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件事我们完全可以绕过杨焯,可如今想要绕过他可能不太容易了。所以,我想试试能不能通过杨焯接近杨煣。”
话音刚落,门便一下被打开了,扮成苏琬模样的华韡跳进屋中,关了门便三步并作两步蹦跳到与苏琬身边。望着苏琬眨了眨那双大大的眼睛,伸出手来要糖吃。
岳箫看着面前两个极为相似的人,心下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怪异的很,只得随手拿起了桌上摆着的酥糖,一口吃了以掩饰尴尬。
“华韡,你看箫哥哥是真的喜欢吃糖啊,你以后要有好吃的糖,一定要谦让箫哥哥。”苏琬一本正经的向华韡说道,岳箫听罢一颗糖险些整个卡在喉咙中,顿时不住的呛咳起来。
“苏琰!”岳箫忍不住喝了一声,随后抬眼见对面的一大一小眨着几乎一模一样的两双大眼睛看着他,本要从口中涌出来的话短时咽了回去,他清了清嗓问苏琬:“你打算让华韡扮你到什么时候?”
“反正我也出不去,就让华韡替我出去看看,顺便给杨焯传了一张小纸条。”
岳箫挑了挑眉,看着他。
“我约他过几日见一面,看看能不能找到办法进入杨府,见到杨煣。”顿了顿又道:“我想杨煣这么多日不出杨府定与杨焯脱不了干系,我想见她没有别的法子,只能从杨焯身上下手。你我既然都发现了杨焯看我的眼神不对,我也要顺便探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岳箫点了头,沉吟片刻道:“对了,穆令城此前想挑拨杨焯与杨煣的关系不成,我想他暂时不会对杨煣下手了,我们还需想办法激他一激。”
“现在能接近穆令城的,只有小玘了。”
“不能让她再接近穆令城了。”岳箫道:“我去见穆令城。”
“不必。”苏琬抚了抚华韡的头:“让华韡陪小玘去,你帮我做一件事,一定不会让小玘见到穆令城。”
第143章 事端
陆伯求本是冀州乐陵国厌次人,他孤身一人来洛阳为官,却有不少亲眷还留在厌次。他的一个远方表亲是乐陵太守的属官。
之前乐陵太守因为在洛阳有靠山,又一直平庸,没什么大的功绩,也没惹出什么祸事来,实在惹不起别人多一分的注意,因而在那太守的位子上稳稳当当的坐了几年,可就在几月之前,乐陵太守的那位靠山忽然犯了事被杀了。虽说没牵连到他,却也让他在如坐针毡。因而便想起了他这位属官在朝中的表亲陆伯求,便是极好的条件许着,求那位属官将他们连上线,以保他继续安稳的坐在这个位子上。
那位属官没什么想要当官的抱负,一心只求钱财。乐陵太守便搜刮的打量民脂民膏分给属官一部分,当然还有一大部分,是装了车送给了陆伯求。送了一次没有出事,他们便更大胆了。
度望阁自然知道此事,那时恰巧遇到另一个江湖门派,在乐陵太守的搜刮下已经快要活不下去了,度望阁便顺道将这个消息卖给了他们。他们的动作倒也迅速,转眼便截了下来。
这时朝中没有人知道便也罢了,双方只吃了这个亏不再提起便是。可那属官一心贪财,这么大一笔财富生生被人抢了,他可是咽不下这口气,便是在一边挑唆乐陵太守去剿了那个门派。乐陵太守不敢,属官又骗他说是陆伯求说的,让他尽管去,有陆伯求照看,不会出事。
因而乐陵太守便去了,可当地的地方军实在不成气候,一个江湖门派竟也打不过。闹了几日,闹得当地人尽皆知。自有看不惯他们的,将此事上报,因此这事便传到了岳箫这里。
岳箫派了人去交涉,谈了一日便解决了此事。苏琬早与那个门派之人打过招呼,岳箫又命乐陵太守拨了钱财给他们,因此他们也不坚持要那批财宝,这批财宝如今便送到了岳箫这里。
不过此事现在被岳箫压下了,谁也猜不透他是想做什么,因而于此有关的人都是整日提心吊胆,惴惴不安,生怕那一日便因此被治了罪。
这其中最为惶恐的自然非陆伯求莫属。这批财宝是送给他的,乐陵太守没有让岳箫费丝毫的力气,一问便全说了。岳箫手上有乐陵太守的供词,只是目前他仍在太守的位子上坐着。
陆伯求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想打听些什么,缺什么也问不出来,又不敢来见岳箫。想见苏琬,却怎么也见不到他。他如无头苍蝇一般的在路上乱转,便是希望能够见到苏琬。
一连转了两日,他终是在一家琴行内见到了苏琬,只是在他看到他的那一瞬,苏琬手上的琴弦便“啪”的一声崩断了。
陆伯求走近他的脚步顿了顿,偏偏此时苏琬抬起了头,目光正与他相对。陆伯求眼神一凝,有些僵硬的向他走去。
“陆大人。”苏琬起身行了礼。
“玉先生。”陆伯求忙回了礼,一瞥那琴,便知是价值不菲,可如今也无暇去顾及那些了,若是苏琬真能救了他的急,不要说一把琴了,便是这间琴行他都能买了送给他。
苏琬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琴,道:“我不善音律,也就只有这琴能偶然弹几声,不过今日看来是天意吧。”
“先生太谦虚了。”陆伯求无心多言,只如此奉承了一句,心中便是在想该如何开口问那批财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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