然改变。
“咦……这不是芳树哥吗?”季里子忍不住叫道,但随即又露出尴尬的表情,一板一眼地改口说道:“这是芳树嘛!对呗?增子。”
“嗯,那个安眠药混球。不过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啊?表情忒怪!简直和腊像差不多。”
当弁柄告诉她们芳树被杀的事实后,正要大肆批评的两人也不由得堵住了口,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可是也真奇怪,我还以为他回京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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