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是。你他妈的在帮布罗菲尔德那屎头做什么?你会告诉我吗?你他妈的干嘛跟他扯上了?”
“他雇了我。”
“做什么?”
“找出能够还他清白的证据。”
“帮他找一个能摆平谋杀罪的方法,那就是他要你做的?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杂种吗?你操他妈的知道吗?”
“我很清楚。”
“他想要狠狠搞整个警局一下,那就是他想做的。要帮那个土货揭露高层的腐败。老天,我讨厌这个胆小的杂种,他就像你看到的警察一样腐败。我是说,他去外面猎钱,不只是别人把钱送到他手上,他还要去找呢。他去外面像疯子似的侦查,找那些下三滥的勾当和皮条客,或其他任何事情,但不是逮捕他们;除非他们没钱,他们才会被抓到警局去。他在做他自己的生意,他的警徽是一张‘抢钱许可证’。”
“这些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你还帮他做事。”
“如果他没杀那个女孩呢,艾迪?”
“她像石头一样死在他的公寓里。”
“你想他会笨到杀掉她还把她留在那里?”
“哦,他妈的。”他吸了一口雪茄,雪茄的末端发出红光。“他出去扔掉杀人的凶器,不管他用什么打她或刺她。然后他在某处停留,喝了点啤酒,因为他是个自大的龟孙子,也有点神经病。然后他回去处理尸体,他想要把她丢在某处,但是那时我们已经有人在现场等着逮他了。”
“所以他就自投罗网。”
“不然能怎样?”
我摇摇头,“这不合理。他也许有一点疯狂,但是他绝对不笨,而你却把他的行动说得像个白痴。你的手下怎么知道那个公寓是第一现场?报上说你们接获电话通报,对吗?”
“没错。”
“匿名的?”
“对。所以呢?”
“这太顺了。有谁会知道而通报给你们?她尖叫了吗?有其他人听到吗?密报是从哪里来的?”
“有什么差别?也许某人透过窗户看到。不管是谁,总之有人打电话来说一个女人在什么什么样的公寓里被谋杀了,警察们去到那里,发现一个女人头上被打肿了一块,一把刀刺在她背上,而她已经死了。谁在乎通报者为什么知道她在那儿?”
“这里头可有很大的差别。例如,可能是通报者把她放在那儿。”
“哦,得了,马修。”
“你没有任何事实证据,所有的证明都是间接的。”
“这样已经足以抓他了。我们有他的动机、下手的机会,我们还有个女人死在他的鬼公寓里。看在老天的份上,你还要什么?他有太多的理由要杀她。她抓住他的致命伤并公诸于世,他当然要她死。”他再吞了一些酒,接着说,“你知道吗?你一直都是个他妈的好警察,也许这些日子酒让你昏头了,也许这远超出你所能掌握的。”
“可能。”
“哦,去你的。”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可以拿他的钱,马修。一个男人得赚钱,我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只是别碍事,嗯?拿他的钱,把他榨干,他妈的,这种事他过去做得多了,也该换他被人耍耍了。”
“我不认为他杀了她。”
“狗屎。”他把雪茄拿离嘴边,盯着它看,然后用牙齿咬住,深吸了一口。之后,他的语气变软,他说:“你知道,马修,最近警局相当干净,比过去几年都干净,几乎所有的旧包袱都清除了。不用说,里面还是有人拿很多钱,但是一个搞生意的送钱进来并分发给整个分局的旧体系已不复存在。”
“即使在上城?”
“嗯,上城的一个分局也许还是有点肮脏,很难让那里保持干净,你知道那是怎么回事。除此之外,警局整顿得还不错。”
“所以?”
“所以我们自律得不错,这个狗娘养的却让我们看起来又像是到处都有的大粪。许多好人正准备起来反抗,因为有个狗娘养的想做天使,而其他狗娘养的土货则想要当统治者。”
“所以你恨布罗菲尔德,但是——”
“你他妈说对了,我是恨他。”
“——但是你为什么要他去坐牢?”我倾身向前,“他已经完蛋了,艾迪,他已经玩完了。我和一个普杰尼恩的人谈过,他对他们已经没有用,他可能明天就摆脱陷阱,但是普杰尼恩不敢再跟他合作了。从你们的立场上说,不管是谁算计他都已经让他够受了,那我去追查凶手又有什么不对?”
“我们已经抓到凶手了,他被关在‘墓穴’的牢房里。”
“让我们假设你是错的,艾迪。事情会怎样?”
他坚定地注视着我。“好,”他说,“让我们假设我是错的,让我们假设你的委托人干净纯洁得像白雪,让我们假设他这辈子从来没做过一件坏事,让我们假设另外有人杀了——她叫什么名字?”
“波提雅·卡尔。”
“对。然后有人故意算计布罗菲尔德,让他掉入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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