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会试试。你不会让我的名字扯进去,对吧?你只是要我给点什么,好让你有个开头。”
“没错。”
“好,我会看看有什么事。”
“就这么办,伊莱恩,我明天过去。”
“先打电话。”
我上楼,踢掉鞋子,四肢伸展开来瘫在床上。我将眼睛闭上一两分钟,就在我陷入睡梦边缘的时候,我强迫自己坐起来。床头柜上的波本酒瓶是空的。我把它丢进垃圾桶,并查看柜架,结果那里还有一瓶一品脱装没开封的占边波本在等着我。我把它打开,灌了一小口。它不是野火鸡,但是发挥了相同的效果。
艾迪·凯勒要我打电话给他,但是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不能等个一两天再谈。我可以猜到他要告诉我什么,而那不是我想听的。
当我拿起电话拨给安妮塔的时候,时间应该是在八点过一刻左右。
我们彼此没有太多话要向对方说,她告诉我最近账单支出很重,她曾经做了节流的工作,但是孩子们似乎一下子就大得什么都不合用,如果我能省下一点钱,她会很乐意接受。我说我刚好接了些工作,明天早上我会寄一张汇票给她。
“这帮了我们很大的忙,马修。但是我一直留话给你的原因是,孩子们想跟你讲话。”
“没问题。”
我先和米基说。他其实说得不多,学校生活很好,一切都还不错——普通的对白,机械而无意识。然后他让他哥哥听电话。
“爸爸?童子军团要去看网队①和护卫队在网队主场的开幕篮球赛,而且这是个父子联谊活动,你知道吗?他们要通过球队拿票,所以大家会坐在一起。”
①此处的网队是指纽约网队,隶属美国篮球协会(ABA)。
“你和米基要去吗?”
“嗯,我们可以吗?我和米基都是网队的球迷,他们今年应该会很好。”
“詹妮弗和我。”
“什么?”
“没事。”
“唯一的问题是,票有点贵。”
“多少钱?”
“一个人十五美元,但是包括晚餐和去体育馆的巴士。”
“如果不要晚餐要多付多少钱?”
“啊?我不——哦。”他开始咯咯地笑,“嘿,这价钱很合理了,”他说,“让我问问米基。爸要知道,如果不吃晚餐要付多少钱?你不懂吗?笨蛋!爸,如果你不搭巴士可以再省多少?”
“就是这个意思。”
“我打赌晚餐一定很棒。”
“它总是很棒的。听着,这个价钱没问题,如果座位中上,听起来就不会太糟。球赛是什么时候?”
“从明天算起刚好是一个礼拜后,星期五晚上。”
“这可能有点问题,通知得太晚了。”
“上次集会他们告诉我们的。我们能去吗?”
“我不知道,我现在有个案子,我不知道它会拖多久。或者我可以挪出个几小时。”
“我想这是个颇重要的案子吧?”
“我正试着帮的这个男人被控谋杀。”
“是他干的吗?”
“我不认为是,但是这跟知道怎么证明他没干是两回事。”
“警察没办法调查、解决吗?”
当他们不想的时候,他们不会,我心想。我说:“嗯,他们认为我的朋友有罪,他们懒得再进一步去查,所以他才找我帮他。”我按摩我的太阳穴,因为它开始颤动。“听着,我们就这么办。你先去安排,好吗?我明天会寄钱给你妈,我会额外寄四十五美元的票钱,如果我不能去,我会让你知道,你就可以把票给人,跟别人一起去。你说怎么样?”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会儿。“事实上,杰克说他愿意带我们去,如果你不能的话。”
“杰克?”
“他是妈妈的朋友。”
“嗯。”
“但是你知道,这应该是父子联谊活动,他不是我们的父亲。”
“对。你可以等一下吗?”我并不是真的需要喝一口,但是我不认为这对我有什么坏处。我盖上瓶盖,然后说:“你跟杰克处得怎么样?”
“哦,他不错。”
“那很好。你看这样如何:如果我可以,我就带你们去,如果不行,你就用我的票带杰克去,好吗?”
我们就这样决定了。
在阿姆斯特朗酒吧,我对着四五个人点头招呼,但是没有发现我要找的那个人。我坐在我平常坐的位子,当特里娜过来的时候,我问她道格拉斯·富尔曼是否来过。
“你晚了一个小时,”她说,“他进来,喝了一瓶啤酒,付了钱走了。”
“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她摇头,“在附近,但是我不知道在哪里,干嘛?”
“我要找他。”
“我问问唐。”
但是唐也不知道。我喝了一碗青豆汤吃了一个汉堡,当特里娜给我送咖啡的时候,她在我对面坐下来,把她小而尖的下巴放在手背上。
52书库推荐浏览: [美]劳伦斯·布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