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用工作吗?”
最近一家影视公司相中了他,拍了一部偶像剧后他便迅速走红,魅力范围暴涨的同时,私人时间却急速缩减。
“上一场刚拍完,下一场还没开始,我偷溜出来的。”
总听他抱怨拍片赶起进度来几日几夜不得休息,要不是精魅,哪有这等精神?镜头面前还不能带出一丝疲态,要把最完美的一面呈现给观众。
“你又见着他了?”
他问的,是那个秦萩秦公子,真不知道他怎么晓得的,她昨日才遇见,他今日就晓得了。
“我身边有耳报神么?”阿鬟笑着,双手不停,将她那一堆古旧纸张收回箱子里去。
“他……不是什么好人?”
声名狼藉的秦少,身边莺来燕往,游戏人生,自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没人知道,他有那样一双干净的眼睛。阿鬟只淡淡说,“避不开的,就叫做命中注定。”
---鹊桥仙
回复[6]:她已经搬过一次家了,难道为了躲他,一再地搬家不成?他不见得对她不利,她也不见得有负于秦家。不过是个故人之后,之源实在没必要大惊小怪。
“想那秦扶风……”
“不,他和他曾祖父不是同一类人!”
不知为何,她突然急急出口打断他话头,替秦萩辩护起来。
“他们都一样!自私!残忍!卑劣!他们可以穿着其它生灵的皮毛,仅仅为了赢得一晚上艳羡的目光。可以仅仅为了装饰华丽的客厅,就斩下它们的头……”
他的反应太激烈了一点吧?这完全是两回事啊?她有些好奇地望着他,这么多年来,他不是早已习惯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了吗?
之源也觉表现失常,遂闷闷地收了声,郁郁寡欢地坐在沙发上,表情伤感,眼神忧郁,委实令人心疼。这大概是近年来他百试百灵的一招,但她对此免疫。
她笑,“我晓得你的意思,我会保护好我自己,不过……”她想起出没在秦萩身边的猫妖,象他这样的贵介公子,最容易吸引那些魑魅魍魉,“他总算是故人之子,我应当照拂他。”
“可是……”
他始终是担心她,总觉得她深居简出,无法适应变化得太快的世界,变化得太快的人心。总觉得她需要照顾,需要提点。
“嗯……”阿鬟手掠鬓鸦,思忖着转移话题,“茱儿和安安,还好吧?”
茱儿和安安是她心里认准的字,其实她们两个取的均是洋名,她不懂为什么女孩子的名字要取得那么古怪。
“她们说你走之后,屋里老是有一些异响,变得不安生起来,希望你还是能搬回去住。”
“我又不是镇宅的东西!”阿鬟笑,“嗯,对了,我今早去薇颜那里了,但是却遇上了蔷色。”
沈蔷色,沈薇颜的孪生姊姊,相貌与薇颜一般一样,可是性格脾气却大相径庭。
薇颜是仙子,蔷色是妖姬。
“怪不得我收到留言,昨晚一只狻猊给换了一颗猫胆,还说见到沈医生的诊所附近有一只黑猫在天上飞来飞去。”
“是蔷色做的吗?”蔷色素来唯恐天下不乱,出了名的刁钻难缠,他们都不愿跟她罗唣。
“除了她还会有谁?她一出现,薇颜就要跟在她身后收拾烂摊子,我想现在薇颜肯定头疼得很!”
“希望那黑猫不是我认识的那只。”想到可怜小黑的遭遇,阿鬟心有戚戚。
“我要走了!”之源看看表,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临走还不放心地叮嘱,“总之你最近离沈蔷色和秦少爷远一点。”
“可是……”阿鬟刚来得及吐出两个字,之源的身影就消失了,墙壁弹动了一下,恢复了原状。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他的邀请。”她喃喃地对着一面空墙说道。
她是答应了秦萩的约会,但没想到他将她一路载上山,最后在一处林木成荫的豪宅门口停了下来。
“这是哪里?”
她再孤陋寡闻也看得出这是住家,不是饭店。
“我家!”秦萩干脆地回答,铁门缓缓打开之际,他突然从后座拿出一个白色的东西塞给她。那是一束小小的铃兰花,碧绿的根茎和白里透青的花瓣,怯怯地在她手上绽苞吐蕾。
她看了他一眼,他不说话,也不看她,尽顾握着方向盘,沿着车道往里开,只是嘴角有笑意隐隐。
“为什么带我来你家?”
“我想让父母见见你!”
拜见父母?他们才见过一次面啊?
也许有些人,一面之缘即明白彼此可以做朋友。
在大宅里,她见到了秦家父母,还有秦萩的妹妹秦荻。
萩和荻都是生在水边的植物,秋风瑟瑟,萩荻摇曳,是非常诗意的画面。她很喜欢他们的名字,可是秦荻似乎很不满意她。
“阿鬟?你没有姓的吗?”
秦荻是一个柔媚的女郎,棕色的长卷发在身后波浪起伏,杏眼长睫,粉面娇靥,正是青春逼人时候。
“荻儿!”未待阿鬟为难,先有人出言制止了她。
秦荻悻悻地不说话了,但仍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紧紧盯住阿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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